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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国公一怔,“恕老臣愚钝,各时节皆是花开不同,想来乃是这梅花喜寒厌暖之故。”

“哈哈哈哈,”皇帝朗声大笑,转向周老国公点了点,“这满朝之中唯你周子安可与朕如此直言不讳且是具实所述毫不夹私啊。”

周老国公自是不明皇帝之意的,却不敢多问,心内不住反复思量可是有何错漏之处,却一时寻不出头绪。

皇帝抬手附上周老国公肩头,“子安啊,无需多思了,朕乃是真心之语。罢了,你操劳一个晨起亦是乏了,回府歇息吧,那细作朕自会使人接管处置。”

“喏!老臣告退。”

周老国公怀着万般不解躬身离开,直至身影消逝不见,皇帝方一挥手,即刻一名黑衣人闪身跪伏于其身前。

“丛玉,周子安之语你可闻得?尚有何疑虑之处?”

黑衣人俯首贴地,“不敢,属下并不曾生疑,仅是方才有些不明之处故而生了揣测,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一拂袖,“起来吧。周子安为人甚为谨慎,又是天命之年却无子,已将龙泉视作亲生,故而为得保全龙家,他断不敢有所欺瞒。尚有一事你亦是不知,那莫宅之人乃是源自江湖,故而恐是自有一套手段探查你所不长之事,待上官清流回转朕必是详加问明,既是现下有益无害岂非助益?”

“江湖?”丛玉那被面具遮挡之下的双眉微微一蹙,“数年前曾有位逖闻先生现身京城,却是四下投靠无门后便自行离去了,莫不是被莫宅之人所用?”

“哦?如此异能之人本该受得重用才是啊,竟是一众惜才重能之人皆是不曾招揽?”皇帝貌似不经心随口询了一句。

“皇上明鉴,恐是他等有心亦是忧心。”

皇帝侧眸瞥了丛玉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厮如今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丛玉亦是一笑,“臣不敢,直言而已。”

“哎,看来你所为已是朝中尽知了,朕该是将你如何处置呢?”

“全凭皇上决断,臣听从发落。”

皇帝侧身肃声道,“好,你便即刻起身往之楼兰。朕闻听当日大败匈奴之时尚有位少年,唤作顾名,方及束发却是英武超群。然其之后便是往了楼兰再不复消息,且是据悉那楼兰国主甚为属意于他,若是此等贤能投靠异邦恐于我大汉不利。”

丛玉明显迟疑一瞬,皇帝笑道,“恰是如你所揣,算算时日,上官清流与闲王该是将至了,你且先于他等一步往之,暗中需得相佐上官清流,闲王亦是需得相护其周全。”最末这句皇帝额外缓了口气。

“臣领旨!”

“若生分歧,皆以上官清流为尊。”

丛玉单膝跪地,“喏。”

丛玉闪身逝去,皇帝方招手令伍大人近前,“传信上官清流,丛玉已起身赴楼兰。另便是遣羽林卫接手周子安擒拿的细作,详加审问,若当真聋哑不通文墨便杀了,暴尸于闹市。”

“喏。还是皇上圣明,如此方可给那起子隐匿起来的贼子以警示。”伍大人谄媚出声。

“哼,警示?不过杀鸡骇猴罢了。朕不愿如此新岁便是任其等猖狂罢了。”

伍大人忙跟上皇帝脚步往御书房而行,“真真是恼人,这元日竟是他等如此胆大妄为!”暗中瞄了皇帝一眼,又道,“丛大人皆是不明因何他等竟是今日起事?”

皇帝猛然顿住脚步,惊得伍大人险些栽倒,皇帝却仅是默了片刻并未侧首又徐步向前了,且是并未置一词,伍大人战战兢兢再不敢开口。

周老国公出了宫门仍是不解皇帝之意,更是不明我因何那般吩咐,思量片刻竟是令得马车直至了我府上。

“舅父。”我闻得府门之声便是疾步而来,徐征已是代我将人迎入了正堂。

周老国公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无虞方缓出一口气,“甥媳无碍便好。”

“劳舅父忧心了,不知皇上可有苛责舅父?”

周老国公微微摇头,“并无何不妥,却是你将人悉数遣离岂非过于冒险了些?”

我亦是松了口气,“天子未曾迁怒舅父便是最好。想那北城之众恐现下皆为惊弓之鸟,自是不敢冒然来犯的,却是莫鸣不愿因得自身祸及舅父及上官长兄。”

“此事老夫已是想明,然因何非要将那细作押至府衙?又何需暗中遣人窥视国公府与龙府?可亦是因得此故?”

“是,也非是,”我正色应道,“舅父入宫,若是皇帝震怒,莫鸣自该承受其重,必不可使得舅父及龙家遭累。更是北城众人皆是因我方使得舅父遣人围剿,然仅得了无用之人,又是不得相证必为楼兰兵卒,恐会殃及巡防兵将藏私之嫌,方……”

“且等一等,甥媳乃是以为老夫将你勘破之事具告知了皇上?”

我闻言一愣,“非是吗?”

“哈哈哈哈,”周老国公大笑出声,手捋须髯望着满是不解的我足足笑了一盏茶方渐渐止下,摇了摇头,并未先回我之语,而是朝向门外高唤一声,周洵便是闻声入门。

“国公有何吩咐?”

“你遣人将周驰等人唤回继续守护莫宅,再使人传信上官府亦是如此。”

周洵躬身退出,我更是不解。

“舅父,这?”

周老国公含笑望向我,“甥媳啊,看来你这心机尚需得历练。”呷了口茶为我解惑道,“北城之众皆有令牌为证可验明其身,此其一。二来,非是一切需得尽告上官知悉,尤是当今天子。”见我拧眉不解,继而道,“事有万一,即便你认定确为楼兰兵将,却,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便会失了御前先机,故而,老夫从未向圣上禀明北城布防之事。今日奏报亦是称为巡防营见其等形迹可疑方留心监视,果真其有异动方予以清剿,却是仅得了五人,又是聋哑不通文墨,除去可证其身份令牌暂为楼兰之物,却是不得其实,更是楼兰不曾与大汉明争,故而遭人栽赃亦或是有人冒认亦是可为,因此方将人送至府衙听候圣上裁决。”

我瞪圆双眸,“尚可如此?”我从不曾思量过周老国公并未与皇帝实言,方忧虑过甚,反是将自己束手束脚困于其中。

“哈哈哈,故而老夫称你该是再经历练。须知这朝堂非是如你掌管各世家及门派一般,皆是令行禁止。而是诡诈多谲、朋党纷争,一件小事或恐使得引火烧身、满门尽灭。泉儿亦是不曾多于朝堂行走,皆是军中庶务,方不得同你相论,因此你多思多虑亦是好的。日后便可知晓,凡事必要只道三分,切不可拉满弓弦,须知水满则溢之理。”

我反复思量周老国公之语,似是有所了悟,“那岂非令得铭校尉以亲信之人押送细作可被有心之人揣度出旁的?”

周老国公满意颔首,“甥媳果真慧敏,立时便可参透其中玄妙所在。不错,确是可能。然现下老夫皆已化解,便无需忧心了。”

我面颊微红,起身一礼,“舅父见谅,实乃莫鸣所虑不及。”

“怨不得你,终是你不得经历如此勾心斗角,尚可这般周全已然不凡了,恐是泉儿皆是不及。哦,”忽而方忆起龙泉之事,“那幕后道人可曾寻得?”

“尚未,舅父该知我府中自晨起便是出了事,为得相救众人,我便是纵了那蕊统领离去,虽是平兄将其原貌绘出交由驰校尉缉拿,却是恐她再换乔装。又是北城之众竟是仅得如此,莫鸣正与众世家相议如何寻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