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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鸣儿此语乃是出于真心吗?”梁青瞬间双眼泛光,盯着我的眸色已是全然不同。

我并未有旁的杂念,诚然颔首,“自然,句句肺腑确皆乃实言。”

“莫鸣,勿要再这般言语了,稍待我片刻便至了。”我方语毕,耳际便是传来穆隐的传语,因得分神,故而并未觉察到梁青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倾慕及自得欣慰之情。

尚未待梁青从欣喜之中回神,穆隐便是气喘吁吁的夺门而入,门板被大力推开之声瞬间引得我二人注目。

“穆隐兄可是有何要事?因何不传语?”我并不清楚他因何这般莽撞,误以为乃是出了何事,语出同时已是起身迈步靠近于他。

梁青亦是,却是他与我之间相隔案几,而他所在之侧距房门更近几分,故而伸手便扯住穆隐衣袖,“快说。”

穆隐跑得急,面色涨红喘息不匀,现下一手扶门一手扶腿,只顾着大口呼吸并不能回应我二人问话,更是使得我二人心急不已。

无奈穆隐只得先行摆摆手,稍稍平复之后方断断续续出声,“我,我找你,”一指我,“有,有旁的,事。”而后便是看向梁青。

“当真无异?”梁青仍是有些不放心。

穆隐边喘息边头如捣蒜,“当真。”

梁青自是有些不明所以,却是穆隐现下唯剩喘息,面色更是泛红,又是垂着头,不得有何异样,故而梁青一时未看出有何不妥,只得暂且迈步离去。

待其出了院门,穆隐方收回挑着门帘一角偷窥的眼眸,看向我却是狠狠瞥了一眼,而后才落座饮了口茶。

“我说莫鸣,你是不是不懂情爱?”

我被他这一问顿觉无头无脑,甚为不解地盯着他,“穆隐兄此言何意?”

“哈,便知必是如此的。我且问你,你与龙泉乃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成亲的?因何你二人不待回京禀明其双亲再度行礼?”穆隐隐隐觉着似是有些不对,“可是他趁你之危了?”

“穆隐兄因何有此一问?”我并不欲将与龙泉之事尽告旁人,非是信不过,实乃私事。

穆隐似是亦觉如此一问并不妥当,轻咳两声缓了缓,斟酌一番方再度出声道,“莫鸣,我痴长你一旬有余,自始便是当你如族中幼妹看待,从未曾敬若尊长,故而时常打趣玩笑。然我非是顽劣性子,仅是被祖父、叔父纵贯了的有些纨绔罢了,却是这人情世俗终是较你更为见多识广。”微顿了顿,“那莫良与你有意想来你已是明了,却是他现下安于本分又是极知进退之人,且以我看来已是断了大半心思。可这梁青,你当真看不出有何异处?他于你恐是亦有些私心的。只是你似是并不甚懂男女情爱,故而我方提醒勿要令其深陷,亦是与你无益。”

闻他之言我便是错愕,一则从未思及此种情状,二来便是穆隐从未如此稳重与我闲话。

“穆隐兄,”我一时不知所措,“我,”

他邪魅一笑,自怀中取出那柄折扇,展开挥动,“怎么,不曾见得我如此稳重?呵呵,却也是,我亦是有些不适,何谈于你。”

我面色一红,“不不不,我仅是从未曾料得梁家主会有如此心思罢了。”匆忙垂下眼眸,我确是心虚得很。

“莫鸣,恐是你师傅念及你曾经年幼不曾相告,又是之后我等皆是你名分上的家臣属下,故而令你不曾深思旁的,却是除去你所担之责,于这世间俗事亦是该上些心的。”穆隐再度郑重出声。“旁人且不论,便是龙泉……”言及此处穆隐微微迟疑片刻,回思近午十分龙泉与一众幼弟相辩之事有些不悦,却并未实言以告,而是转向旁敲侧击。“我并不知你乃是因何如此早早便已嫁与他为妇,仅是这数月相伴,我有些好奇,不若你权当为我解惑?”

此时我心中思绪万千,穆隐之语却是实情,想我自大漠小院醒来便忘却过往所有,偶遇上官清流,先以为敌,后如兄如友,他待我之心乃是先重利而后方是倾慕,且是毫不掩饰,故而我清楚得很却并未有何心动之意,似是一直以来便是视其为盟,可比肩御敌、可畅谈时局、可商议大事,独独缺了男女之情。于莫良、莫思,他二人从未露过只言片语,仅是暗自相护、相帮,即便有旁人提点于我,然我自是仅以为兄,毫无异念。而龙泉,乃似是前世之缘,无故便有亲近之心,幸是他亦有意,故而成就姻缘。然反思身侧皆是男子,然我毫无刻意疏离亦或是亲近之念,似是我与他等并无半分差别,仅就必要之时方碍于男女之别的。

“如何,现下是否明了你自身从未曾明了何为情爱?”穆隐见我垂头晃神,便知我必是反思呢。

“穆隐兄,”我抬首直面于他,“恰如兄所言,我,似确是如此。”

“我便知晓。你年岁尚浅,又是独居长成忘却过往,如何明了这些。故而愈发好奇你与龙泉乃是如何成的亲。”仍旧是未忘引我讲明一切,他心中有疑,便需得获知其果。

“兄长先回我一事,仅是因得我生得貌美方致使他等生出此念?”我似是亦有个暗影需得破除。

穆隐微微摇头,“莫鸣啊,于男子而言,样貌自是重要,却一眼便可见,谦谦君子该是倾慕之情、好逑之意,浅薄之人自是以貌取人心内存污秽之念。然你周遭皆是有识之士,虽算不得皆可称为君子,却亦是不至如此不堪的。自古便有娶妻娶贤之语,若仅凭样貌便生了娶妻之心的,恐是妾室再无立足之地了。故而你这性情、武功、智谋方是最为致命之毒!你可回想,便是莫良、梁青,可是于你皆是一见倾心的?均是时日一长方如此吧?”一笑,“自然了无需过长,亦是因得你这样貌太过出众之故。”

我似是有些明了他所言之意,“穆隐兄,我懂了。日后与梁青之间必会注意分寸。”

“嗯,孺子可教!”穆隐极为满意,“那龙泉呢?”

“相公他,”我有些羞臊。

“你无需这般,我仅是想知晓你二人乃是如何相识的,又是为何不归京之后再行操办大婚之礼。”穆隐怎会不明我难以启齿之困,便是转了风向。

我思量片刻,便是将我对龙泉自初见便觉亲切、以及女扮男装之时如何相处、他如何为我谋划、换回女装如何受其表明心意等事粗略相告。

穆隐闻后蹙眉,“你不觉他亦是被你样貌吸引?如那上官清流一般有以利为先之图?”见我困惑,忙强笑掩饰,“那个,府中一众幼弟皆是上官府之人,我自是,啊,呵呵。”

“想来非是。”我并未深言上官清流,“相公之初亦是与我一般觉着与我似曾相识,而后便是欲留我同守边塞比肩御敌。知晓我女儿身后才坦言以告心内所愿。”

“那他为何不待归京禀明父母将你明媒正娶进门?非要匆匆于玉门关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