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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只待是躲几日懒罢了。幸得莫鸣无事。”穆隐气息不稳,望着我露出淡淡笑意,便被众人抬回了自己房中。

靳伯长出了一口气,“莫姑娘此番惊险颇多,恐是那毒引得的内力错乱以致险些走火入魔。”

“正是,现下便是了然,这毒乃是因得姑娘运了内力激发,却是何故延后尚需深究。”傅家主实实不得其中玄妙,拧眉不得展。

“傅贤弟亦是束手无策?”穆老家主闻言怎会不惊,众人亦然。

“如此莫不是日后姑娘皆是不得再动内功?”莫达与莫良对视一望便是急询出声。

傅家主微微摇头,看向靳伯,“不知靳伯有何高见?”

靳伯稍稍扫了我一眼,“那药丸确是有些效力,仅是恐不得尽清余毒,且,恕老夫妄言,似是这毒便是于莫姑娘运功之后方被激发,然竟是可令内力转化更似有所增益,若是运功之前便施针压制不知可否有效。”

“老夫亦是如此思量,”傅家主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示意,“此番虽是惊险万般,却是知晓了这毒性深浅,它竟是可随姑娘运功时长、力道有所增益,便是愈高愈重,且竟是于内力有所助,仅是气血逆转若不得及时缓解便会走火入魔。”

“嘶,”众人皆是惊愕。

莫良微一转眸,出声道,“前辈之意便是这毒亦是可助姑娘增功?”

“确是如此。”

“可,既是有助为何又会走火入魔?”穆湛不甚动武,仅是觉得蹊跷。

傅家主苦笑,“这便是怪异所在,其助益便是令得中毒之人若无对症解药便会走火入魔。”

“若是强行压制将会如何?”莫达与莫良自是明了武功修为。

靳伯摇头,“恐是不妥,强行压制仅是一时之策,却若是随着姑娘功力精进、运功频次增大毒发亦是频繁,便将无人可敌。”微微滞了滞,又道,“前番本是以为这毒若是于运功之后激发便是会令得姑娘身子渐渐虚亏,此番看来竟是并非,反是可将功力再推高一层,方使得收功之际甚为虚亏,乃是因得提升过快之故,而愈是这般便愈易不甚便走火入魔。”

诚然,我本就功力不凡,若是这毒虽有损却可令我增功,便是再难觅敌手,届时将如何压制?

莫良大骇,“便是若下次毒发之后便不可知其果?”

傅家主与靳伯对视一眼,皆是颔首,“恐确是如此,此番不过侥幸罢了。待姑娘醒来一问便知,她必是悟出今日运功较之往昔增益之数。恐是此种境状亦是那下毒之人不得预及的,也或是与姑娘自身之能及血脉有关。”

穆老家主深锁双眉,“便是何人以此辖制姑娘?难不成当真是仇家所为?”

因得不晓得靳伯所知何数,穆老家主便是未敢言明魔灵之事。

“父亲,您之意乃是那?”穆湛陡然止声,须臾改口道,“难不成乃是欲要使得姑娘与其为伍?若当真如此,岂非姑娘身份已漏?”

莫达却微微摇头,“想来不该如此,若当真,何不出手除之?亦或是困于身侧。如此岂非放虎归山?需知我家姑娘自身便是通晓医理的,若是参透了药理,这盘算便是落空了?”

众人皆是认同,却不得其中玄机。

“姑娘似是欲醒了!”莫良一直不忘盯紧我,便是见得我眼帘微动即刻欢喜出声。

我确是欲将醒来,非是因的旁的,而是自穆隐压住了血雨腥风那剑气,我便似是清醒了许多,而后隐约有个声音一直在不止歇地轻唤着我,乃是穆隐回转房中便是不断与我传音,那声声近于耳际、回荡脑中的“莫鸣醒来”,硬生生将我自虚妄之境拉扯回来。

徐徐睁开双目,便是见周遭皆是面含喜色又夹带忧虑之情的众人。

我微微缓了缓,捋清了一下心神,方忆起所经所历,苦笑一声,“令众位忧心了,乃是莫鸣之过。现下我已无大碍了,敬请宽心。”

“姑娘莫要如此言语,折煞老朽了,乃是锦菡学艺不精方致使姑娘受此苦楚困顿之难。”傅家主再度为我搭脉,皆是愧疚之态。

靳伯亦是闭目把脉,二人皆是静切了一炷香方收了手,一个对视后,傅家主开言道,“姑娘,可否尚有何不适之处?”

“并未了,方才可是出了何等凶险之状?”我恍惚之间却是那些影像皆是清晰可寻如同亲历一般。

房中一片静默,少许后靳伯开口道,“莫姑娘,你今日可是运功了?有何感?”

我微一愣,转而似是觉出他之意,“是,运功之时自觉内力大增,较之往昔非是可同日而语,恐是高了不止两层之数。”遂自行搭脉,须臾蹙眉道,“此毒竟是可令得我每每运功后便是功力大增,却是若无压制便会走火入魔?方才出了何事?可有人被我所伤?你等又是如何压制这毒的?”

众人皆是互望并未应答。

“穆隐兄何在?”自我醒来便是不见他,然我清楚知晓乃是他将我唤醒的。

“莫鸣,我无碍,仅是疲累了,于房中歇息呢。”耳际随之传来他低笑之声。

我长出一口气,闻那声音便知仅是伤了却并不算重。“傅家主、靳伯,实言相告吧,日后我方可知该是如何行事。”

穆老家主见我必是得了穆隐传音方不再追问,便浅笑出声,“罢了,终是瞒不得的。”而后示意傅家主将所有情形皆是全盘托出告知于我。

我边是细听边回思似是如梦境般的景象,遂将其双向重合,便明了乃是因得我欲要阻下那离去的人影方再度使得血雨腥风剑气大起,幸得穆隐兄舍命相抗,反之必是不可料得之果!却是那模糊身影的话语深深印入我心内。

“姑娘,故而恐是得解药之前,必是不得再施展功力方为尚佳之策啊。”

靳伯颔首,于傅家主之言极为认同,附和道,“正是,莫姑娘,此毒恐是可将你引入邪魔之道,傅家主所言切中要害,于这尽清余毒之前必是不得再动武了,否则后果堪忧啊。”

我亦是明了,仅是如今江湖之中已是有了些许异动之象,若是长久不得运功恐是不便,且是这毒亦是因祸得福,竟是可助我功力大增。

“傅家主,”我正色相询,“若是运功之前先行行针呢?可会有助?”

“这个,”傅家主默了默,“照理该是可行,毕竟金针刺激穴道,可使得神智清明不知误入歧途,却是这清毒......老朽实不敢妄言,不妨姑且给老朽些时日以得深究一番,待确有十足把握再行答复姑娘,可否?”

“是啊莫姑娘,行针之时该是静心为之,而后便更需将养为佳。若是仅为得运功而为恐是不利。却是可行针一段时日再看为佳。”

“嗯,我亦是此意。”我点点头,“仅是于这针灸之术实不精通,此事尚需有劳傅家主,若是靳伯有何良策亦是烦劳不吝相告。”我拱了拱手。

“莫姑娘见外了,因得少主为姑娘长兄之故,此事必是尽心。”

“好,那便有劳了。”转了转头,“傅家主,那药石我暂且服食,以今日之状观之,毒发延后恐是与那药丸脱不开关系,想来若是可服食一段时日,该是有所助益。”

“确是,”傅家主深深赞同,“老朽亦会将祁儿所荐之物细细察查,想来不日新的方剂便可为姑娘治成。”

“如此说来便是这毒尽清之日将是指日可期了!”莫达甚为欣喜,不觉摩拳擦掌、笑意盈盈。

“好!好啊!”穆老家主亦是甚显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