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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便是一愣,微蹙眉,“便是我现身似有不妥,不如,”

“便是陛下旨意令你出席。”见我仍是愁眉不展,便继而开口道,“想来陛下便是欲从中调和,名儿如今亦不在汉境,而是做客楼兰,便是需将私怨暂且放一放,免得旁人妄议你心胸狭隘。”

“世伯如此想吗?”

黄老前辈浅浅一笑,“非是,然名儿却是该有大将之风,即便是日后见得匈奴将领,若是两国议和亦或是于他境之内,亦不该有所冲突,须知非是两军阵前,便该有将帅气度。”

“顾名受教了!”我深施一礼,心中便是会意,确是如此,之前龙泉劝导我莫要于人前过于任性而为,该是顾及旁人,亦是如此之意,故而我方坦然接受。

此举便是令得黄老前辈亦是满意,“便知孺子可教也!罢了,你且将方才我所述执戟之术演练与我一观。”

我便是将一众心思搁下,回思了一下方才他所授之能,便是于院中兵器架上取了一杆长戟挥舞起来,确是较之昨日回至官驿独自研习有多处长进,亦是令自己欣慰不已。

待我将招式遍习一番,黄老前辈亦是频频点头,“好,名儿确为可塑之才!可惜时日无几,否则老朽这毕生所能定可助你无敌天下!”说着,便是面现忧郁之色,转而即逝,笑曰,“罢了,今日便如此吧,你且回转官驿歇息,尚不知何时陛下便会召见了。”

“好,便是明日再来请教世伯。”

见我远离已不见身影,黄老前辈方长叹一声,“确是可惜啊!”

“先生,可惜何来?”侍从不明所以,“顾公子习得不好吗?”

“非是,反是过于好了。只是老朽等不得了,哎。你且去看看,若是陛下得空,便请求一见吧。”

“喏。”侍从并未多问,领命而去。

黄老前辈仰天一笑,“该是时候了。”

“公子今日怎如此之早?”莫良见我回来甚为不解。

“姬伯回朝了。二哥,你且去寻师兄他们,便是佯装请几位欲登门拜访之人进来。”

“什么?姬伯回朝了?那宫宴之上岂不是要对面?这楼兰国主意欲何为?”待莫思等人回转,便是忍不住问出声。

我环顾了一周便是笑了,“兄长们无需如此,即便对面,量得姬伯与国主断不会有所为难。”

骆弈城闻我此言方抬头,“场面之上确是无碍,仅是需防得暗箭伤人,那老贼,哼,便是此番定然……”

“骆公子切勿动气!”莫山忙拦下他,“我等皆知公子与姬伯之怨,便是我等亦属帮凶,却是非有全然把握还请公子慎行!须知此为楼兰之境,即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公子亦是不可莽撞行事啊!”

我点头,“师兄,师傅之仇亦是有我!今日,我便独自往之,兄长们且忍下一时之恨,并需做好撤离准备。”

“不可!”他几人皆是一急,“那姬伯尤是与公子不睦,岂可令你只身犯险!”

我安抚地轻拍他等双手,浅笑曰,“师兄若是见得姬伯,定是压不下心中之怒,然几位兄长亦是恐被其识破,故而我独行最佳。”见他等亦是欲开口,忙压手拦下,“且听我一言!兄长们之心我自是明了,然此为楼兰,前几日便是于那竞武台上大出风头,便是此时坊间早已于顾名之事相传甚盛,是吧五哥?”

莫武微微点头,“确是如此,现如今无人不知顾名公子大名,亦是将那日与苏家众人竞武之事传得甚为夸大,便是官驿门前亦是整日求见之人颇多,否则我等自是不可得见相商的,因而于楼兰之内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均称只待陛下如何加封,顾名公子可否留于楼兰。”

“故而,公子便是借此之势以辖制姬伯与国主?”莫山即刻会意。

“可,若是害了公子再宣称其已离去又待如何?”莫良起急。

我再度一笑,“便是为此方只得我独自进宫而兄长们却皆是散于各处寻机返回大汉啊。”

“嘶。”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骆弈城擒住我小臂,紧紧相握,“师妹怎可为得我等安危只身陷于险境!”

“师兄,此刻已是怨恨蒙了心智了。”见骆弈城竟是不得领会我之意,我顿感伤怀。

莫山忙相劝,“骆公子,我家公子之意便是楼兰国主知晓我等随侍,公子一人进宫赴宴,若是有何不测,我等便会知会大汉,恐是大战不可免除,故而他为一国之主,定是不可令此事发生,必是尽保得公子无恙!”

“三哥所言便是我之意,”我点头,“师兄仍是要坚持吗?”

骆弈城放开了我,颓废一笑,“确是莽撞了,竟是如此都未料及。师妹,愚兄不及啊。”

“师兄仅是一时仇恨上头罢了。若是可以,我又岂会放过姬伯?师兄尚仅是家仇,于我却加之国恨啊!”

安抚住了他几人,我便是将思量好的安排一一告知,其间骆弈城已是复了往日冷静之心,加之莫山,便是将我入宫赴宴及他等行踪皆处置妥当。

宫宴之上,出乎我所料的,竟是见得了兰鲜!

“众位爱卿,今日国师出使匈奴归朝,便是乌威单于为表两国邦交之谊,特令匈奴大都尉来我楼兰拜会,故而孤特设此宴,一则为国师洗尘,二来迎贵客到访,三嘛,便是贺近日顾名公子与黄老先生已成忘年之交。来,举盏同庆!”

“谢陛下圣恩!”

姬伯将酒盏放置案几之上,笑着开口,“老夫不过一言,不料陛下竟真的寻到了顾公子。”言罢便是朝我投来和蔼一笑,“闻得顾公子近日与黄老先生相处甚欢想必自是受益匪浅啊,鲜儿,若是得闲不妨与顾公子切磋切磋。”

“是,谨遵师傅之命。”大都尉兰鲜甚为恭谨施了一礼,而后便是转向我,“顾公子,之前你我二人各为其主,沙场之上不得已为敌,如今皆为楼兰之客,尚请顾公子不吝赐教,兰某自是谢过。”

满堂朝臣虽是不知当时对峙之战,却可揣度几分,闻得姬伯与兰鲜之言,具是面带惊诧之色,却无一人出声。

“哈哈,国师高徒自是非同寻常,然名儿年纪尚浅,且那玉门关之战不过站脚助威,他一无公职在身,二无家世依仗,想必乃是一时血气而为,也是那汉军兵将缺乏方不得已纵惯了他,如今即皆为楼兰之客,怎会再度与大都尉一较。”黄老前辈似是为我开脱。

“黄老先生此言差矣,”姬伯仍是笑意满满,“老夫便是于顾公子剑下救得小徒的,若是再晚半刻,恐是与黄老先生一样后继无人了。”

“确是!”兰鲜面露窘色,“怪徒儿当初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妄负了师傅一番教诲。这月余能再得师傅指点,正是心痒难耐欲一试成效呢,恰逢顾公子于此,自是望可一较。现下师傅亦是应允,徒儿便更是不可相违。”言之甚显谦恭,毫无可挑剔之处。

黄老先生方欲开口,楼兰国主便已是插言了,“哈哈哈,孤那日观得顾公子竞武,却是护卫军各将领实在不敌,虽不知兰大人如何,仅就国师高徒一项便知不凡。高手相较,确是甚为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