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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济世啊胡济世,你可改为参军罢了,如此谋略何来只做军医啊,真真屈才!”吕先重重拍了其肩头一掌。

“痛痛痛,”胡济世瘦骨如柴,怎耐得住如此武将之力。

“哈哈哈,确是,我等皆有些杞人忧天了,尚未明之事便胡乱担忧,实为不该。”程燃虽是心中仍有隐忧,却并不欲扰了众人兴致。

龙泉亦是略露喜色,“便听济世兄之言,寻得顾贤弟一问,无论如何便是可了心愿。”

“改口吧,如此顾贤弟、顾贤弟,外人当真误以为堂堂龙少将军实为断袖之辈。”

哈哈哈哈,几人皆是笑做一堂。

“报,诸位将军,近日城中及周围集镇,皆有相询顾公子之人,且有画像为依,我等捕获两人,皆称因城外一战尽是仰慕顾公子风采武功,欲寻之以拜谢。”一名兵卒进门来报。

“哦?”程燃接过画像,“确是顾公子之容,捕获之人可有疑?”

“并未见,亦是寻常百姓,且家宅名址皆无错漏。”

“恐确为仰慕之人。尔等慎之便可,亦勿将顾公子之事大肆宣扬。”

“呵呵,将军,那顾公子确是全才,我等即便言说,然不知其踪啊。”小兵嬉笑回应。

吕先笑曰,“这惦念顾公子之人甚众啊。你等巡查之时,若是遇见顾公子,便即刻将其请进将军府内,不得有误。”

“喏。”

“贤弟,你该往何处寻访呢?不如去得上官府守株待兔吧。”

哈哈哈哈,胡济世一言便又引得众人哄笑不止。

“师傅!您老人家怎亲临犁庭?”兰鲜接到传报,即刻迎出府邸往至中途,于城门处便得见姬伯独自一人一马徐徐而至。

姬伯下马扶起兰鲜,“嗯,鲜儿日渐精壮啊,确是这草原丰食养人!此次为师便要好好尝尝,哈哈。”

师徒二人携手入城,随之其后的便是乌威单于派出相迎之使者众人。

一路欢笑便至了朝堂之内,单于笑意满面下阶而迎,“如今该是称楼兰国师亦是楼兰使者啊?亦或,”甚为诡谲一笑。

姬伯亦是笑脸相对,“如何称呼老夫皆随单于心思。”不再他言,确是郑重行礼道,“匈奴单于在上,楼兰国师拜见。”

“贵客请坐!”单于双手相馋,方宾主落座。

满朝文武亦是分列两边跪坐塌上,却似与姬伯并不生疏。

“此番匈奴兴大军与大汉相争,若不是内奸使然,单于定是喜获大胜,顽徒亦可名震四方啊。”

单于面色微滞片刻,须臾便笑曰,“不过一战尔,况胜败乃兵家常事,本单于岂可不知兰卿之能,待日后必报此仇。”

“老夫此来便是代我楼兰国主为单于分忧,”言罢便是命人将厚礼抬至殿中,整箱金银珠宝、布匹绢帛,令满朝皆惊。“国主称若是单于不弃,待及冬之日更是奉粮食万担与匈奴之境,以示两国之谊。”

“楼兰国主有心了,烦劳国师代以致谢。来人,吩咐传膳。不如国师今日便歇于宫中,本单于有要事相商啊。”

“那便叨扰单于了。此次老夫亦可停留数日,必是为单于解忧。”

散了筵席,姬伯叫住兰鲜,“鲜儿,明日为师至你府中,叙叙旧。”

兰鲜忙回应,“必是静候师傅驾临。”

当晚,乌威单于宫殿之内,两人对几而坐,一人身着华服,另一人则是满头银丝。

“汉相,此番我草原十数万将士不得回归,你便如何交代?可曾记得数年之前你来说服于本单于收纳令徒之时所言说之词?”乌威单于不喜不怒,面色如常。

姬伯拱手施礼,“单于息怒,此番出征,若依小徒之计,此时玉门关已为单于治下。老夫之所以战罢近月余方来之,便是将前因后果勘察清楚,以便与单于有所交代。”

“哦?呵呵,莫要说乃是佳努士挫之失,本单于断不轻信仅其一人可令大败至此。”乌威单于事后静下心来亦是有所思的,左贤王虽有过失,却更多的恐是被人栽赃了去,否则岂会所有证据皆是指向于他?而当时他已是位及人臣,若是讨好大汉有何益处?未见得较之于匈奴所获更多。却,既已斩杀,便只得如此了。

“不瞒单于,却不仅限于左贤王一人,乃是另有内情。”姬伯见单于不语,便继续道,“前军众将士皆投诚大汉,方使得兵力不足,究其缘故,乃是兵源皆为临时征缴且其等身份又为卑贱之奴仆、牧人,本就无心恋战,加之汉军诱哄,方行此悖族忘恩之为。然左贤王之流,便是因妒小徒之能,方促成内讧。两者叠加,才成了今日之祸。”

单于终是有所为之动容,微蹙双眉道,“这兵卒确为难事。若非草原冬季难耐,岂会令我匈奴屡屡觊觎中原沃土之地。然寻常百姓自是不愿战,非是无食可进断然不会动征战之心。”

姬伯一笑,“这有何难,单于可知大汉为何兵多将广且逢战必坚?乃是常日驯化而来。那楼兰虽为小国,却听得老夫劝诫,亦是如此养兵备战,如今深入大汉的细作已为匈奴十倍之众。”

“确实?”单于闻此言岂会不惊,却须臾缓和如初,“不知汉相如何操练?”

“老夫素来以为匈奴兵卒皆善战,窥得疆场之上确是如此,然于谋略、兵法却相去甚远,故而教得鲜儿排兵布阵之法,此番他本是欲以疫毒夺取玉门关,若事成,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却不承想朝野之内有人将此秘事透于汉军,且被擒之人更是充为说客,方致使兵败。”

乌威单于甚为鄙夷,“两军交兵,攻城掠地凭借武力便可,何须此等下作手段,我亦为之不齿。且我草原缺医少药,若是染于军中,岂不惹火烧身。”

“单于此言差矣,便是因匈奴惯于如此,方使得与大汉之争败多胜少。单于可知中原之地于七国争雄之时便有《孙子兵法》?实则,只要单于得偿所愿,管他施以何等手段呢?难不成大汉兵将武力不及匈奴便只得归降不成?单于可参中原之内各国之争,伐兵攻城皆为下策,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尚佳之选。”

若是旁人如此说,单于必定勃然大怒,然此番兵败,乌威单于亦是自省,如今姬伯如此言说,自是听得进一二。“那便如何驯化兵卒?”

见他有所为动,姬伯便将汉军如何征兵、操练、推演等事无巨细一一详述,不知不觉天色渐亮。

“竟是如此。”乌威单于颇为受益,“却今冬,罢了,磨刀不误砍柴工。”

“正是此理!”姬伯一笑,“且于朝堂之内,单于仍需分权而治,静观大汉,虽亦非是众臣皆同心,却于紧要之事皆同向往之。”

“虽知如此,怎奈我草原并无如中原般耕种豢养之道,且风沙、天象皆是不利,方会存异心者众。”

“仅需单于重法以治下便可,如先秦之策,虽是严酷,却颇为有效。”

乌威单于不再出声,而是独自思量。姬伯亦静默以待。两盏茶之后,单于方开口道,“汉相此番确是令本单于大得裨益,然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