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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驼微微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今后便这样,再也不走这边,去另外的市集购采所需之物,懂吗?”

点点头。

“可是你的伤,定是走不了的。”我烦躁地抓了把草甸,“若是强行离开定不利于你恢复,不行,须得你完全好了才行。”我不得不顾及它的伤情。

回到暂住的屋子,我愁眉不展,用毛笔敲着书简,“待驼驼好了,便无声无息地离去。可让我如何面对这些伪善之人?”我颇为头痛,竟会遇到此事。尚未想出出意,上官清流便走了进来。

“鸣儿,”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便缓和了口气,“还在生气?呵呵。”

我头未抬起,“请上官公子称我莫姑娘。”

上官清流朗笑出声,“这食言的未免太快了些吧。”他又开始使用之前的温柔伎俩,只是这次我便不会再上当。“鸣儿,乖,休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过几日成了亲,便是大人了,嗯?”

“我说了,不成亲!我没允你!”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也不恼,“嗯,好,暂且不提此事。只是,有些话我想要说与你听,可否?”此时的上官清流,就像是个同辈长者,在循循善诱。

“何事?若仍为你的心意便罢了。”我微蹙眉。

他未出声,而是在我身侧坐下,才不徐不缓道,“此番狼群的凶险你也历过了,可有何感?”见我默不作声,便继续道,“那夜初遇,本以为你沉得住气做事稳妥,却不曾想竟如此莽撞。”见我抬头瞪着他,便再度轻笑出声,“看,又急了。你本无山林宿夜的经验,怎可不计后果冒然行事,幸是子之办事周全令人跟从,若不是呢?你岂可能安好?你的骆驼恐已丧命。”

不得不说,他的话实实在理,当初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冷静且是因自恃宝剑在手并依仗着一身的武艺无碍。然此次面对的是群兽,经验先放一旁,思虑不全、莽撞行事却为事实。我憋着嘴,“若非你无礼在先,我怎会愤然而去。”

“是,确是我的错,现下给你赔礼,请莫姑娘海涵在下的唐突。”说着便深施一揖,“然你并未听进去我的解释。且即便下山,也该去猎户家借宿,怎可任性而为。你武功非凡,却也该知这世上凶险的不全是人。便说我,你可知我为何会在大漠被你发现?”

他如此一说,我方想起一直未问过。

“记得了?”看出我的疑惑,他继续,“乃是被那夜的狂风吹过去的。你我武功不相上下,我竟会如是,你就不曾想过你可会有一日也将会遇到?再讲回,即便我心悦你,有倾慕之情,且欲要更亲近,你挡了便是了,我伤了怎会如何?怎就如此气急。”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听着他的话,我的怒意再次燃起,“我就该任你轻薄?”

“非也。”他仍旧笑着,“我要与你说的,是处事之道。你年纪尚小,有时莽撞些也是正常。只是,总会长大,须知人世险恶,凡事谨慎些总无坏处。有时遇事,可迂回而为,刚者易折、柔则常存。可懂?”

此番话,我确是听了进去,且颇受启发,是啊,我为何不能学他之道还之与他?好,那就来一个以柔克刚!

“知晓了。”我乖觉顺从地收起了刚刚的暴怒之气,心下有了计较。

上官清流并未曾想到他貌似劝慰安抚以图令我归顺的言辞被我反其道用在了他身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便对了,”说罢又贴身上前,“不可再负气称不成亲的话了,可知?我会生气的。”说着,便掏出一只白玉步摇置于我手中,“早就为你选好了定礼,待换上女装我便亲手为你戴起来。”还在我发髻间比划起来。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是为了驼驼能尽快痊愈,我定不会任由他如是说,像是我便该服从于他。“哦,好。只是,在我未回去禀明师傅之前,你切莫再戏弄我,也不可有越矩之为。”防着其他是一定了,但被摸摸手、脸、亲几下,我暂且忍下。

他笑着抵住我的头,“好。不如我先与你回去看看?不想再等了,想尽快迎你进门,明年便可有个孩子了。”

嗬,还在哄我!若非我听得你那几个心腹之人的话,真会将这当真了!上官清流,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只可惜我再也不会被你蒙蔽!

假意害羞地避开他的亲昵,不再直视,低低软软的声音便流出来,“不与你说了,尽没正经之事。我需等驼驼好些,不然我独自回不去,没有它识路。”

“哈哈哈,”上官清流自是觉得说服与我,“原来鸣儿还路迷啊。那成婚后我便需时时带着你,免得找寻不回来了。”

“是啊是啊,一切都要仰仗大哥呢!”我故作奉承。

他抚摸着我的发髻,不禁感叹,“若是幼妹尚在人世,也与你一般年纪了,定是个与你这般古灵精怪的性子。”

“你后来没去寻过吗?”我顺势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会,才到了流放之地,我便与靳伯同时遣人去寻了,却只知那差人见她才出生不便长途跋涉,便将她卖与了附近的一户农家,找到时,被邻里告知他们得了孩子回娘家报喜,途中糟了劫匪,夫妇二人被杀,而幼妹却不见了踪迹。”说到这,他显出自责与悲怆之色。

“不是你的错。”我开口安抚。

“我亦清楚,却连幼妹有何特征都未及得知,更不曾将这父母留下的玉佩塞给她。”说着,便取下了那夜初见他时便系在腰间的一对颜色迥异之物。“日后,即便是对面,恐都不得相认!”抚摸着那对玉佩,他甚是难过。

若非已知晓他的心性,我定会紧拥他以示慰籍,现下却在想:若是他那妹妹随他一起,不知会不会被当作利用的工具用来笼络旁人,比如龙泉,未准成为他妹夫以助其返回朝野呢。咦,我怎会想起龙泉?

“鸣儿,”他转向我,“日后,便只有你与我最亲近了,切勿再说不成婚的话来伤我了。”不及我反应,便被他揽入怀中。

“额,我自是知晓了。那个我整日无聊,可以四处走走吗?”想找借口挣出,却越发被他箍紧。“放手可好,我,我,”

他笑着松开,“就要成亲了,无须如此害羞,嗯?”说着,托起我的下巴,于我面颊上轻落一吻。“还未及问,你师傅怎么称呼?可有哪些习惯喜好?我若去,需有哪些准备?”

“无需如此心急。”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每次温柔以待必是有所图,“且师傅那边,我尚未想好如何开口。”

“求亲之事自是我来开口,你尽管听着就是了。”

“那,我便细细想想,列出名录以免遗漏。”

“好。”他笑意满满扶着我的发髻,“明日令人下山去为你置几身女装,如此甚是别扭。”

“不必了,待日后你我同去。”

“甚好。”

“大哥!”院中传来脚步,“玉门关战事再起。”

上官清流闻此便起身离开,我方松了口气,看来已稳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