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沈清川按了按还有些不舒服的眼睛，说道：“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看到了一些。”
“是一个金红色的光影，看轮廓，有些像......飞鸟？”
“光影太模糊，我只是看了一眼，眼睛就承受不住了......”沈清川缓缓闭上眼，让眼睛稍作休息。
“金红色？还是飞鸟？那会是什么？”莫长生手落在盘起的双腿上，轻轻敲击着膝盖。
她脑海不断闪过历史古迹曾记载过的各种神话传说，再加上妖神的身份。
既是金红色的，又是飞鸟，还要配得上妖神的身份......
莫长生大胆假设：“不会是凤凰吧......？”
沈清川闭着眼微微摇头：“我对妖族了解很少，刚刚也没看全，不能确定。”
“那我现在，身上有妖气吗？”林伊人忙问，她更紧张这个。
“那倒没有。”莫长生笑着回答：“倒是奇怪，那妖神令里的妖气能和你产生共鸣，但却流于表面。只要拿走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刚刚说，你接触到了妖族高层？”沈清川眼睑微启，眼底血色隐现：“关系如何？”
莫长生点头：“还算融洽。”
“说起来，你在副本里遇到妖族，怎么对你的敌意那么大？”
莫长生此前见过的妖族，虽然不喜欢人类，却也不至于到追杀这个地步。
“不是对我，是对神界。”沈清川闭了闭眼，表情不太好。
找不到神，逮住神侍杀也一样。
莫长生也是无语，她是真没看出来，这神侍除了神赐能力，究竟有什么好处了。
连带灾难倒是一背一大串。
“但我听那个虎炎的意思，他杀我之前似乎并不知道我是神侍。”沈清川皱了下眉：“所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但不管因为什么，确定了他的神侍身份。
妖族杀他之心，只会更重！
当年，也正是神界所谓的众神，弃妖族于不顾，逼得妖神脱离神界，才避免妖族灭族。
妖族整体，都不会对神界相关有好感。
“而且，对我的杀意，是在更早之前就有了。”沈清川微微抬头，转向林伊人。
“你还记得，我带你去九幽城黑市熟悉训练能力那几天吗？”
林伊人点头：“当时就训练了几天，就因为被围堵才停下的。”
说到这，林伊人微微一顿，震惊道：“不会那个时候，就......”
“没错。”沈清川点头，肯定了林伊人的猜想：“到第三天，黑市出现一个神秘带头人，有计划的捕猎你。”
“对你是捕猎，抓。”
“但对我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冲着必杀去的。”
“我们脱离围杀之后，我曾循着线索摸了过去。”
“虽然没有查到具体的信息，但在查到「救世者联盟」身上，线索就突然断了。”
这就很有问题了。
林伊人惊愕地张大嘴巴：“九幽城，是禁止猎杀玩家的......”
会被九幽城规则制裁抹杀。
“他们不在乎。”莫长生表情微沉，淡淡道。
沈清川缓缓睁开眼，眸底血色森寒：“不错，对我出手的那些玩家，根本不在乎自身生死。”
“不过，想要杀我，他们也待看自己够不够格。”
若来的只是普通妖族，根本就不够看的。
若是，放弃对这双眼一直以来的压制......就更是......
沈清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眼睫也微微颤动几下。
“不用在意这些。”莫长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再遇到，来一个杀一个就是。”
“我们现在都聚到一起了，又不是只有你自己。”
沈清川嘴唇微抿，沉默几秒后，道：“你和妖族的关系......”
“目前，只是合作。”莫长生冷笑：“但也不能是这么个合作法。”
和她合作，然后背后杀她同伴？
没这道理！
“过段时间，我去找一下锦光。问一问九幽城「救世者」的事，她是否知情。”
“不过，听你俩对「救世者」妖族的看法。”莫长生轻挑了下眉：“总觉得，九幽城里的妖族，和副本里的妖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伊人和沈清川都好奇的问道。
“......感觉「救世者」的妖，行事手段上似乎极端了些。”
莫长生想了想，便将此前在副本中遇到锦光的前后仔细说了一遍。
只是在关于特殊血液那里，她迷惑之处也很多，讲述时也就一句带过，并未多说。
“你们仔细对比下。”
“「救世者」的妖族，说的那个遥夜，当初在副本里团灭玩家，以自己死为代价喂血给你......”
“还有伊人你遇见的那两个妖，行为上也很过激，动不动就扎心喂血......”
“还做出了在九幽城，计划性的捕猎伊人，不要命的追杀沈清川。”
“这是正常的举动吗？”
“锦光虽然也不喜人类，但跟他们一比，可正常太多了......”
“还有最重要的。”莫长生表情凝重起来：“他们对妖神的态度。”
“锦光提到现在的妖神，并没有那么迫切寻找激发妖神的苏醒。”
“她当时跟我说的是，只要遇到我，就说明妖神在苏醒中了，她并没有那么急迫到像「救世者」一样。”
林伊人听了，微侧头说：“可「救世者」，太疯了。”
先不说，她是不是真的妖神。
但「救世者」那俩妖反正是对着她这么喊的，就说明对方是把她当作妖神的。
这种情况下，也不管她怎么想。
在黑市以夸张的行动、方式围猎、抓捕她。
在副本里找到她，就开始逼她。
完全不顾忌自身性命，用刀戳入心口引血，强迫她和血液融合，刺激她苏醒。
“这么一比，「救世者」要极端许多。”
沈清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看向莫长生：“你是认为，妖族中的话事人，在妖神回归这件事上可能有分歧？”
“有这个可能。不过，要等我见过锦光后才能确定。”
再强大的势力，话语权都不会做到绝对统一，更不用说，还是在妖神失踪的情况。
稳定势力的绝对核心失踪，内部出问题是必然的。
“这些等你确定后再说吧。但关于伊人的情况，我仍然坚持之前‘夺舍’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