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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内。

游阳国、京都内城边缘。规律错落着数栋规整的府邸建筑,由整齐的街道划开间隙。

深夜宵禁,街道上并无行人。

朦胧的月光洒落其上,冷冷清清的显得冰冷寂寥。

而就在这样安静沉寂的深夜,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街道阴影位置身形疾速的前进着,来到一座府邸后门处。

来人敲了敲府邸后门,敲击声刻意轻重有序。

很快,小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身影闪了进去。

门内一个提着莲花灯笼、面无表情的仆人站立着。

莲花灯的光芒落在来人身上,却只能看到将全身遮得严实的黑袍。

两人都没有开口。

来人自黑袍内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上面握着一个略长的铁牌,牌上金字描绘了一个宁字。

若细细去看,还能看到铁牌边角处有一个微小的凸起,似乎是:军字。

仆人仔细检查了铁牌,确认无误后。便提着莲花灯转身,带领着来人朝府邸中心走去。

就在两人前脚刚离开,另一个候在附近、提着莲花灯的仆人便接替了上一位的位置,静静守候在后门暗处。

仆人和来客,一前一后穿行在冷清的府邸内。

沿途路过的每个仆人都低头安静忙碌着,对穿着黑袍、遮遮掩掩的来客视若无睹。

很快,来客被送入位于府邸中心的书房。

仆人规律的敲了几下门,门内传来女人清冷的喊声。

“进。”

黑衣来客入门后,仆人又将门关严,自己提着莲花灯守在书房门口。

书房内。

黑衣来客进入后就将头上蒙着的帽兜摘下,露出熟悉的面容。

正是同小花一起在乐府看管莫长生掌控角色的青姐——青元。

青元整理衣衫后,朝着面前黑沉木桌后伏案书写、穿着玄色衣衫,长发散开的女子跪拜着。

语气极为恭敬又低沉的呼喊着:“殿下千岁!”

木桌后的女人并未抬头,语气依旧冷静沉稳:“何事?”

青元跪在地上,将白日里莫长生执意出小院,高台上大闹,和之后有意利用洪公子离开乐府的行为一一叙述。

“殿下,此女行为诡异、难以掌控,唯恐误殿下大事,特此深夜前来禀报,以求殿下定夺。”

木桌后女人书写的动作微微一顿,将头缓缓抬起。

木桌周边围绕的灯火将她精致冰冷的面容敷上一层暖意,却染不暖她冰冷锐利的双眸。

若是看面容看不出来,可若看那双秀美轮廓的双眸,便能认得出正是那天送莫长生去小院当自己替身的玉琢姑娘。

可此时的玉琢,周身气质却又完全不似那日。如今倒是多了些上位之人的尊贵,让人只得以仰视。

“我倒是不知道,那姑娘能做出这般事来。”

青元跪伏在地,语气依旧恭敬:“殿下,此人性格捉摸不定,有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若长此以往,很难确定对方会不会再做出什么超出寻常之事。”

“若到时当真出了问题,奴婢以死谢罪倒是无妨,只是唯恐误了殿下大事啊!”

木桌后殿下低下头,继续书写着什么,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的道:“无需担忧。”

青元愣住,有些不解殿下此番所说的深意,只待安静跪在地上,等待着殿下的吩咐。

房间内只听得到笔触与纸面摩擦的细微‘沙沙’声,持续了很久。

很快,殿下似是完成了,将纸张晒在桌面,等墨迹干透。

她看向青元,脸上的冷意淡了些,声音平稳道:“吾倒有些意外。”

“当初随手从乐府那等地方,捡了个姑娘。就是想着随便应付羞辱下洪盛恒。顺便再试探刺激下吟风。”

“若洪盛恒发现了,便发现了,那也不过只是发现了‘玉琢’在骗他、羞辱他罢了。”

“等他真的发现吾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到那时,也一切为时已晚。”

殿下斜靠在雕花木椅之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就是没想到,这随意捡来的姑娘,还会带来些意外之喜。”

“恕奴婢愚钝,不曾明白殿下之意。”青元恭敬低着头。

殿下看了青元一眼。

她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正好等待墨迹干透的时间,尚有心情述说一二。

“那姑娘这般作为,在乐府那等人迹混杂的地方,洪盛恒和吟风又都出现在闹剧地点、随后又和蒙着面纱的姑娘一同离开。”

“也不知这京城内,私底下要将这内容歪曲成什么稀奇话本来。”

“倒是方便吾了。”

殿下唇角微微上扬,突然道:

“不过,民众之间歪曲传递的言论过于片面且刻意,还有夸大之处,这远远不够。”

“青元,你今晚离去后,将洪盛恒和吟风昨日乐府见面之事,详细书写派人秘密传给洪家的几个政敌。”

说到这,殿下眼眸转深,看向青元,语气很轻的问道:“明白吗?”

青元趴在地上,压低了身体,答道:“回禀殿下,奴婢明白。”

“洪公子白日里确实进了吟风公子在乐府内的小院,乐府人多眼杂,不少乐人奴仆都见到了。”

殿下微微一笑,将桌上已经晒干笔墨的纸张拾起,折叠封好朝前递去:“拿去。”

青元跪着起身接过。

“这封书信交予吟风,他看过后便知道该怎么做。”

“是。”

青元回答后,又多问了一句:“若吟风公子想要见殿下,奴婢该如何回禀?”

“就告诉他,吾事务繁忙,并无时间。待事成后,吾会亲自带他离开,远走高飞,再不入这泛泛俗世。”

“是。”

“殿下。那个姑娘,又该当如何?”

“替吾书信相邀洪盛恒,明日再在乐府相见。

此后,那姑娘再如何行事张扬,都无需去管,只是依旧需盯紧。”

“若有妄论,立杀之。”

“是。”

“你此番细心,思绪谨慎。尚可,离去前,记着前往管事处领赏。”

“谢殿下,此为奴婢分内之事。”

青元如此回禀着,却并未推辞奖赏,殿下向来不喜有人在此番事上往来推拒。

实属虚伪。

青元伏首恭敬,稍等片刻见殿下无事再交待,便收好书信告退离开。

“且慢。”

再要彻底迈出门时,便听到身后殿下突然唤住她。

“殿下,还有何事?”

殿下手臂撑在木桌面上,双手交叠,坐直身子看向她藏着书信的位置,眸子幽暗,半晌摆了摆手道:

“无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