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和域外不同。
按照李凡的了解，哪怕是几千年前下界灵气最浓郁的时候，真正的巨擘也不会太多，要不然困守在长生界里的应龙也不会才妖君级别的修为。
要知道，在流传下来的传说中，应龙可是人皇麾下的第一战将。
而按照域外的战斗力，
妖君，
似乎，真的不算什么啊！
别的不说，就自己不久前弄死的那头血鳄，要是真的核算其战斗力，怕是都要超过应龙。
以前的时候，李凡没有多想，而现在就发现问题了。
如果按照那时候的情况分析，人皇对抗一界估计都不容易，又怎么可以同时抵挡四界呢？
挑眉间，李凡把目光投向远处那座帮自己修炼，但如今已经毁于一旦的法阵开口道：
“莫非当初人皇借助的，是岁月之力？”
苍生道人和自己说过，这道大阵，是人皇当初留下的。
而里边流淌的时间速度，简直堪称变态。
不过几天的时间，却生生让李凡度过了一千多年的岁月。
既然自己可以提升，那其余人应该也可以吧？
不过，
应该没有自己这么变态。
毕竟李凡接受了人皇传承，领会了岁月法则。
苍生道人点了点头：
“不错！”
“就是这座大阵！”
“当初人皇在域外布置了这座大阵，然后用自己的岁月法则催动，从而在短时间内造就了无数强者。”
“要不然那一战，下界的三族修士，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座大阵太过逆天，最终被帝神山至尊出手，将其击破！”
“也幸亏你也掌握了岁月之力，这才勉强将里边剩余的力量勾动激发出来。”
“换做别人，肯定是不行的。”
李凡点了点头。
这样的东西，就等于作弊器，而域外众人怕是都无法使用，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毁灭。
只是，
李凡此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开口道：
“既然可以用大阵提升修为，为什么人皇不直接在下界把大家的修为提升好，再来域外战斗呢？”
要是把这座大阵放在下界，以人族庞大的基数，在稳住不浪的情况下，还不把域外直接给干翻了？
苍生道人摇头道：
“两方世界的规则之力不同。”
“据说在上古的时候，下界和域外是相通的，甚至下界内的天地灵力比域外还要浓郁，还有域外本来是下界附属这一说！”
“似乎在那个时候有一条特殊的通道，可以供两方修士穿梭行走。”
“但后来发生了一场不知名的惊天变故，导致通道断裂。连带两方世界之间的规则，都发生了改变。”
“下界灵气开始溃散，强者修为逐渐跌落，并且无法再随意进入域外。”
“而域外的强者，却开始慢慢布局，开始掌控下界，奴役下界。”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那个年代流传的。”
“具体真假，没有人知道！”
嘶！
不是吧！
苍生道人的话，直接颠覆了李凡的认知。
在他以往的了解中，一直觉得域外就是高高在上，凌驾于下界的存在，但现在听来，似乎，这其中还有许多曲折在。
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导致无法追寻。
毕竟，
人皇的时代，距离现在也不过才五六千年的历史。
而在人皇之前，还有巫族、妖族统治的时期，而且据说在巫族、妖族的时候，域外的天道至尊就已经开始插手下界的情况，那就说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历史，被埋藏在了岁月的长河里。
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强的不一定会永远强下去，
弱的也不一定会永远弱下去。
只是，如果苍生道人说的都是真的，下界强者因为特殊的规则之力无法进入域外，那确实没办法把岁月大阵设在下界。
“那前辈和我说这些事情，目的是……”李凡再次问道。
在遥远的上古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凡如今没办法得知。
但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毕竟，
活在当下。
需要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才行。
苍生道人开口道：
“你也知道当初人皇带领三族大战的结果。”
“人皇下落不明，三族联军几乎死绝。”
“在我们那个时代，下界的天地灵气已经愈发稀薄，人皇心忧未来，担心有朝一日下界根本无力和域外抗衡，又留下了一个手段！”
“那手段，就是我和你说的，机缘！”
手段？
李凡还是不解。
苍生道人把目光投到李凡手指的山河戒上：
“你也知道，山河戒是当初融合三族资源打造出来的至宝。”
“它不仅是人族气运传承的一个象征，在里边更包含了一道人皇后期刻画上去的隐藏阵法。”
阵法？
李凡先是一愣，然后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前辈的意思是……”
苍生道人笑了笑：
“没错！”
“人皇算无遗策，知道域外这道岁月大阵肯定会被毁掉，所以提前在山河戒中也保留了一份。”
“但因为这大阵太过重要，若是被天道至尊再次发现，怕是连山河戒都要彻底被摧毁，所以人皇设置了几个开启条件。”
“一个是达到帝境！”
“一个是掌握岁月规则之力！”
“一个是下界修士！”
“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也当为下界，留下最后一份希望！”
原来是这样。
他还真的没想到，山河戒，居然还有隐藏属性。
怪不得苍生道人说必须要等到自己进阶帝境才会告诉自己。
现在想想，
人皇为了人族的延续，真的是殚精竭虑了啊！
在李凡的感叹中，苍生道人继续开口道：
“这些年一直撑着我活下去的，也就是这点执念！”
“我是真的担心人族的传承会断送。”
“还好！”
“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李凡认真的看着苍生道人，然后弯腰行礼：
“我替下界人族，向前辈致谢！”
在那些岁月里，
有些人选择英勇战死，
有些人选择残躯守望，
但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为的都是同一个信仰！
人族不灭！
气息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