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极北。
当把最后一个人平安的扔进鼻孔后,大肌霸也虚脱似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按照今天的运动量,肱二头肌和胸大肌可能又要N次发育了。
“呼,终于完了,数了多少个没,我觉得至少也要2000个。”虽然屋内变得空旷且漏风,但退堂鼓还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去别的木棚屋接引奴隶的玩家也陆续又走了进来,忠犬罢工看了看全在这了,才开口说道:“一共送回去1779个,深情打死了16个,莫欺干掉了31个,你炸死9个,尸体都在这了。”
看着擂成小山的尸体,众玩家心里一阵无语。
在死亡的重压下,还是有人忍不住反抗了起来,但面对手段众多的玩家们,他们的反抗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玩家们甚至并没有对所有反抗的人下重手,大部分都是打晕或者打断腿,然后丢进了鼻孔。
地上的尸体,全都是恶语相向且在人群中叫嚣拱火的“大聪明”。
他们挤在人堆里,不断的辱骂怪叫,试图激起众人的反抗之心,但自己却从不向前一步,最后把玩家们搞的烦了,全都一锅炖了。
“尸体怎么办?”正当玩家们头疼的时候,一旁尚未消失的大鼻孔突然兴奋了起来。
它疯狂的收缩着左鼻孔,似乎对地上成堆的尸体非常感兴趣。
“卧槽?”离得最近的深情看到鼻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点,顺着鼻孔的朝向看去,惊讶道:“我似乎看懂了大鼻孔子的意思,他丫的想吃尸体!”
作为把它搞出来的召唤者,焚琴煮鹤皱着眉头,抚摸着鼻孔的外壁皮肤疑惑道:“这明显是有智慧的生物啊,这到底什么东西?我之前就觉得,大鼻孔子传送的方式也太像生命权杖复活我们的方式了,除了没有衣服。”
众人都很疑惑,只有大肌霸在休息了一会儿后,又站起身,一个肩膀扛一个,把两具尸体丢尽了鼻孔里。
“各取所需呗,它想吃,我们又不需要,就当行贿了,万一下次献祭品不够,说不定有的商量呢。”
“有道理啊!”钢铁直钩眼神一亮,抱起一具尸体就跑过去对着大鼻孔子说道:“鼻孔哥,我多给你喂点,你跟我说说怎么能把你召唤出来。”
“我靠,还能这样?钩子哥你这不是抢鸟哥饭碗?”
“咋说话呢,文明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鼻孔哥这么聪明,万一有什么联系方式,让我知道了,也能联系联系它啊,又不影响阿鸟召唤。”
“我信了,我也来!”深情说罢,也抱了一具尸体丢了进去。
鼻孔一口接一口,跟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一具尸体被丢进去后,玩家们便期盼的看着鼻孔,搓着手等待它的回应。
然而,它只是稍微收缩了两下,便无情的消失不见了。
“草......浪费老子感情。”钢铁直钩差点气的闭过气去。
有需要的时候态度贼好,吃完抹嘴就跑,贱人,啊不,贱孔!
众人笑笑,只有焚琴煮鹤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自己垄断的买卖,差点就走远了。
好鼻孔,下次多喂你一只兔子!
“我们撤吧,再不撤要掉线了,现场痕迹不用管他,随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们头上。”退堂鼓挥挥手,示意大家撤退。
然后,在薛某人的探路下,众人又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了。
狂风暴雪将他们的足迹掩埋,但木棚屋中的狼藉,仍然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第二天。
暴雪镇,佣兵中心。
来往的佣兵很多,但都行色匆忙,低头不语。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楼上团长办公室内,团长雷纳尔的吼声。
“你们tm的告诉我,几十个笼子的奴隶怎么可能,不见了!”
“啊?连笼子都不见了!他们tm的是人,不是风,不是雪!是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雷纳尔在房间里暴躁的来回走着,额头的青筋和握紧的拳头都显示着他现在处于失去理智的临界值。
没人知道团长大人什么时候会暴走,办公室内的佣兵高层全部沉默不言,都不想第一个触老大的霉头。
“昨晚的看守呢?你们不会告诉我,连看守也不见了,嗯?”
“对......对,不......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纳尔回身一拳,打在了统管奴隶看守的佣兵高层的脸边,将他脑后的墙壁轰出一个大洞。
胀红的双眼突出着,他脸色狰狞的吼道:“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消失?”
佣兵脸色苍白的打着颤,干咽了几口唾沫,没敢吭声。
作为经受过3类基因药剂改造的基因战士,再加上一整根来自联邦的,无坚不破的仿生机械臂,雷纳尔的个人战力,在暖风城足以名列前三。
这也是他能够带领暴雪雇佣兵团,在帝国的奴隶护送生意中,吃下最多份额的原因。
雷纳尔沉着脸,抽回了自己的右臂,回头盯着一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查出什么了?”
男人拿起了身前的平板,语气平淡且逻辑清晰的汇报道:“棚屋有冲突和枪击的痕迹,但显然,外来的一方占有绝对的优势,奴隶们没有反抗的能力,按血迹位置及范围来看,死亡人数不多。”
“他们快速的镇压了奴隶,然后,一起消失了。”
“鲸鱼酒吧昨晚也消失了几名酒客,酒吧外的树上有尚可辨认的尿渍,估计是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他们,所以被处理掉了。”
“门外没有明显的可以追索的痕迹,只有些许痕迹指向秋风镇,但我更倾向于,那是正常的通行痕迹,毕竟,人数太少了。”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渐渐怪异起来:“周围一共6个固定哨岗,每岗4个人,现场毫无反抗痕迹,他们也消失了。”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哨岗参与了这起事件,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所有哨岗都没有反抗痕迹。”
“所以,我的结论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守卫叛变且参与了奴隶转移,只不过转移的方式,还需要细细研究。”
雷纳尔靠在办公桌上,每听属下汇报一句,额头鼓起的血管便胀大一分。
直到汇报完毕,他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是罗秋干的。”
???
男人对雷纳尔的判断十分无语,他尝试着将思路掰回正确的方向:“额,老大,秋风团还没从罗秋的归来中稳定下来,他们大概很难在这时完成这场匪夷所思的劫掠。”
“他本来应该死了,却又活着回来了,这跟奴隶的消失一样,透着诡异,所以肯定是他干的。”
沙发上的男人被雷纳尔的逻辑惊住了,但想了想,倒是符合自家团长的智慧。
毕竟,他的精力都放在了体魄和机械臂上,智慧上有所短缺,并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缺点。
更何况,如果不是团长有这种短板,自己的价值便无处体现。
这么缜密且惊人的计划,能做到的,大概只有白熊吧。
毕竟他们有一些,外人都无法得知的巨兽,或许正好用于搬运奴隶。
最近风狂雪大,或许,奴隶还没有运出很远。
那么,调查就从白熊镇开始好了。
“全部带上家伙,跟我走,去秋风镇。”
正当他计划着如何开始调查时,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雷纳尔环顾了一圈,以不容拒绝的口气下达了命令。
“我会把我们的奴隶,找回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