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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开路者号上的众人在上线之后便跟沙船交代了去帮忙的事情,沙船肯定不会对旧民的行动有所限制,而且目前看来,去往巨火城的路上已经不存在风险。

所以他欣然同意了,还答应一天之后帮旧民们安排回来的时候穿的衣服。

并祝他们一路顺风。

当然,他也想去极北看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出过荆棘城,此次出行已经是头一回了。

但考虑到旧民们回来需要接引,他很自觉的没有提出过分的请求。

时间,还很长,早晚有机会的。

这是他内心最诚挚的想法,多亏了恩赐,让我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奇妙。

接送他们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插曲。

众人大概是为了节省衣服,在鸟哥过来之后,并没有按照昨天讨论的,给他准备衣服。

于是,在所有人眉开眼笑的注视下,裸体的焚琴煮鹤,只好羞耻的捂住要害,献祭了10只海拉兔,打开了通往极北的通道。

这次,极北的准备是充分的,不必像他们第一次过来那样在漏风的狩猎屋里打着寒颤穿衣服。

温暖的佣兵中心房间里,准备好了上好的皮衣。

穿好衣服的玩家们陆续走了出来,退堂鼓跟极北的众人打着招呼,朝着窗外的风雪望去,满是感慨道:“好久没见到雪了。”

“鼓哥哪里人?南方的?”

“嗯,小时候去北边住过一段时间,长大后再也没回去过了。”

我贼6和薛某人兴奋的穿好衣服跑出来,趴在窗上嗷了两嗓子后,回头猥琐的笑道:“行动在今晚,那白天是不是自由活动?可不可以去泡温泉?”

“去去去,都去,我给你们做向导。”钢铁直钩嘿嘿笑着应和着,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心晴翻了个白眼,拉着使劲往外冲的小奶妈道:“我们不先做一个作战计划?”

“肯定要做,先去关押点转转,踩踩点,看守卫分布情况再说。”

“那可能要分散去,白天镇子里哨探不少。”

退堂鼓盯着忠犬罢工看了一会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狗哥忙晕了吧,我们去干嘛,肯定是让老薛去啊,顺便把屎黄兄的眼插在那当摄像头,我们在这里讨论战术就可以了。”

“能不能下午再去?我还想带着我的眼去看一眼暖风温泉呢!”秦始皇抗议道。

“......”忠犬罢工呆滞了一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有时扮演的太深入,反而有点跟不上其他玩家的节奏了。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搞这些东西,黎明城才适合我。”他打趣了自己两句,然后与大家开心的讨论起来。

...

虽然,新来到极北的众人对温泉极度感兴趣,但他们上午还是先一步完成了刺探军情的工作。

昨天的打探只是确认了位置,并没有多留心。

而今天的观察,就细致且深入了很多。

大木棚屋虽然在暴雪镇的边缘地区,但不幸的是,它跟一家旅店靠的很近,这个旅店的房间不多,大厅却有非常多的酒客。

这就导致行动很容易被酒吧的人注意到。

木棚的守卫虽然稀疏且懒散,但人数不少,周围几栋木屋的窗户里,总能看到不时向木棚打量的佣兵。

薛某人在把整个区域摸了个干干净净后,将屎黄兄的眼睛插在了视野最好的一颗树的树梢上,并贴心的给它用树枝子和破布做了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挡雪伞。

收工回家,啊不,去温泉。

于是,正经玩家做计划,不正经玩家泡温泉。

就这样各自度过了愉悦的一下午后,时间终于来到了晚上。

风呼啸,雪肆虐。

黑夜降临的时候,除了每家每户门口墙壁上微弱的笼火,街道上再也看不到光亮。

而玩家们,此时正隐藏于风雪中,躬低身子,从暴雪镇子外围摸了进来。

一路上风雪扑脸先不说,几米之外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更别说屎黄兄挂在树头的眼睛了。

“失策,没想到今晚的风雪这么大。”

“我们看不到人,他们也看不到我们,夜黑风高杀人夜啊,嘿嘿嘿。”

“钩子哥你别笑的跟反派一样。”

“我们这还不算反派?抢劫欸!”

“我们这是解放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背负了伟大使命的!”

“嘘,别贫了,前面有人。”

看着雪地里的十字标记,退堂鼓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这是一早就定好的摸进敌营计划,老薛拿着屎黄兄的眼珠子在前面开路,碰到有人经过的地方,就退回来提前在雪地里做个标记。

而屎黄兄,由于两个眼睛都不在自己身上身上,只能让大肌霸背着走。

“几个?”

“就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出来尿尿的酒客。”退堂鼓看着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的黑影,回头指了指东皇。

东皇点点头,向前两步,一发痛苦之誓就丢到那个人身上去了,然后就扒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全是鸡皮疙瘩的脖子。

“你们轻......”

“梆”的一声闷响,被呼号的风声掩盖了下来。

却只见东皇和树下的人影都瞬间失去了支撑,躺倒在了雪地里。

小A正拿着一根粗木棒,在东皇的身边开心的笑着。

“靠,小A你轻点,敲死了怎么办,重新召唤分身很耗费精神力的。”上巴看着她果决的出手,嘴角一抽。

旁边的奶妈也笑着,伸手贴在东皇的身上,将他治愈,并将脖子上的淤青转移到了上巴兄的分身上。

淤青扩大了几乎一倍,将整个脖子和肩膀都囊括了进去。

退堂鼓,比了个大拇指,双眼放光,正准备示意大家继续前进,却发现又有一个酒客,从旅店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大概是喝多了,一边嘟囔着,一边解开裤腰带准备放水。

但一脚踩在了上一个人的腿上,让他一个不稳,跌倒在雪地里。

“嗯?培根,你怎么直接睡这儿了,你这个傻逼,还好我出来了,不然明天一早,你铁定冻成冰雕。”

他扶着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打了两个酒嗝:“我先尿个尿,一会儿把你扶进去......”

然而,没等他把放水工具拿出来,黑夜中又是沉闷的一声“梆”。

伤害转移。

东皇悠悠转醒,一脸幽怨,上巴兄的分身更是肩颈直接烂开,流出了脓血。

“能不能轻一点......”

“下次一定!”

“艹,又出来一个,有完没完了,尿频啊!”

“先别......”

“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