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一部分,懂得都懂,不懂的不懂就不懂吧。
……
血色的源气牵带掉水汽,将整个房间变得干燥起来。
床榻之上,幽伊斯搂抱着诺玛,无比警戒的看着床前的青年,艰难道:“现在……你离我们远点!我们要休息了!”
“对!”
诺玛附声,警惕的看向他,道:“阿彬……你刚刚弄得我很不舒服!”
原本诺玛是很讨厌幽伊斯的,但是在方才,在这个源气双修大魔王的面前,二者统一战线,艰难对抗方才坚持到现在,相当于在生死关头走一遭,可谓是短短瞬间,凝结成了极为深厚的感情!
“额……”
彬嘴角抽搐,道歉道:“方才是我的不是,对不住。”
“道歉有用吗!?”
幽伊斯搂抱着诺玛,身影连忙躲到床榻边角,叫道:“你刚刚差点把我们两都弄死了!”
“抱歉……”
彬低下头,诚恳道:“我下次不会了。”
幽伊斯一听,只觉脸色灰白:“你!你还想有下次!?”
“额……”
她看向怀间的灰发女王,道:“诺玛!跟我联手把他赶出去!”
“好!”
‘空————!’
下一瞬,在二者的合力之下,幽蓝的源气化作弧光,带着负载的重压力,直接将场间的青年推出门外,附带的余威更是将整个石殿震的摇摇晃晃!
“呼……”
幽伊斯停下手,看着手间流转的幽蓝源气,嘴角抽搐。
“好家伙……亲王,您这双修,好像效率有些太……太好了点……”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流转的源气,比之她来此地之前,多了近乎一半!
如此程度的增幅……起码要数年苦功外加灵药才能做到啊!?
“呜……”
对于身体的变化,诺玛自然也能感受的到。
她看向身前的紫发沃尔珀,当机立断道:“幽伊斯……要是下次他也这样的话,你要过来帮我……”
“……”
幽伊斯叹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我其实不是讨厌,就是……太激烈了些……”
“真有下次……我尽量坚持久一些……”
……
在女王分殿,有着温泉的位置。
此刻,时值凌晨拂晓,寂寥之声遍布整个城市。
‘哗啦哗啦……’
水声低溅,彬靠在温泉边角,看着蒸腾的烟气不断缭绕,压制着浑身燥热的气血。
在方才的波动下,他确实是失了智,但总归……没有踏出最后一线。
他叹息一声,望着右手微微出神。
温泉蒸腾的水液,在漆黑的余火臂铠装甲上不断流露,犹如古朴的墨石,散发着透亮的油光。
‘哗啦……’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缓缓探入水中,烟雾点漫之下,玉躯仿若点水白露,道道白皙缓缓顺着脖颈位置裸露。
金色的长发不断披散而开,一张面容极为秀丽。
这是彬所熟悉的一个人物,萨米的执政官,瑟莎。
“亲王殿下,倒是有雅兴在这洗漱啊?”
望着靠在角落的血面青年,她身躯微动,缓缓游来,靠在其旁边,松口气道:“今天,我倒是收到好多消息,你们温迪戈……倒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辛苦。”
“辛苦,哈哈?”瑟莎摇了摇头,道:“这倒谈不上……”
“不过……”
这几日的种种在脑海一遍而过,她低笑出声:“邪魔的剿灭,在萨米历史上,这也算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事情吧?”
“你们做到了历个时代以来,萨米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真的很厉害。”
水花溅动,她伸出右手,比望着顶端的源石灯散发的灯光,语气复杂:“您不知道,亲王殿下,在很久以前,那些邪魔……就一直让萨米困扰……”
“……”
彬沉默着,只觉心间的思绪越发沉重。
邪魔?
不……
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邪魔。
那些……是余火,是火种,是……
人。
“……”
瑟莎摇摇头,将长发拨弄扎起,靠在边角,望着青年那深邃的血色面具,目光古怪:“我说,亲王殿下……您这面具,真的能看的到东西吗?”
彬瞥了一眼瑟莎,扫视其丰满的体躯,别过头去:“能,起码能看到你胸前的胎记。”
“呵呵……”
瑟莎摇了摇头,按压着胸前的胎记,娇笑道:“我每天……习惯在拂晓的时候泡澡。”
“亲王殿下,您是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幽伊斯把我软禁在这,那些人表面听我号令,但暗地里都在监控我,生怕我跑了……我也只有在这段时间,才能稍微轻松一些。”
“诺玛回来之后,你应该会轻松一些,对吧?”
“呵……”瑟莎低笑一声,回道:“那也是因为亲王殿下,您的功劳,不是吗?”
温泉的边角水面极为浅薄,仅有半米,水汽朦胧之下,她的体躯越发妖媚。
彬不着形的往旁边挪了几步,而瑟莎却是抱腿蹲坐,疑惑道:“那个幽伊斯……您为什么还要留她一命呢?亲王大人?”
“……”
他沉默瞬息,道“幽伊斯是王境,尽管作风有所瑕疵,但本身能力极为出众,不然也不会在诺玛远去北境,临时掌管各方兵权。”
“那您也可以啊?”
“不……”
彬摇了摇头:“我有其他的想法。”
“高卢吗……”
瑟莎嘴角咧起,笑的意味莫名。
“您真的很特殊呢,亲王殿下。”
她缓慢站起身来,曼妙的体躯之外,烟雾不断缭绕,水珠顺着玉躯周身流淌,馨香扑鼻。
“对于您对我们萨米人的帮助,为此……我想特地报答一下亲王大人您,希望,您不要拒绝哦?”
“……”
彬抬起头来,看着那缓步摸索而来的瑟莎,内心五味杂陈。
在众国之间的高层,上层人士偶尔就有这么一种贵族之间的交流方式。
大抵是用女眷、或是肉身当做筹码,来增进彼此关系,毕竟……
在一些贵族阶级眼里来看,肉身交流也是增加彼此感情的手段。
然而……彬极为不屑此举。
感情接触,一旦肉身彼此牵连,那么就该背负其彼此责任。
他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辜负那些对他饱含信任的人。
也因此,诺玛与幽伊斯,在他的眼里,已然是可以信任的存在。
然而面前的金发鲁珀……从一开始,就被他高度警惕!
在这一刻,他双眸泛冷,已然动起了手来!
‘唔!?’
仅仅瞬间,瑟莎便发觉自己被单手擒拿,直扣脖颈,在这温泉水面上,被这青年高高举起!
‘哗啦啦……’
血色的源气四处飘飞,宛若迷离的血雾,端的算是杀意凛然!
瑟莎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血面人影,娇笑道:“我不太明白……亲王大人,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你还在装,有意思吗?”
彬在血面覆盖的状态下,源气感知无比显明,仅仅是瞬间,他就感受到……面前这个金发女子的体内,那赤红宛若岩浆般的源气!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王境巅峰!
而一个王境巅峰伪装成一个军境的执政官,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瞬间,他就察觉到这个陪伴诺玛数年的执政官……端的算是别有用心!
“哇哦……这样?”
瑟莎低笑出声:“你看出来了?”
“好奇怪啊……应该没人能看出来的啊?”
“呼,应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才会导致出现这种疏忽吧?”
明明是被制服在手里,但彬却感觉手里控制的,是一个隐隐待发的炸弹。
他沉声问道:“瑟莎,你是处于什么心态,才会潜伏在萨米之中的?”
“呵……”
瑟莎低笑一声,道:“在那之前……亲王殿下,您,最好放开我哦?”
“不然我生起气来……恐怕这座城市都直接没了的那种哦?”
“……”
‘哗啦……’
水浪起伏之间,瑟莎缓缓站起,舌头微挑,舔舐着嘴角,道:“亲王大人,您真的不需要我为您服务一下吗?”
“我刚刚多少都有听到,你们的动静……我也很清楚,您现在浑身燥热难当……”
“我侍候历代女王,每个女王都离不开我呢?那种种抚弄的手法,绝对能让您流连忘返哦?”
“历代女王……”
彬听到这个字眼,双眸微沉,嘶哑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哎呀……”瑟莎摆了摆手,摇头道:“你不要那么奇怪嘛,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林林总总难以言喻,我也只不过是活的久了点。”
“具体是多久?”
“这样……”
瑟莎舔弄着嘴唇,水汽的朦胧烟气中,显得有些妩媚。
“您让我服侍一遍,我绝对……对您畅所欲言如何?”
‘咔啦…’
右臂之上,余火臂铠不断碎裂,瞬息间化作长刀。
‘烘——!’
显眼的血色源气,沾染上那长刀,红的可怖。
他双眼微抬,低言道:“你若不愿说……那我只能用强硬点的手段了。”
“好吧……”
瑟莎摆了摆手,无奈道:“我认栽了,您把刀……收起来怎么样?”
“……”
‘咔拉咔拉……’
看着青年将长刀不断收回,瑟莎拍了拍胸脯,松口气道:“亲王殿下,您的刀我可不敢接,那些孽种化作的武器,也真不知道您是以什么手段回收的……”
孽种?
彬低言:“孽种,你们知道邪魔的来源?”
“那个啊……”
瑟莎摇了摇头:“那些孽种关乎某些存在,他们的手段无比可怕,我可不敢非议。”
“他们……他们是神众吗?”
他抬起头,嘶哑道。
双眸幽幽,如深邃之洞渊,血色面具前,尽显空洞而又肃杀。
“哦?”
瑟莎低笑一声,道:“看来您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点事。”
“好吧, 我就跟您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
“嗯……大抵是这样。”
“有些存在呢,能将自己的肉身抛弃,用魂体寄生在将死之人的身上。”
瑟莎指了指自己,低笑道:“我,就是这么来的,这幅身体,也不过是某个原本早夭的婴童,经过二十余年,萨米的教导下长大的……”
彬语气平静,嘶哑而又压抑。
“瑟莎。”
“我对你是谁……不关心,告诉我,神众的目的是什么?”
“两方卡兹戴尔的王庭覆灭,邪魔渊界深处的邪魔……孽种,又是怎么回事!?”
瑟莎叹了一声,道:“亲王殿下,我就这么说吧。”
“他们……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你别看我王境巅峰,但是在神众之间……王境巅峰只是马前卒的使者,真正规划方案,进行布局的,永远是他们的座。”
“你们卡兹戴尔的两方王庭,就是死在座的布局里面,他们甚至在众国之间都有布局。”
“至于为什么……嗯,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明白。”
她缓缓抬起头,眼眸底层,一缕金光犹如幽水之底的一抹幻影,转瞬即逝。
“至于您说的孽种啊……我只知道,曾经,那是一个反抗神众的文明,在那……他们最后的领袖的计划中,那些邪魔啊,是预备沉眠的胚胎,还有一些人……”
“但是在那之后……嗯……他们动手了,就变成邪魔了。”
“似乎,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瑟莎缓缓起身,低笑道:“抱歉啊,亲王大人,这温泉……泡的我有些神志不清,就先失陪了。”
望着瑟莎远去,彬双眸微黯。
在记忆里,关于‘彬’的部分残影,被他不断想起。
他沉默良久,低声呢喃。
“你……只是一个实验体……为什么要关心他们的事呢?”
“明明……只是个实验体……”
“不……我是……彬……”
“陈羽……夜歌……熙雅……”
“叶莺……”
他呢喃着,接连陌生的人名,自他的口中不断道出。
一时之间,这片温暖的泉水之上,站立着……
一个‘死’人。
……
三日光景,短短而过。
“不要!”
女王分殿位置,突兀的响起这么一声。
“……”
彬无语的转过身,看着拖动着自己身子的灰发小姑娘,转过身来,揉弄着其秀发,和声道:“听话,诺玛,我得走了。”
“不要……”
诺玛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低声哀求:“阿彬,你就再待一天,好不好?”
“……”
彬叹气一声,道:“不行,我都计划好了,即刻就得走。”
“你怎么这样……”
诺玛泪眼朦胧,嘴唇欲张,委屈无比,正想说些什么,而就在这瞬间,血面青年低笑一声,道:“诺玛,幽伊斯已经走了,你确定……你承受的住吗?”
“唔?!”
诺玛当即想起这三日间的‘折磨’,还有凌晨时间,幽伊斯离去前,语重心长的叮嘱,她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不要做那个事!”
“哈哈……”
彬低笑一声,道:“诺玛,我需要双修来精进修炼,你若是不愿意跟我做……我可不会留下来哦?”
“不行!”
诺玛跺了跺脚,羞恼道:“大不了,大不了我再用消耗寿命的源技,回到原先的程度!”
“唉……”
他不由叹息一声,将其搂抱到怀,低声道:“诺玛……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喜欢你,也喜欢这样的你。”
“但是,你是萨米的女王,你在这里……还有幽伊斯,因为我的关系,拖了三天。”
“你别忘了,萨米内地,还有高卢的攻势布局……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萨米的每一个人,你明白吗?”
“呜……”
诺玛委屈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彬无奈,将其抱在怀里,讨饶道:“我亲爱的小诺玛……我得走了,好不好?”
“最多,我让人联系一下你,我们定期用书信交谈,怎样?”
“唔?!”
诺玛一脸雀跃,道:“可以!”
“好,那这样,”他认真道:“诺玛,最多一年,我就会有自己的根据地,到时候……我也会来看看你,这样可以吗?”
“可以!!”
诺玛脸色绯红,道:“那这样,现在,我想要你亲我,对了!不要用源气的那种哦!”
“呵……”
彬点了点头,脸上的血面消退一部分,缓缓吻上那点粉唇,良久——
诺玛缓缓分开,低声道:“阿彬……我不知道你那个妻子是谁,但是到时候,她要是欺负你跟我……我就把你抢走,到时候,我就是大的!”
“好啊。”
他低笑着,揉弄着灰发小姑娘的发絮,目光平和。
“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
“嘿嘿嘿……”
“……”
墙角边沿,数个寒灾成员看着面前这个接连做出犯罪行径的青年,目光颤抖,张口欲言又不知道要不要言。
“走……走了。”
诺玛回过身,招呼着寒灾队员缓缓离去,而在一旁,金发的小矮子,看着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诺玛殿下,只觉内心格外的有些好笑。
“老彬……咳咳,亲王殿下,您这手段是从哪里学的?”
彬闻言,回过神,看向近身前来的玛蒂娜,低笑道:“你不跟着你们女王走吗?”
“要的,只是……”
玛蒂娜低笑道:“老彬……你别忘了啊,要回来哦?”
“我记得。”
“呵呵……那我们,下次再见喽?”
“好。”
见青年回答,她低笑一声,往前走去,跟上诺玛的队伍。
风声缓动,依稀可以从其衣袖里看到一丝牵动的红绳。
“……”
在一旁,金发的鲁珀从旁边走来,看着场中沉默的青年,低笑道:“我觉得吧,您还是不要参与高卢的战况好一些。”
“为什么?”
彬疑惑道。
瑟莎嘴角咧起,道:“您……可能会跟他们对上哦?”
“那便对上。”
“嗯……很不错的回答。”
瑟莎躬身行礼,示意:“那么……期望您能得偿所愿。”
“那么,我该跟着我们的女王走了。”
“等等。”
彬开口道:“瑟莎,你……真的没有任何企图吗?”
“呵呵……”
金发的鲁珀回过头,金色的眸子里尽显威严。
“在这里的……不是一个依靠夺舍成长的王境巅峰神族,而是一个军境的萨米人。”
“她的名字叫做瑟莎,也是萨米女王的执政官。”
“这样的回答,亲王殿下,您满意吗?”
“……”
彬失笑的摇摇头:“我很满意,瑟莎执政官。”
“那就好,可惜……您该试试,我对您的服务的。”
“兴许,我们下次会有机会也不一定哦?”
……
温迪戈营地,加索伦斯特看着赶来的血面青年,点了点头,道:“都解决了吗?”
“多了……可能是几个小妻。”
“嘶……”
听着这回答,加索伦斯特顿时有些汗颜:“你这是……”
“都是萨米一方的高官,有女王,有总将统帅,总归……不是坏事。”
彬平静道:“眼下,能否让我等在高卢战役中夺得声誉才是大事。”
“……”
加索伦斯特只觉喉咙发堵,许久,叹了一口气,道:“也……也对。”
在他们的面前,温迪戈三部人众,全数聚集,犹如古朴高苍的黑森林般,散发着苍茫恐怖的威势。
加索伦斯特看向众人,沉言出声:“各位,接下来你们所有指挥,都得听从我们的大统领指示做,若有任何人违背,以温迪戈现在的族规处置!”
温迪戈的规矩便是吞食彼此,弱者被强者吞噬,而加索伦斯特的规矩大抵是饿几天肚子。
饿肚子对温迪戈而言,毫无疑问比酷刑还要酷刑。
贝斯特、康斯彼此却是挠了挠脸前戴着的面具,内心却是有些疑惑。
事关大统领……他们难道还不听话吗?
“嗯嗯嗯!”
在第一支队前,加索琳娜连连点头,口中絮絮叨叨父亲刚刚念过的话,似乎要反复记住般。
“那么……接下来就是依照原路返回了,对吗?”
高大的温迪戈转头看向血面青年,道。
“不错,”彬点头:“长空舰毕竟是大炎主将级别的舰,速度神异,也是我们的代步工具。”
“现在,我们必须赶回去,将长空舰拿回来,更别说……上面还有卡兹戴尔的大量食物物资。”
加索伦斯特闻言,不禁疑惑:“说到底……时间过去三个月了,彬,你觉得上面会没人偷盗吗?”
在荒地里,自然偶尔有着一些大胆的匪徒,遇见军队就连忙跑路,遇到半道上的行商就大胆出手,而他们的船舰,因为温迪戈的体躯,可是直接撕开半片门扉,就是为了畅通无阻……
眼下,若是被人偷偷开走,也只能说声倒霉。
“不会有的。”
彬眼眸微抬,看向西南方的位置,目光仿佛洞破风雪,观察到原先长空舰的位置。
他认真道:“北境邪魔已除,至今近有半个月,我不信乌萨斯没有收到风声。”
“想必,我们的长空舰,此刻已被乌萨斯派人戒严把守,就等着我们回去。”
“……”
加索伦斯特低笑道:“这些弯弯绕绕,我就不想了,我相信你,你……会将温迪戈带往正路去。”
“族长,您这话说的……”
彬无语道:“您可是族长,你若不在这,他们估计转瞬间就得乱一片……”
“这不还有你吗?”
“我?”
他摇了摇头:“单单有我可不够……”
“……”
二者言谈之际,温迪戈也同步准备出发。
一个名为温迪戈的石子,在此刻,即将落入这片名为四皇战争的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