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有理。”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这天,月可跑到了望月楼的四楼喝茶。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邢宥安带着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沈兄,你就不要再推脱了,都已经到这了,你是逃不掉的。今天这顿饭你是非吃不可。”邢宥安笑嘻嘻的说道。
跟在邢宥安身后的沈淮川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来这样一家酒楼的花费可能是他做几年先生的月银。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邢宥安一直很热情的邀请他好几次,他最后实在是推脱不过,只好跟来了。
沈淮川走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女子,瞬间就抓住了邢宥安的胳膊往外拉。
“沈兄,你拉着我干嘛呀?”邢宥安挣扎道。
“邢兄,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不可能会走错的,这望月楼的四楼就只有这一间房间。”邢宥安使尽全身力气将沈淮川拉进了房间里说道。“我说沈兄,你看着弱不禁风,怎么力气那么大?”
邢宥安转过头,就看到沈淮川正背对着自己,他只得将人转过来问道。
“沈兄,你这是干什么?”
“这房间里有人。”
“这房间里当然有人啦!我来跟你介绍一下。那边坐着的那一位是我的表妹。”
“你不是说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吗?”沈淮川又转过身说道。
“不是,你说话归说话,你老是转过去干什么?”邢宥安又将人给转了过来说道。
“邢兄,男女授受不亲啊!”
“表哥,你们想要用些什么?”
“你对这熟,你决定就好!”
沈淮川听到这话就觉得有些耳熟,他慢慢的靠近桌边,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好眼熟。
“沈兄,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表妹看?”邢宥安疑惑的问道。“我也知道我家表妹长得很漂亮,可是你这样一直盯着她看,不太好吧。”
“我觉得这位姑娘好眼熟。”沈淮川如实的说道。
月可听到这话笑着说道。
“沈先生还是这么的幽默!”
沈淮川十分惊讶的看着月可,他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了!
“看来沈先生是想起我来了!”
“月姑娘,怎么会是你!”沈淮川高兴的坐到一边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沈先生会考上状元。”
“是啊,我还以为只要能够考中五十名以内就是最好的了。”沈淮川不好意思的说道。
“黄先生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是,我已经给先生写信了。如果当初不是有先生的提拔和月姑娘的帮忙,我这一次恐怕还不能够来京赶考!”
“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而且也算不上是我帮忙,毕竟你也付出了劳动。如今学堂里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我离开的时候,先生又找了另一位学生去顶替我的位置。”
“那就好!当初建学堂只是想让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们都有书可以读。以后有机会,我还想让天下穷苦人家的孩子都能够免费的上学堂读书识字。”
“月姑娘的心思是沈某不能比的。”
“沈先生,上面对你有安排了吗?”
“还没呢!我现在是在考虑外放,还是留在翰林院。”
“这两者都有利有弊,不管是哪种选择都可以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我不太清楚这两者的区别,但如果你将来真的要入朝为官的话,我觉得最好的选择还是外放。”
“洗耳恭听。”
“留在翰林院里,增加的也只是书面上的知识而已。但如果是外放做官的话,就可以体恤民情,将来对你在官场上也有一定的帮助。你也是在底层生活过的人,你该明白民心对于当官者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月姑娘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好好的考虑的。”
“如果你要是实在做不了决定,这个给你!”月可拿出两张拜帖放到桌子上说道。
“这是?”
“这是任相的拜帖,你们一人一张。可以去拜访任丞相,问问他的意见。”
“表妹,任相公务繁忙,会有时间可以见我们吗?”邢宥安拿起拜帖问道。
“自然。我既然能给你们两个人拜帖,就一定会让你们见到任相。反正现在拜帖已经给你们了。去与不去,由你们自己做主。”
沈淮川很清楚月可这举动是给他多一条路可以选择。他考虑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拜帖。
“多谢月姑娘。”
任丞相的门徒遍布朝中,若是他们两人能够得到任丞相的点拨,那起码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用过饭后的邢宥安与沈淮川约定了第二天去拜访任丞相。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月可正在房间里做着绣活。南嫣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然后又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南嫣,你去哪了?”
“奴婢出府去买些东西。”南嫣走到炭盆边伸手烤火道。
“今天这雪下得还真大!”
“是啊,奴婢出府一趟,把鞋袜都弄湿了。”
“换了吗?可别冻坏了。”
“奴婢回房间换过之后才来。”南嫣笑着说道。
“哟,你果然躲在家里烤火呢!”战琉岚走进房间说道。
“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过来了?”月可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
“我在家太无聊了,就来你这串串门。”战琉岚将手里的汤婆子放到桌上,接着剪下了身上的披风。
南嫣上前接过战琉岚脱下的披风退了出去。
“我跟你说,今天我还给你带了半扇鹿肉,这个天来吃是最好的。”战琉岚走到月可身边坐下说道。
“你哪来的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