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声下,老方一抬手,一阵黑烟汹喷而出,顷刻间便已扑在了那位意图闹事的来者身上。
“啊!”
灼烧的痛楚所引发的下意识惨叫,传到门口,瞬间让整个画面都小小的安静了一下。
看着那倒飞而出的身影,慌的路人们纷纷避让,等人落地上之后,大家才谨慎的再次围拢了上来。
只见那位冲动的汐人,此刻躺在地上,五官因痛楚而扭曲成一团,胸膛那一片早已由蓝转红,那点点火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胸前那片灼红的肌肤下像是蛆虫一般节节蠕动,骇的旁人满脸震滞。
这是......什么手段?
围观的路人中,也不乏一些原灵修炼者,可看到受害者的伤势,他们也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
只能说那于海中都能冒出的星星火苗,属实是让他们感到天然的恐惧。
“我写的清清楚楚,无关人士,莫要擅闯,否则后果自负,怎么?一个个当我软弱医师可欺?”
“那你们可知医师善治也善毒?”
“火毒疼你三天,也让你长长记性,也算给诸位涨涨眼力。”
“都听好咯,下一次,可就不是疼三天的事了,本人治人的手法多,“治”人的手法更多,还有谁想无端试试的?。”
连续响起的话语,也是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前方,而不知在何时,医馆的门口,出现了一道雄雄倨立的身影,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冷视着自己等人。
沃日......这是,店老板?
不少人就是看热闹,仗着当事人不露脸才搁这瞎起哄的,结果哪曾想人家店老板却并不是个怕事的怂人。
并且看看躺在地上那疼的哼唧唧的家伙,可见这位医师明显手上是有一些“阴险”功夫的。
聚在这的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不过也有一些心里不忿的,趁着人多壮胆,开口针锋相对起来。
“你这是什么医师?那些话是一个医师该说出来的吗?”
“对啊!没错!我没钱我就不能看病了?你有什么本事敢这般倨傲?”
不敢动手还不敢动嘴么?
再说了,现在可是你自己出来了,咱可没进去,你再动手那可就没道理了。
“唉,这个世界上啊,总有人操一些自己犯不上的心,搞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们有关系一样。”
“请问我强迫你们来我这里看病了吗?”
“我的医馆开在这,你们有进与不进的权利,我也有收和不收的权利,你们嫌贵可以不来啊?到时候生意做不下去那是我自己的事,关店收拾铺盖走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轮得到你们来操心吗?”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甩出去,很多人瞬间哑口无言。
老方写的那些东西,观感上的确是会让有些人感到不适,但距离现在这般人人喊打的一步,好像还差的远。
提前告诉你我价格高,明码标价还有错?
总比吃完了饭,剪完了头之后,再给你掏出个漫天价表厚道的多吧?
前者你虽然不爽,但起码有拒绝的权利,后者那可就是纯纯的仙人跳套路了。
“至于你说的没钱就不能看病,怎么?别的医馆都是免费的吗?你脸皮这么大的吗?”
“有那种贤人当然是一种好事,但你把贤人模式当成标准模式并且试图道德绑架,免费白嫖,那我只能说你这种人最好在店外叫唤就好,你要是进了我的医馆,那可就不是疼三天的事了。”
这一番强力的持续输出下,全场人都辩不着理了。
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所以情绪上很不舒服,但细究下来好像对方也不是特意针对自己的。
“我祖上在黄金时代就是宫廷首席医师,从来就不是服务于民间的,只不过时至今日,不比祖上辉煌,所以才略行医于民间。”
“实话告诉你们,一般医师能治好的东西别来找我,我懒得浪费时间,对于我这里来说,绝症才好,那样才具有一些挑战性。”
老方这两句压箱底的忽悠大招一拿出来,瞬间就绝杀了“比赛”。
名头有点吓人,只能说跟眼前这本尊的言行举止相比,那宣传板上的内容都属于很保守的了。
真人起码嚣狂翻倍。
又嚣张又豪横,起码明面上不是个虚头巴脑的软蛋。
再搭配上他那个身份背景介绍,好像一切行为忽然间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高高在上的孤傲老贵族后裔,就是这个逼味儿。
有怯懦的,有不服的,还有梗着脖子不忿的,但起码明面上是没人再开口找茬了。
“哎哎哎!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气氛比较尴尬僵硬的时候,一阵大喊声从人群外围传来,汐人们闻言而望,只见一伙披甲带刃的武装分子,正不耐的朝着人群吆喝,试图分出一条路来。
面对这波声威强势的壮汉,很多路人也是自觉避开,不去触那霉头。
有钱人来了。
能到这最繁华地段逛街的,基本都是在斯达索纳拥有住宅的汐人,这是最差的标准。
真正外来“打工”或者摆摊交易的,是没那个时间和财力到这里胡耍的。
都是在城市中汐族专区里的住宅户,自然是拥有一定的见识,那些武装分子并不是萨维迪氏族的人,而是一些武装佣兵。
一些外来落户的汐人富豪,都会雇佣这些民间的武装力量来给自己当保镖,久而久之,这也算是一种财富外露的形式了。
果不其然,佣兵开道后,一个坐着悬浮椅的老者,朝着医馆所在的位置,贴地漂浮,缓缓行驶而来。
有些人好像也是认出了这老头的身份,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而这衣着华贵的老者压根就没在意周围的人,在保镖们的开路下,终于是一路驾驶着“轮椅”,来到了医馆门口的台阶下方。
“我这腿,能不能医?”
“两千万海贝,只收原灵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