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坚定的动作,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与赵云的激动截然不同,一旁的麴义和马超二人。
看着赵云那兴奋的模样,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麴义微微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轻声嘟囔道。
“哼,这家伙,运气可真好。”
马超则是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羡慕。
嘴里像吃了醋一般发酸,忍不住说道。
“怎么好事都让子龙给碰上了,真让人眼馋。”
两人的目光在赵云身上停留片刻后,又各自移开,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和不甘。
原本,麴义和马超对于段攸给他们二人的建议,虽说心里不太乐意,但也只能勉强接受。
毕竟段攸在他们心中威望颇高,即便有所不满,也只能暗自嘀咕。
可此刻,听闻段攸建议赵云选择木属性,甚至还提及那威力惊人的九天神雷阵。
二人心中的醋坛子瞬间被打翻,酸意弥漫开来,越想越不是滋味。
最先沉不住气的马超,“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动作之迅速,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双眼圆睁,里面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
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先是用力地指向还一脸激动的赵云。
随后又猛地转向自己,动作幅度极大,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大声抱屈,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姐夫,你为何如此看重子龙,却偏偏小觑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跺了下脚,地面都跟着微微一颤。
“不说公节,他也就那实力,能领悟北斗七星阵,对于他来说都是勉强!”
马超说着,还不忘斜眼瞟了瞟麴义,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可我不同,”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语气中满是自负。
“我的武艺,与子龙不相上下!”
“我的天赋,也不比他差!”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向段攸展示自己的实力。
“凭什么给子龙建议,就是九天神雷阵!”
马超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大声吼着。
“轮到我,偏偏就是五虎群羊阵!”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紧紧盯着段攸。
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服!”
最后这三个字,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
喊完之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
房间内,死寂般的压抑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束缚。
马超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猛地跨前一步,右拳裹挟着无尽的怒意,重重砸在桌案上。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被震得高高弹起,滚烫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凭什么!”
这一声怒吼,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震得屋内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不仅直直钻进众人耳中,更像一把锐利的匕首,划开了麴义心底那层极力掩饰的不甘。
回想起不久前,段攸站在房间中央,口若悬河地讲述着金属性的强大之处,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描述北斗七星阵时。
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已经看到他们凭借此阵在沙场上所向披靡,建功立业。
马超和麴义站在下面,听得热血沸腾。
内心深处悄然燃起希望之火,脑海中不断幻想着自己身上闪耀的金属性光芒。
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可挡的画面。
然而,段攸随后对赵云的建议,却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瞬间将他们美好的幻想炸得粉碎。
赵云身为木属性,本身就具备更多的发展可能性。
那潜在的风属性与雷属性的潜力,已经让马超和麴义心生羡慕与嫉妒。
但真正令他们感觉如坠冰窖、难以接受的是,段攸竟然建议赵云在体内激活九天神雷阵。
这消息传入耳中的瞬间,马超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天旋地转。
麴义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
他紧咬着嘴唇,下唇都被他咬得泛起了白,牙齿几乎要嵌入肉里。
脸上的神色一阵白一阵红,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翻涌变幻的天空。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后又缓缓松开。
如此反复几次,每一次动作都饱含着内心深处汹涌澎湃、难以抑制的愤怒和不甘。
“大家的武艺一直都在伯仲之间,平日里修炼,悟性也相差无几。”
“这些年,我们南征北战,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哪一场战斗不是拼尽全力,将生死置之度外?”
“哪一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去拼?”
马超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在脚下的土地上。
“我们立下的功劳,桩桩件件,哪一点比赵云少?”
“论和主公的关系,他赵云不过是连襟,我是小舅子,麴义是表兄,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们更亲近?”
“凭什么要厚此薄彼?”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在屋内回荡。
麴义微微点头,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愤懑。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我们没功劳也有苦劳。”
“到底凭什么他赵云就能得到最好的修炼规划,而我们却只能在一旁当陪衬,被人忽视?”
说着,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一拳狠狠砸在自己腿上,宣泄着满心的不满与委屈 。
马超和麴义满心都是难以平息的愤懑,胸膛剧烈起伏。
脸上写满了不甘,很显然,这事他俩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