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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言澈自己所愿,他死了,奇奇怪怪的体验感,但也真的蛮有意思的,于是,言家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那诡异的一面,白布掩盖之下,青年嘴角噙笑,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儿子(哥哥)死的好像还挺...幸福?

“言先生?言先生?”

徐英歌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这才意识到此时的不妥,连忙开始他们的表演,病房再次多了或呜咽,或豪放的哭声。

“言先生,还请您节哀,大少爷他走的时候并不痛苦。”

说到这儿徐英歌差点儿没笑出声,人家吃假死药是躺在地上老老实实吃的,他吃假死药像是嗑嗨了似的,楼上楼下跑了溜达好久,又在病房蹦蹦跳跳,知道的是吃药了,不知道的还得惊讶谁家回光返照这么变态呢。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其实这几日大少爷的病情就在恶化,只是白天有人来的时候都是强忍着的,而且...”

徐英歌看了眼言恩,在确保他接收到自己的眼神后,又快速移开。

“也许,大少爷心愿已了,没什么牵挂了吧。”

“心愿已了?”

言永诚念叨着这几个字,手覆盖住儿子的脸,眼泪再次流下来。

“你们都出去。”

郭暖玉抬头看了眼言澈,又看了看言永诚,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后拉住发呆的言恩走了出去,最后才是徐英歌,看了言澈一眼才走出去关上门。

“如果当初没有让她们发现你母亲怀了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你母亲也不会死,澈儿,爸知道这些年你恨爸爸,不过爸爸不怪你,要怪就怪还你妈的人...澈儿,到了下面,记得告诉你妈妈,爸很想她,真的很想...”

言永诚握着言澈已经冰冷的手,哭的无法自拔,这一切都被正对面,一个微型摄像头记录下来。

门外,徐英歌看着手机上的画面,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此处,最后外面也只剩下郭暖玉和言恩。

“恩恩。”

郭暖玉双眼无神,直勾勾盯着前方那扇门。

“你的好爸爸,真的爱你吗?真的爱咱们母子吗?”

“爱?这么虚伪的一个字,妈妈没必要纠结。”

“是啊,我纠结什么,我本来就是个替代品才是。”无神的双眼迸发出恨意,郭暖玉拽住儿子的手。

“恩恩,我们应该早早为自己做打算了。”

“打算?不是一直都有吗?”

“不止那件事。”

郭暖玉凑到儿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听着这个,言恩明显一顿,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多了些凄凉。

“恩恩,你?”

“妈,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是母子。”

言恩说完站起身,一步一步离开,丝毫不顾身后疑惑追问的郭暖玉,走出医院,漫步在大街上。

...

言澈的死,如同导火索一般,让剩下的唯三再也没有了当初,目的一致时极致的团结,整个言家的气压低的连守门的狗都不叫了。

就这样,终于到了言澈的葬礼,按照言永诚白月光老家的仪式。

“感谢...格外来参加我儿言澈的葬礼...”

言永诚声音都在颤抖,脊背佝偻,即便再没有良心,可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就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视频实时转播,言谨和洛瑾年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向一旁,被徐英歌抱住,哭的可怜的言澈。

“呜呜呜,好感人,太感人了。”

。。。。。。

言谨和洛瑾年抿着嘴,两人嫌弃的表情如出一辙。

“呜呜呜,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

“所以,言永诚哭两句,你就圣母心泛滥,感动了?想原谅了?亲情刀挥洒着割断你们面前的障碍物?感情又将涛声依旧了?”

“什么?”

言澈擤擤鼻涕,疑惑的看着言谨。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言澈,你敢背着老子和言永诚重归于好,耽误老子正事,老子就给你阉了,再发配到小岛上打渔去。”

“......”好残忍,太变态了。

言澈也不哭了,默默朝徐英歌怀里缩了缩,见他这出息的样子,言谨挥挥手,威胁的瞪圆眼睛。

“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哭个屁?”

“我凭什么不能哭?我第一次参加自己的葬礼,还不能表现表现吗?”

“???”纳尼?

“呜呜呜,没天理,我又不能现场感受感受,都已经怪难受了,你还要恐吓我?太没天理了。”

言谨&洛瑾年:“???”不是,神经病吧?

“咳,老板,老板娘,您二位误会了,澈澈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参加到自己的追悼会而伤心呢,您应该懂他才是,若是那么容易原谅那个人渣,也不会帮您这么多,倔驴认清了一个正确观点后,他那脑子一般不会这么拎不清。”

言谨和洛瑾年同时点头。

瞧瞧瞧瞧,要不说这俩人能王八看绿豆呢,也只有他能理解言澈那神奇的脑回路了。

“行了行了,别哀嚎了,参加不了自己的葬礼是挺惨的,那我替你帮你把你的葬礼搅黄了。”

洛瑾年&言澈&徐英歌:“???”刚刚还想说言家就一个正常的,这会儿就开始变态了?

三人看着言谨掏出手机,编辑,发送,随后举起来晃了晃,指向电视上。

此时的言永诚已经打开投影,他将儿子这些年的所有照片做了个集锦,打算追忆和儿子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是投影已经打开很久了,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场面也渐渐嘈杂起来。

“大家稍等。”

言永诚走过去将负责人拽到一边,“怎么回事?你...”

“哇——”

“我的天啊?”

“这么劲爆,我靠,看着高贵的,没想到这么浪。”

“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人模狗样的,人品也不咋样吗。”

“这帽子真保暖,一层一层的加厚,牛啊牛啊!”

“这少说得五个人吧?”

...

宾客们议论纷纷,声音也没太压低,即便说话的人多,但断断续续的还是传到言永诚的耳中。

什么帽子保暖?什么五个人?什么人不可貌相?

顺着宾客们的视线,言永诚走过去,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