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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关芃羽正在含泪去添第五碗饭,对面的董老头,言谨和洛瑾年三人看着他,一个个是又嫌弃又无奈。

“谨谨啊,他这么吃真的没事吗?要不你说两句,哄哄他?”照他这么吃,地主家都要没余粮了。

“吃吧,男人吃吧吃吧不是罪,吃的多一点,这样就可以长胖,体胖心宽,以后就不会被任何不好的事情左右,因为食物能让他长胖,体胖心宽,以后就不会被任何不好的事情左右,因为食物能让他长胖...”

从第三遍开始,关芃羽便不吃了,他瞪着错愕的眼神,嘴巴张着,脸上还带着饭粒。

“吃啊,别客气。”

关芃羽艰难的咽下嘴里的,放下碗,一眨不眨的看着言谨。

“一会儿你去一趟医院,给言澈送点儿东西过去。”

“我、不、去——”

他还没生完气呢,才不要去呢。

“不去,你的桃花符就丢了吧,至于你的好姻缘嘛...”

言谨没再说的下去,这足够他指使这个幼稚的家伙了,果不其然,关芃羽已经站起身,做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我的意思是,我才不要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呢,但师弟在我心目中那么重要,师弟交代的事情是最有意义的,所以,师兄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样啊?真的不为难吗?”

“保证不为难。”

言谨瞪了他一眼,“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师弟思想觉悟就是高。”关芃羽坐下,快速扒拉着饭,最后还特意给言谨检查检查。

“......”师兄总是太丢人,多半是废了。

言谨站起身走到茶几那儿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屁颠屁颠的关芃羽。

“去吧,记得给完就出来,出来的时候在医院的花坛里转一转。”

“好的...嗯?为什么?”

言谨摇摇头,表示并不想解释,关芃羽知道师弟不会害他,自然不会追问,转身跑出去,言谨跟在后面,神在在的看了两眼,才返回餐厅。

“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呢?让你师兄去送。”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言谨摇摇头,神棍似的模样气的董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站起身就要走。

“诶呦,开玩笑啦,爷爷您这脾气可真急。”

“嗯?”

言谨连忙捂住嘴,笑的谄媚。

“赶紧说。”

“其实主要的地方在我师兄这边...”

言谨凑到董老头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随后就是董老头震惊的表情。

“你小子这么神?”

“那当然了,我可是专业的。”

“那赶明给我画一张稳赢符呗,省的我每次下棋都要输给隔壁那臭老头。”

“爷爷,这玩意儿可做不了弊。”

董老头笑容一敛,不开心的看着言谨。

“不过,隔壁马爷爷竟然欺负爷爷,那谨谨替您报仇去。”

“当真?”

“当然。”

“走,现在就去。”

祖孙俩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完全忽略了还在吃饭洛瑾年,等到他追出来的时候,早就没了踪影,洛瑾年叹了口气,这才不情愿的走回去。

...

关芃羽驱车来到医院的时候,言澈刚吃完饭,正站在窗口看向楼下,这间病房正好对着花坛,好多人都在溜达消食。

“看什么呢?”

言澈连个眼神都没给到,继续看着下方。

“谨谨让我给你带的东西,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言澈依旧没说话,关芃羽也没当回事,随手将文件一丢,坐到窗台上。

“你的小护工呢?”

“......”不提这人,咱们还是好朋友。

言澈不自然别过头,这回关芃羽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脑袋一探,凑到言澈面前。

“你们吵架了?”

“你家住海边儿啊,管的那么宽?”

“你是我师弟的哥,就是我弟,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再说我还是医生呢,照顾病人身心健康是我应该做的。”

“......”好烦好烦。

言澈爬上病床,躺下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喂,到底怎么了?要是英歌真的欺负人,我替你说他。”

“滚滚滚滚滚...”

闷闷的声音气的关芃羽心里一梗,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照着被子来了一拳,站起身走到窗边。

“我告诉你,趁我现在心情...”

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止的有点长,等言澈终于反应过来掀开被子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迹。

“诶?人呢?不知道说话说一半不礼貌吗?”

“什么不礼貌?”

徐英歌走进来就看到言澈在气急败坏的拍打着被子,听到他的声音又迅速蒙上被子,徐英歌笑了笑,走到窗边。

“关医生不知道干嘛去了?火急火燎朝楼下奔,跟他打招呼都不理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英歌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视线继续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几步跑向不远处的一老一少。

“哦~我就说关医生这么急做什么呢,原来是见到熟人了?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呢。”

“哪儿呢?哪儿呢?”

言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瞪的眼睛溜圆,就是为了看个热闹。

“就在那棵树下。”

徐英歌凑近,指着那棵最高的百年老树,两人就差脸贴着脸。

“啊?离那么远你都能看到,你是千里眼啊?”

言澈一扭头,嘴唇从徐英歌脸颊划过,随后就是一人惊恐,一人惊喜,恐的自然是某个一天都没冷静下来的怂货。

“少爷,您刚刚是在亲我吗?”

“啊——你给我闭嘴。”

言澈再次化身鸵鸟,爬到床上将自己盖住。

阿弥陀佛,他已不在,有事请烧纸。

“少爷,我虽然是护工,是来伺候少爷的,可我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您如此轻薄我,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不是,这是你的台词吗?

“诶,我就知道,我不过是个没有权势地位的普通人,哪里敢肖想您这样的大家少爷,少爷这样轻薄,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敢让少爷对我负责。”

“你能不能不要左一句轻薄,右一句轻薄的?都是男人,碰一下怎么了?”言澈怒了,一掀被子愤怒的看着徐英歌。

“少爷,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渣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