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的表现很棒!”李琼没有吝啬自己对方正阳的赞赏。
“哪里棒?”方正阳觍着脸问李琼。
“想法大胆,行动果断。”
“还有没有?”
“嗯…再有就是,思维严密,反应快。”
“还有呢?”
“还有吗?”
“难道你想否认我非常的帅气,非常的英俊!这不应该是很棒的一点吗?”
“哦,这样说来我还真是遗漏了一点,你不还得冠以英雄盖世,高尾山八王子哎,成名多久了,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哈…”
“那不敬英雄一杯。”
“干杯!”
“干杯!”
李琼的眼眸里泛着柔光,方正阳沉醉在那片温柔的光晕里。
李琼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整理着自己不羁的发丝,眼神和方正阳却频频相顾,手里的清酒入口,满满是果香清冽,两人举杯再举杯,笑得很是得意。
山口酒馆的老板娘佐佐木抱着她的古筝出来了,酒馆内爆发出了如雷掌声。
相熟的食客多知道,山口酒馆的老板娘佐佐木曾经是八王子市月亮女团的成员,善奏乐器,尤擅长古筝,遗憾的是自从月亮女团解散后,佐佐木夫唱妇随,来了高尾山开了家小酒馆,偶尔也会来一曲宾主联欢。
山口酒馆的老板看出了今天美丽的妻子心里高兴,为了维持生计,小酒馆也很不容易,每当高尾山八王子来了店里,总是要惹是生非,烦扰顾客,老板娘佐佐木不知为此赔尽了不是,更甚还要调戏老板娘,生意虽然维持了下来,内心却因为有这样一批糟糕的食客不能展颜,妻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奏古筝的兴致了,幸得来了一波英雄把八王子好好的教训了一番,这如何不让人开心!
老板在妻子佐佐木的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灿烂笑颜,“今天,可以听一听你的琴吗?”
佐佐木抬头看过敦厚的丈夫,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对着丈夫点点头,“我也想呢。”
佐佐木来到方正阳一群人的吧台前,“奏一曲助英雄行酒,请多喝一杯!”
“阿里阿朵!”方正阳字正腔圆笑着回应老板娘佐佐木。
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
弹到舒畅处,春山眉黛低。
山口酒馆内的气氛好得难以想象,所有的食客都圈住到吧台,手里的酒杯空了还端在手里,佐佐木的琴声在夜里格外的舒缓,像月光趟过小河,洁白的光被清澈的水反射,小鱼从中跃起,河里荡开涟漪,月光妩媚的一圈圈荡漾,音乐缓缓的催化美酒。
酒的清香和着乐声,人已微醺,酒不烈却催情。
陈大美人要老黄带着她去看看异国他乡的月色,他们单独的先走了。
今晚的方正阳和李琼不知道四目相对过多少回了,不用开口,凭着会说话的眼睛,足够了。
刘雪梅卫生间出来后就只剩后知后觉的吴小义还在酒馆。
方正阳和李琼迈出酒馆门口,李琼的手已经被方正阳捉在了手里,“我看这马路高高低低的不平整。”
“这是山口嘛,路有起伏很正常咯。”
“哎,我们帮着压压。”
李琼和方正阳的四目又对上了,笑着,都说,“那压压吧!”
并着肩,拉着手,做好事。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河边,月至中天,再过四天就是中秋了,夜色静谧清冷,方正阳停在河边拉着李琼的手转身和李琼相对,放开了牵着的手,抄过李琼的腰,把李琼拉着靠近他,李琼的双手搁在胸前抓住方正阳的双臂,起伏着,李琼抬头看着方正阳,眼睛一眨不眨。
这是挑衅吗?
方正阳揉在李琼腰后的手紧了紧,两人更近了。
眉目传情,月色里李琼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久了,会迷醉在美的光晕里,晚风吹过,李琼额前的青丝顽皮的抚摸起方正阳的脸额,方正阳的另一只手从李琼额前的发丝开始往后理,一直到托住李琼的后脑。
方正阳低头,鼻子已嗅到李琼发丝的香味,再往下,鼻子刮过上李琼的额头,向下,找到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声“嘤咛。”
李琼才闭了眼睛,刚搁在胸前的双手无意识的缓慢打开,抱住方正阳的腰,感受她的起伏。
当期待从容的来,本该优雅,奈何年少青春,肺活量大,濒临窒息,仿佛潜水游过两万五千里那么长,激情澎湃得一塌糊涂!
“唇都被咬破了。”李琼双唇间溢出的笑意真实的显示幸福与快慰情怀。
“让你咬回去。”
“不要。”却抬起头。
“给。”
“呜呜…”
……
李琼的头埋在了方正阳的胸口,双臂就那么抱着,方正阳就揉着她的腰,勾着她的肩,有时去理她的发,有时低头去嗅她的香,人人道,柳腰身,轻轻一握最销魂,此时无声胜有声。
也不知道多久,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陈春华对着老黄说:“这么久,脚都麻了,会很累吧,我们绕路吧。”他们夫妻牵着手被眼前的熟悉身影堵了很久。
“累死他!走。”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啊,这个混蛋!”
“没让人知道你也不能骂人啊。”
“不是,他好像家里还有一个女孩呢,我听过他接的电话,很明显感情很好的样子。”
“啊,那李琼知道吗?”
“我猜不一定知道啊。”
“啊,真是个混蛋!”
“嗨,混蛋啊!”
“那得告诉李琼吧?”
“还是我先找混蛋了解一下,他到底和家里的女孩什么情况,有没有和李琼说清楚,如果他想脚踩两头船,又不说清楚,那时候再和李琼说吧。”
“嗯嗯,还是让混蛋自己去亲自说才好。”
混蛋当然不知道两个伙伴拥有颇具正义的道德情操,无法为此喝彩,因为他和她正为Rb的路政做善举—压马路,压平高低起伏的山路,尽管他现在连她压着自己的起伏都难以将其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