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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春秋生存指南 > 第495章 不装了,摊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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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群体的人最见不得乱起来。

第一种便是利益既得集团,乱了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相反稳定不止可以作威作福且还能保证地位和福利不变。

不过,恰恰就是利益既得集团每每因为贪得无厌搞出各种乱象,有的利益既得者死在乱局之中,产生一个新的统治者,一批旧有利益既得者也跟着喝了汤,一个新的利益既得集团出现了。

第二种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的旧有利益既得集团的一员,他们有足够大的野心,没有准备好之前恰恰是现有格局的守卫者,一旦认为准备好之后,暗戳戳制造乱象是基本操作之一,挑动某人或某个集体成为“为王前驱”的角色,到最后再站出来收割一切。

上面那种聪明人太多,一般统治者也是在他们之中角逐而出,很难说到底会是谁笑到最后。

自古以来,诸夏就没有缺少过聪明人,恰恰就是聪明人太多的关系,由于文明格局的因素会让绝大多数聪明人投身官场,太多聪明人忙着做斗争,每一次产生动乱必然有聪明人的身影,不是那么聪明的人要么成为棋子,不然只能被动随波逐流,才有一次次的改朝换代。

其实,春秋和战国时代还好,尤其是战国时代的聪明人对文明的助益很大。

战国时代的聪明人并非只角逐在官场,他们利用家族传承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学说,很多学说融合进了诸夏文明的血脉之中,不知道会影响多少代人。

真的没有任何虚假,春秋战国是对诸夏文明影响深远的两个时代,后面的学术基本都是在春秋战国时期被创立起来,大多数历朝历代鼓捣的玩意不过是春秋战国时期玩剩下的东西。

如果仅是论政治的话,每一个朝代都能够从春秋战国去进行借鉴,避免重复踩坑。

可能许多人并不知道一点,或者说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现代,从小学开始,教育中就有历史的篇幅。而在封建王朝,知道只有哪些人能学历史吗?偷学的不算,偷学也没有那么全面的史书,能够光明正大学历史的人一般是储君!

所以,所谓的“帝王心术”或“屠龙术”这种听上去很神秘的玩意,其实就是学习历史,再从中品鉴和思考,考虑好自己该有哪种为人处世风格的一个过程,避免踩了前人踩过的坑。

古时候储君的待遇,到了现代成了人人基本的福利,比较要命的是绝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待遇和福利的好处,或者说干脆就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历史。

同时代,国外的学生想学历史?多余的话不说,说了没人信,查一查就明白回事了。

这也就导致天朝的人只要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全程摸鱼的话,与世界民族之林的其余同年龄的族裔相比较,无论哪一方面都会显得比较聪明,尤其是在政治敏感度方面。

比如智宵现在面对的局面,韩氏错误操作引起了连串效应,其余人或许需要绞尽脑汁去思考,有太多能够借鉴的事件存在智宵的脑海里,一瞬间好几个应对方面就自己蹦了出来。

在智宵回到“新田”的第十天,由他来进行提议,参与者包括有所好转的韩不信,另有魏侈、魏驹和韩庚,以及为数不多的其他家族家主,一块到宫城之内进行饮宴。

魏驹是在一天前才回到都城。

因为智氏已经建立起情报系统的原因,固然无法做到对每一个家族了如指掌,事先知道某人在哪里,进一步监控行迹还是能够做到。

智宵从魏驹的行动路线判断什么时候会回到“新田”来,提前做了相关的布置,搞得魏驹好像是碰巧来得及参加饮宴。

在智氏、魏氏或韩氏的府宅中举行饮宴?讲实话就是互相之间都信不过对方。

目前的宫城被智氏、魏氏和韩氏共同掌控,每一个家族都很难不露端倪搞事情,将饮宴地点设在宫城就显得最为合适了。

智宵进宫城之前,来自智氏、魏氏和韩氏的族人、家臣、仆众早就将饮宴现场布置起来,吃、喝、用等物品也是由三个家族的负责人一同监督置办。

仅仅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举办饮宴,足够说明智宵没有什么坏心思,大家参加起来也能够放心。

“驹。”智宵入殿没有找其他人,径直来到魏驹的座位前打招呼。

什么人坐哪个位置,事先早就被定了下来。

晋君午哪怕是宫城的主人,不会出现在饮宴现场。

几位卿大夫的座位被安排在陛下不远的位置,摆成了一个环形的布置方案。

什么是“陛下”呢?说白了就是君主位置的台陛之下,用“陛下”来称呼君主就是这么个由来。

魏驹听到招呼站起来,神色上没有半点尴尬,出声招呼道:“宵。”

之前,魏驹为什么不是回到都城,悄悄从前线离开,又第一时间赶往“虎牢”这个地方?

那个“虎牢”算是魏氏当前的军事重镇,不止长期驻扎着一支数量不少于七千五百的军队,魏氏集结大军的地点也是放在该处。

从地形来看,“虎牢”确确实实也是处在交通枢纽位置。

魏驹第一时间去“虎牢”而不是回到都城,无非就是形势显得很复杂,魏氏需要做好相关准备罢了。

至于魏驹为什么又出现在都城?智氏兵围秦国都城,智宵却突然出现在“新田”城内,并且回到都城就第一时间到韩氏府宅拜访,魏氏判断大概率乱不起来,再让魏驹待在“虎牢”就显得很不合适了。

智宵要说点什么,韩氏父子和魏侈一起步入殿内。

之前智宵想说什么已经变得不重要,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会有人比几位卿大夫更晚抵达,身份越低……或者说家族实力越弱小的人,他们一般会更早到来。

所有人都落座,自然是仆众先端来用餐工具,再给上酒上肉了。

歌舞什么的自然没有,要有也是非卿位家族的小辈经过请示之后,得到同意开始为大家进行舞剑。

那些小辈会当场着甲,兵器则是早在腰间悬挂,顶多就是让人再取来一面盾牌,随后单人舞剑,或是两两共舞,反正不会超过三个人。

殿内还有有兵器和盾牌的敲击声,上场进行舞蹈的人,他们其实就是给卿大夫展现自己的武技,以此表示自己平时一直在奋发努力,渴望能够得到赏识。

几位卿大夫的心思其实不在小辈的剑舞上面,偶尔才会吃喝一口,大多数时间坐稳不动。

“代国、中山国战事半途而废,有落我之威风。”韩不信因为卿位排序的关系,可以说是众人中位阶最高,肯定要先起个话头。

不谈过程,只论结果,讨伐代国和中山国确确实实是虎头蛇尾,极可能引得诸侯做出错误判断,例如再一次觉得晋国不行了,想要挑衅或挑战一番。

所以,不管因为何种原因离开战场的韩庚和魏驹都要背锅,也必须承担该有的相关责任。

魏驹和韩庚同时举起酒爵,一声不吭连饮三爵。

以前还是用“觞”来装酒,怎么就使用“爵”来装酒了呢?无非就是随着形势的改变,几位卿大夫不打算再装了而已。

智宵伸手摸向了酒爵,缓慢举起来,一边说道:“既无折损,此事便就此揭过。”,说完邀请众人一起饮一爵。

这一次是魏氏和韩氏有错,智氏有充分的理由找茬。

智宵表示揭过,两个家族应该心里有数,起码欠了智氏一次人情。

有些话智宵又不得不说,也就说道:“若列国有所异动,韩氏、魏氏担其责任。”

等于说,哪一个诸侯试探或直接出兵要与晋国较量一场,反正智氏不会出兵。

韩不信和魏侈能说什么?他们异口同声说道:“理应如此。”

座位离得比较远的那些大夫,他们全程关注几位卿大夫的互动,再从听得不是那么详细的一言半句猜测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些人明明白白看出智宵控制住了局势,再根据自己的立场产生忧虑或喜悦的情绪。

他们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老一辈活着魏氏和韩氏或许还敢扎刺,一旦老一辈都逝去,轮到一代新人换旧人,恐怕会是智宵尽情地来引领风骚了。

一个话题揭过,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卿大夫们可算有空去注视正在剑舞的人了。

春秋时期的剑(青铜)一般剑比较宽,只是宽度不固定,剑身长度一般在55厘米左右,握柄约为10厘米左右,合起来便是65厘米左右的总长。

实际上,不存在制式标准,即便是同一个家族生产,每一把剑都不一样。

这种情况在智氏被智宵改变,进行了统一的标准,再采取流水线方式制作,包括但不限制于剑、刀、戈、戟、矛、弓、箭以及防具等等。

有些家族可能发现智氏的不一样,无论有没有发现,反正不懂得意味着什么。

他们想要懂,起码先将统一衡量度的意义先研究明白。

第一个话题完毕后,智宵一直在沉默,脸上则是带着微笑。

智宵在等有人讲第二个话题。

什么话题?

赵鞅已经过世,晋国的元戎之位空悬。

虽然说到当下,晋国有没有元戎都差不多,有元戎各个家族干自己的事情,没有元戎也是干自己的事情,缺少元戎却会让国家的运作出现麻烦。

可能是觉得时间差不多,魏侈轻咳了一声,说道:“卿位变动,作何安排?”

没有人马上接话,一个个都在观看对方的表情。

直至韩不信、魏侈、魏驹、韩庚的目光集中在智宵身上,智宵明白自己不表态,没有人会抢先表态。

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现在智氏最为强大,并且他们实在对智宵感到忌惮呢?

智宵笑着说道:“新军佐未在都城。”

一下子,现场又陷入安静。

智宵只是讲一个事实而已,其余人却不得不开动脑筋思考那一句话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