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皇帝渊？？”
东方玉惊愕起身，杏眼满是不可思议看向李长辞。
后者轻笑道，“没错，东方玉，本尊就是李长辞的师父，只不过上次神墓之行我肉身寂灭，现在只剩神魂而已。”
听言对方承认，东方玉连忙单膝跪地，双手举拳拜道，“天渊城主东方玉，参见人皇大人！”
心中震撼无比，她怎么都没想到，李长辞的师父竟然会是消失已久的人皇。
“无须拘礼，东方玉，起来坐吧。”李长辞摆了摆手，略微一笑。
“是，大人。”东方玉略有紧张的坐下。
人皇之所以称为人皇，其乃为人境的皇者，人族的主宰。
其威严不可亵渎，不可忤逆。
东方玉这时略有疑惑的问询道，“人皇大人，为何您会消失二十多年，还收了李长辞做徒弟？”
李长辞笑道：“本尊当年神墓被人偷袭，只有神魂逃脱，去了下界，遇到李长辞这般好苗子，就收他为徒了。”
“东方玉，李长辞乃是我人皇的徒弟，他的道侣本尊早就说过已有安排，你为何不听本尊的话，执意做李长辞的道侣？”
东方玉柳眉微动，见人皇竟然亲自提如此问题，神色变得肃重，答道：“人皇大人，非是我强逼他，而是他自己要与我做道侣......道侣只能一人，当时我便让他自己选择。”
李长辞沉声道，“所以说李长辞选了你。”
“是的。”东方玉心里仍是有些紧张。
人皇的威名笼罩人境五千年，她自幼便听其事迹长大，是不敢在对方面前反抗的。
李长辞闻言喃喃道：“东方玉，凌青烟也是我的徒儿，她与李长辞的道侣缘分，由本尊亲自安排，早已传了出去。”
“作为人皇，本尊既然开了口，自然不能收回。东方玉，既然你与李长辞两情相悦，本尊也不打算拆散你们，这样吧，你与李长辞的事，本尊不会阻拦。”
“但是，李长辞与青烟的道侣之约，你也不可任性破坏。”
“作为人皇，我有必要为我人族千万年长远发展考虑，东方玉，你明白吗？”
李长辞此刻的话，宛如钟声在东方玉心中敲响，让她心神大震。
人皇的话，还是要让她成全李长辞和凌青烟？
“人皇大人，你是想我自己退出？”东方玉杏眼之中略有黯淡，人皇开口，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份。
李长辞哼笑一声，“本尊岂是那般无情绝义之人，东方玉，你从小在浮仙城本尊也有关注，也算是本尊后辈，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本尊的意思是，你与李长辞可以在一起，但不许干涉李长辞和凌青烟。若是他们有缘，以后可结为道侣，若是无缘，本尊自然也不会强行逼迫。”
东方玉闻言，略有黯然道：“人皇大人，这也就是说我与李长辞做不了道侣？”
李长辞看东方玉略有失落的眼神，心里略微摇头，只叹道：“道侣之事，皇境之后无关大雅，只是个名分而已，李长辞就算和凌青烟成为道侣，也不会影响你们。”
“若是你对李长辞真的有心，应该不会纠结于这个名分。”
东方玉闻言，心里已然知道这是人皇的最后底线。
目的就是要让李长辞和凌青烟在一起，而她，怎么都是个二夫人......
略有深思，东方玉问道，“人皇大人，若是李长辞和凌青烟不愿意，成不了道侣呢？”
“那就当本尊没说过这件事，你与李长辞，该如何就如何。”李长辞道。
“好。”东方玉默默点头，“人皇大人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东方玉自然不敢违逆。若李长辞日后与凌青烟两情相悦，结为道侣，我东方玉自愿放弃，只独身一人便是。”
“如若李长辞与凌青烟无缘分，也请人皇大人成全我们。”
李长辞闻言笑道，“如此也好。”
东方玉知道人皇这已是十分开明了，并没有强行逼迫，最终还是将选择交给了李长辞。
而她和李长辞早有约定，也笃定凌青烟那般性子，与李长辞不会有结果。
“呵呵，好了，东方玉，李长辞乃是本尊徒儿，不提青烟，你日后与之在一起，可要努力修行，勿拖了他的后腿。”李长辞笑着叮嘱。
至少帝渊现在觉得，东方玉此女模样上佳，也有潜力，作为墨剑门掌门之身，也算是配的上自家徒儿。
东方玉闻言眉宇微动，不敢顶嘴，只默默点头道：“人皇大人放心，我自然明白。日后李长辞若是觉得我拖慢于他，也可随时与我分离，东方玉不会有任何纠缠。”
她心里还是有些生气。
人皇这人，明显是看不上她东方玉。
但奈何对方身份乃是人境之主，就也不好说什么。
李长辞似乎感觉对方有所不悦，温和笑道：“玉丫头，心里莫要不服，等到了皇境，你便明白天资上的差距。且并不是说到了皇境，你就一定能与李长辞长参大道，若是天资不够，稍显懒惰，最终也免不了身死道消的结局。”
“本尊如此说，也是提醒于你，切勿因此事耽误修炼，误了自己。”
东方玉见对方说的真诚，心中愤念消了一些，抱拳颔首道，“多谢人皇提醒，东方玉明白了。”
“本尊最后嘱咐你，合适的道侣不易寻找，日后李长辞就算与青烟在一起，你也勿要心生怨意。”李长辞笑道，“本尊也有三位夫人，一家其乐融融，共参大道，并无不妥。”
“且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都是家人而已。”
东方玉柳眉微皱，看着附身的帝渊，颔首道：“东方玉知道了。”
一旁西门若霜听言帝渊如此说，也是暗中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对东方玉，她虽有些同理心，但若是能做的李长辞的二夫人，日后在修行上，自然更有发展。
“好了。”
李长辞突然起身，对一旁西门若霜笑道，“夫人，你且回去，叮嘱那九叶一声，我神魂未恢复，就继续沉睡去了。”
西门若霜起身，看着对方点头道，“夫君放心，我明白的。”
“玉丫头，本尊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记住了吗？”李长辞又对东方玉提醒道。
“是，人皇大人。”东方玉起身，略微点头。
李长辞这时情不自禁抓住西门若霜手掌，将他拉入怀中，略有唏嘘道，“夫人呐，为夫还是舍不得你......”
动作还是有些保守，毕竟肉身是李长辞的。
一旁东方玉见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杏眼大动，心中极为不适。
这怎么看，都像是李长辞与大夫人在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