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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人样貌在画面里比较模糊,李长辞也只看了个大概。

若是面对面可能认得出,但回六扇门口述画像,难度就有点高了。

即便勉强画出来,估计用处也不大。

现阶段,还是只有从漕运司寻找突破口,看能不能查到那男子讯息。

......

东郊清河,自北部冀州顺流而下,跨过清河县,直入南边兖州腹地。

其上船只商队,商贸来往无数。

北部貂皮良马,牛羊玉宝,南部丝绸瓷器,茶叶米食,大多以清河漕运互通。

而京都,作为大齐首善之城,自然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管理大齐漕运的漕运司,其府门就坐落在京都城东,靠近东城城门的一条街道。

“诸位大人,总督季大人有请!”

此刻,漕运司宽大的府门内,一名身着甲胄的侍卫小跑而出,面含恭敬的拜道。

而其对面,正是身穿六扇门紫衣差服的李长辞五人。

“劳烦小哥了。”

李长辞回礼后,与朱群几人吩咐跟随的赤衣在外等候,几人便与那侍卫入了漕运司大门。

路过几处阁房,几人来到一处大堂。

此刻,宽敞典雅的大堂内,一名身着紫服,胸口绣有飞鹤的老者正坐于堂上。

老者身形匀称,虽年事已高,面上有道道皱纹,但眉目间仍有英气,让人见了不由心生好感。

“参见季大人。”李长辞几人拜道。

漕运总督,领朝廷二品。

即使他们六扇门有查案重任,在二品总督的面前,也不能逾礼。

“各位不用拘礼,朱捕头,既然又来我漕运司,想来那蔡茂的案子应是查到了些线索吧。”

季文翰面色柔和,伸手让几人入座后,便吩咐一旁下人给几人看茶。

朱群笑道:“季大人,这次有李捕头出来主办,自然是有些进展。”

闻言,季文翰目光微动,看向了朱群旁边椅子,正坐于上的李长辞。

见对方一身紫衣容光焕发,俊朗外貌神采飞驰,老眼不由生出一抹亮色。

随后缓缓笑道:“这位应该就是六扇门李长辞,李捕头吧,果然是仪表不凡啊。”

李长辞从容笑道:“季大人过誉了,在下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若不是陛下宽厚仁德,给我一次查案的机会,恐怕在下现在还在京都府大牢关着。”

“哈哈。”季文翰眉宇微扬,轻笑道:“李捕头乃人中龙凤,是我京兆府少有的才子俊杰,宋候既然在陛下面前举荐李捕头戴罪办案,相信此案对李捕头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

李长辞抱拳一笑,“呵呵,承蒙季大人吉言。蔡大人一案,在下几人已查到些眉目,希望之后季大人能稍加协助,毕竟三日若查不出结果,在下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是自然。”

季文翰此刻面色微黯,只叹道,“我漕运司中,那河道蔡茂勤勤恳恳,虽也有些小毛病,但对朝廷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就这么走了,若不查明此案真相,还他一个公道,何以彰显我朝厚德。”

“李捕头,诸位捕头,在漕运司内,几位可随意调查,无须再与我说,如若能早日破案,对蔡茂家人来说也算一个交代。”

李长辞神情肃穆道:“多谢季大人,请季大人放心,此案关系重大,在下定会全力而为。”

闻言,季文翰点了点头,看着李长辞,眼里似有一丝欣赏之色。

就在前几日,他收到了圣言书院陈通识给他写的信。

老院长在信中除了与他聊以入朝前的往事,和现在些许问候。

其重点还是希望他在朝堂中,照拂一下近来名头正盛的诗才李长辞。

当然,季文翰也在圣言书院为李长辞求情的一干门生中。

这时,季文翰花眉轻动,笑道:“李捕头,前几日圣言书院陈院长也有书信与我,其中盛赞了李捕头诗词才华,若是李捕头能度过此难,想来我那老院长也心有慰藉。”

闻言,李长辞面色微顿。

不过只一细想,便明白了对方话里深意。

这么看来,圣言书院的陈院长,这是亲自写信给其书院的入朝门生叮嘱了。

甚至连眼前这位季大人,也包含在列。

想到圣言书院一众官员在朝会上为他求情的场面,李长辞不由心生感慨。

好大一个人情呐......

本来还说一首七步诗给对方收录,现在看这阵势,恐怕是有些不够了。

圣言书院如此,想来那边青山书院也差不多。

稳了稳心神,李长辞道:“陈院长此番恩情,在下铭记在心,如若走运,能破了此案,在下定当亲上书院,拜谢院长相救之恩。”

“哈哈。”

季文翰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看李长辞的眼神,已如门生后辈一般,甚是满意。

随后,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季文翰便笑道:“诸位捕头,既然案情紧急,我就不唠叨了,希望诸位能早日破案,还蔡茂一个公道。”

闻言,朱群李长辞几人起身,拜道:“多谢大人。”

拜别了季文翰,几人便出了大堂。

“李捕头,咱们要怎么查?”

朱群四人看向李长辞,就等着他带头行动。

毕竟他们都来过一次了,该查的地方也都查了,现在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李长辞神色微凝道:“先去蔡茂的书房。”

朱群几人眉宇一皱,书房他们都查过了,再去查,又能查出什么?

不过对方现在是主办,朱群几人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带李长辞来到漕运司一处阁房前。

推门而入。

空气中略有刺鼻的灰尘,李长辞在鼻子前用手扇了扇,随后向前看去。

只见房屋内,两旁墙壁挂着几幅字画,墙角还有一个紫铜香炉。

是吸魂中那蔡茂的房间。

一旁朱群道:“李捕头,当日蔡茂经手批注的商船我几人都有问询,没什么问题,都是些寻常船队。”

李长辞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管其它,只径直走向前方书桌。

“这是蔡茂批注货单的地方,那些单子现在都在其余两名河道手里。”朱群补充道。

“嗯。”

李长辞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书院一角,一个淡黄的扁平木盒。

在吸魂画面里,那蔡茂正是将那张特殊单据放在了这木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