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像是一只无限长的蠕虫一般，一头是她的过去，另一头是她的未来。
而在不断移动中的，便是她的现在。
她的一切，从开始到终结就这么呈现在了苏起的眼前。
这是比之任何关系都要亲密的举动，她的一切信息，连同每个细胞是如何构成的，就这么展示给了苏起。
不过作为机械生命，她并不在意这一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能让苏起更好理解。
理解这一条通往终极的道路。
“能够任意融合任一纬度的，便是第五维。”
说话间，晨曦开始缓缓倒退，三秒前的她继续说道：
“并且，有那件特殊物品的力量，在这片五维空间内，所有的生命都拥有五维的特性。”
“这样一来，我们在进行学习或实验时，就要方便的多了。”
苏起看着这一幕，眉头逐渐皱起。
“大罗后期的特质。”
“不过并没有相对应的力量，这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如果说大罗，是个体生命的终极一跃，那么这个就是......”
“机械飞升。”
“这个词语，是不是很贴切。”
晨曦抢先说道。
苏起点点头，评价道：
“不错，一条很有意思的道路。”
“不过，也很无趣。”
选择这一条道路，就注定了会走上生命模式的转变，这也是一条集体的道路，是文明的选择。
在这片特殊的空间中，让他们的步子直接跨越了无数远的距离。
这是优势，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绝望。
这片空间中，他们的未来显而易见，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这一条道路走到尽头后，眼前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个个体。
或许用“元件”来代表，会更加合适。
每一个元件的算力，都会无私贡献出来，以此来推进集体的进步，没有欲望，没有思想，没有个体意志。
只有为了达到那终极纬度的一步步前进。
而最终，他们会演变成为一种被称之为“文明”的生命体。
在苏起看来，这是极为不合理的。
他所理解的的道，无论是大罗，还是圣人。
都是为了自己，是个人生命的升华，所为的最起初目标，便是个体意志的永久延续。
苏起微微摇头，他虽然不认可这一条道路。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条道路同样可以走到终极，并且某种程度上，会比个体生命更加强大。
“生命在灭绝威胁下，总会迸发出各色光彩。”
苏起有些感叹道。
嗡嗡。
四周微微一震。
苏起眼中光华一闪。
窥得了这一条通往终极的道路，竟使得他的两条大道瞬间强大了不少，并且位格隐隐提升了一丝。
不过略一思索，苏起也明白了其中关键。
毕竟这可是关于终极的信息，也就是混元之后的道路，获取道这个信息后，他的大道得到增幅也不奇怪。
苏起环视一圈，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如此慷慨，那我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下一刻，两束光芒从他身后升起。
所有人的视野同时开始了转变。
此时，他们仿佛置身于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上。
每一滴河水之中，都蕴含了海量的信息，涵盖了一切已知的世物。
在这条大道长河的起始点，矗立着一颗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巨树。
那三千条枝桠上，有大道法则在其中流转，一朵朵大道之花在绽放，无穷道理交织合并，化作朦胧雾霭在周围萦绕。
“那是已知，代表着已经诞生，并且存在着的一切。”
苏起开口讲述着。
虽然只有这么十多个字符，但他的话语中却蕴含了大量的信息。
这种景象，对于科学院的学者来说，简直就像是看见了珍馐美味一般。
虽说大部分内容还无法理解，但他们还是全速运转着灵能，不停的将这一切刻印进意识硬盘内。
这些信息逐渐被这群学者所解析，记录。
他们也逐渐认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随后，众人齐齐看向了这条大道河流的下游。
在那里，笼罩着未知而又神秘的黑暗，什么也无法感知到。
但其中又不断的传来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机具吸引力，不断激发着他们的好奇心。
“那里，存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