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中毒?”
霍轻安这句话,简直不打自招。
皇后在旁边看得心急。
她怎么觉得这个儿子的脑子越来越不行了?眼瞧着这种情况不对劲,难道不是应该改变策略吗?
现在倒好,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从外面传来异响。
霍轻霄带着人冲进来。
“霍轻霄,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听说有人想谋逆,特意在这里守着,等着那个逆贼自投罗网。安王,没想到那个逆贼就是你啊!”霍轻霄淡道,“你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束手就擒吧!”
霍轻安把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你再敢过来一步,本王就杀了他。”
霍轻霄嗤了一声,上前两步:“怎么还不动手?”
“你!”霍轻安愤怒,“你不怕我杀了他?”
“他已经写了传位诏书,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你杀了他,我还要感谢你,毕竟我母后之死,我外祖一家之死,这个仇也该报了。”
霍轻霄唤了一声:“来人。”
在外面等着消息的士兵冲了进来。
皇帝大叫:“滇王,你言而无信。”
“父皇,当你害死我的母后,害死我的母族,给我赐号‘滇’就应该清楚,早晚有一天你会尝到当年的苦果。再说,儿臣怎么算是言而无信呢?儿臣说会保护你,但是你的宝贝儿子执意要杀你,儿臣不是他的对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你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霍轻霄说道,“你就算到了下面,要恨要怪的人也不该是我。还有,见着我的母后,记得向她赔罪,下辈子做牛做马伺候她,以还今生的罪孽。”
安王就这样倒台了。
他的倒台太快,霍轻霄的那些部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皇帝被救了下来,但是奄奄一息,就算他不愿意退位也没有办法,毕竟以后的人生他怕是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安王妃跟着那个宋神医跑了。”盯着安王府的手下汇报,“那个安王妃还真是舍得对自己下手,为了逃出安王府,直接躲在装人中黄的桶里。”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王妃,要是王妃不想追究,就不用管了。”霍轻霄说道。
“是。”
楚清辞听了手下的汇报,手里的葡萄不香了,扔回了盘子里。
“不用理她。”楚清辞说道,“对外就说楚家的二小姐殉情了,以后世间再没有楚清玉。”
楚清玉这个穿越女怀着霍轻安的孩子跟男人跑了,也不知道以后会玩出什么花样来。不管她怎么玩,反正楚家不伺候了,她自己负责自己的人生。
死牢里,霍轻霄大步走进去,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霍轻安,神色如常。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赢了吗?你名正言顺地即位,我和父皇都落在你手里,你可以为你的母族报仇了。”霍轻安颤抖地说道。
“嗯,说得没错,只是在登基之前,特意来看看你一败涂地的样子。”霍轻霄淡道。
狱卒搬来椅子。
霍轻霄坐在牢房外面。
“你用卑鄙的手段毁了我,胜之不武。”
“你以为那件事情是本王做的?”
“难道不是吗?”
“就当是吧!”夫妻一体,妻子做的也相当于丈夫做的,这个认下也没有什么。
“什么叫做‘就当是吧’?难道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吗?如果不是你,谁会对本王下那样的狠手?”霍轻安冷笑,“敢做不敢当,真是卑鄙小人。”
暗一走进来,俯在他的耳边说道:“王妃来了。”
霍轻霄蹙眉。
“马上就进来了。”暗一提醒。
霍轻霄站起来,带着手下们往里面走,那里有个隔间,可以听见外面的说话,但是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楚清辞是一个人进来的。
霍轻安见霍轻霄离开,还以为被自己骂跑了,在看见楚清辞的时候,他明白了对方在意什么,眼里闪过恶毒的神色。
“小辞,你终于来看我了。之前你说的,只要本王愿意,你可以为本王做任何事情。你说你不会嫁给霍轻霄的,那些都还算数吧?”
楚清辞打量着霍轻安。
在里面的隔间里,霍轻霄的手紧紧地抓着桌沿,快要把桌子扳一块下来了。
“当年你我有婚约,虽还没有到成亲的时候,但是你也是时不时的送些礼物过来献殷勤,没错吧?”楚清辞淡道,“可见在那个时候,你也是想娶的。之后楚清玉出现了,你觉得她更有意思,而且她在家里多可怜啊,总是被嫡兄嫡姐欺负,你想当英雄,想救她于苦海,所以想要毁婚。”
“你可知我的母亲和兄长从来没有欺负过她,我与她虽然有过争执,但是也只是口舌之争。你的好王妃表面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背地里可没少往我的院子扔毒蛇,在我的面膏里下毒粉。当然了,这些陈年旧事我也不想再谈。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是我眼瞎,看上了你这样的绣花枕头。自从嫁给夫君之后,我便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什么是伪君子。所以,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不是我说的,是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说的。”
“还有,你的王妃怀着你的孩子跟那姓宋的跑了。你知道他们怎么跑的吗?他们躲在粪桶里出的城。你说,这世间真的有男人愿意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吗?我突然有些好奇。”
霍轻安想着自己所有的不顺都是娶了楚清玉开始的,只觉那个女人真是晦气。只怕就是她破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的气运,才让他成为阶下囚。
“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免得你冤枉了我夫君。”楚清辞说道,“算计你进了野窑,落得那样下场的人是我,是我亲自给你换的面具,是我买通了那里的人,把你变成了一件商品。你知道那里的无辜男子有多恨你吗?我甚至没有费多少口舌,他们一听说我要惩治你,满口就答应了。”
“是你?!”霍轻安拍着铁栏。“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不是在我夫君面前嘚瑟,说我愿意给你做妾吗?你惹他不高兴了,那我总得做点让他高兴的事情,免得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楚清辞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