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人现在内心很崩溃啊!
自己那个小舅子,就是个惹事精。
上次纪王爷来之前,自己是先打了招呼,还好,那几天他呆在家里,后来才知道,他那时新得了两个美女。
这次是自己疏忽了,忘记提醒白家,让白公子少出来点,这次来的可是摄政王,且,是被纪王爷请来的。
自己这里只是一个过站,人家可能只在这里休整一下就要走的。你忍一天两天不出门不行么?
这倒好,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邬大人心里很烦啊,最烦的是家里的那位怎么安抚?
他家里的那位护弟啊。
邬大人内流满心的惶恐的先回到了家里。这事,得先跟妻子打个招呼,让他给娘家人打招呼才过得去啊。
哪知邬大人刚进到内院,就听到呼天抢地的哭声:
“他怎么敢!那是些什么人!敢在临江欺负我弟弟!你等着,我让你姐夫把那些人抓起来!”
得了,看来这恶人还来先告状了。
邬大人本来不想现在进去,正好撞上且夫人正在气头上,不好说话,但丫头却眼尖的看到了转身的邬大人:
“大人回来了。”
丫头一行礼一高声,里面哭着的白夫人马上就让人请老爷进去。
邬大人进去,白公子还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进来的姐夫。似乎是姐夫对不起他一样。连站起来给姐夫行礼都没有行礼。
邬大人内心是很看不起这个小舅子,本来是书香世家的人,却因为家里连着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宠得个没边。
爷爷原本的进士,只是早年得病死了,父亲也是个举人的。只是因为这些年没有入官场去,但在这临江县,也是有名的读书人的。
可是就把这个独子给宠得没边了。
家里的后院都装不下了,还有些小美人是弄到了别院去玩乐。
反正,临江城里的俏美人,只要被他看上的,不是强纳了,就是想办法把人给毁了。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姐夫在这里立着做县令,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县令的话,这姓白的,早就被人给弄了。
而县令大人就拿他这个妻子没办法。好歹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女子,在没碰到弟弟的事的情况时,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夫人。
但只要是她弟弟的事,怎么都过不去这一关的。
被发现了的县令也只能进屋去:
“大人,你看看,你看看,我弟弟被人欺负成啥样了。腿被人打断了,家里的下人还被欺负了,他朋友也被打断了腿。这样的恶人,你还放纵么,赶紧把人抓起来放入大牢里。”
“姐,不放大牢里,交给我。我要十倍的还给他。我要让他身上每根骨头都断了。哎哟,好痛啊姐。”
“呀呀呀,快叫大夫来,这怎么得了,这腿断了得有多疼啊!我可怜的弟弟啊!”
白夫人一听到弟弟呼疼,又立马让人叫大夫。但这断骨之痛,是大夫来了就会少么?自然不会!
要的是让邬县令赶紧行动起来。
邬县令却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白公子表演。
白夫人亲自扶理着弟弟,这才发现男人好像不对,转头看着邬县令一种冷眼旁观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弟弟。白夫人火起怒道:
“邬子良,你还有没有点良心,看着我弟弟痛得这么厉害了,你还不让人去把人抓起来,做为县令,你这般的不负责!”
白夫人向在为了保护弟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对弟弟不好的事和人,都是会她的敌人。
白夫人一般直呼邬大人的名字时,就是真的很生气了。以往,邬大人都会想办法哄哄的。
但这次邬大人却是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
“白氏,你说,是你弟弟重要还是我重要?是你弟弟重要还是我们儿女重要?是你弟弟重要还是这个家重要?”
白夫人怒了:
“你有什么重要的?要不是我爹,你能考上?要不是我爷爷的名头,你能做到临江县令?”
“就是!”
白公子看这位姐夫,就像是看自己家的一条狗一样。
邬县令冷冷的看着他们,平时忍一点儿让一点儿就算了,确实白老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而后还把女儿嫁给了自己。
但现在自己也是有一双儿女的人。
邬县令冷冷的说道:
“你叫我去抓人,而有人叫我抓白家的人。你说我怎么办?你是我夫人,那是我上司。白夫人,不只是白家被你这弟弟作完了,还有我,我的孩子!你还要让我做什么?你如果觉得你弟弟最重要,那你就回白家去,好好护着你弟弟,把你弟弟照顾好。免得砍头的时候,少了条胳膊腿!”
“邬子良!你胆子大了!你说什么?你要休我回白家?”
白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来瞪着邬县令,邬县令冷冷的回道:
“你有你的要保护的人,就是你弟弟,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就是我的儿女。我不能拿他们的命跟着你白家去陪葬。”
“你说什么陪葬不陪葬的,我是叫你去抓行凶作恶的坏人,那些人打了我弟弟及我家的下人,不该抓么?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白夫人气得不行!邬子良居然敢反驳自己了!
邬大人指着白公子道:
“你先问问他是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人家要打断他的腿!”
白公子却是叫嚣着:
“姐,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卖唱的,我看她日子过得苦,想着接回我们家总有个温饱啊。哪知那些人就跳出来打人!”
邬大人看着,就看着,我就看着你能怎么编。
“听到没有,我弟弟好心一片。让人给打了,你听到没有。”
白夫人气得冲着邬大人叫着。
邬大人冷冷的说道:
“对,你们说的都有理,强抢民女可以说成是想让人有个温饱,你说说,这些年,我帮你擦了多少回屁股了?你那后院的,都是你接回去给人一口饭吃的么?你带去的人说的什么:这临江城,你白公子说了算,这临江城,是你白家的地盘,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我……我说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要看你是冲着谁说的。你知道你叫嚣的人是谁么?那是大兴摄政王南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