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王屿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次再来拙物斋，里面展架上的很多原石已经不是之前自己见过的。
但毕竟前面也只是来过两次，不敢百分百肯定。
如果是真的未免也太惊人了。这才几天功夫，换血换到连自己一个不常来的人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王屿心里虽惊，但没表现出来。
向远峰跟着皱起眉头。
王屿原本还担心他会不会脱口而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没想到他倒是忍住了。
拙物斋里的伙计明显还认识他们。热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啊老板，欢迎光临。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王屿对这个伙计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所以笑着表示随便看看。让他只管忙自己的。
伙计笑了笑，还是陪着他们在店里转起来。
“想不到你们走货挺快。我还以为这里是文玩的天下。看来是我狭隘了。”向远峰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说。
伙计开口前先微笑，“都是仰仗老板们帮衬。现在百分之八十的料子都是走的老板的路子。市场上其实没有太多自己找上门的客人。”
王屿点点头。就是因为看门庭冷落不像有这么高销量的样子，才觉得落差明显。
向远峰呵呵笑道：“难怪看今天来了这么多货。敢情是不愁卖。”
伙计这会儿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摇头道：“这是老板的关系送来代售的。性价比不高。估计后面也是我们老板自己出钱买下来。这种事屡见不鲜，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拙物斋老板就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聊的起劲，轻轻咳嗽了一声，“几位老板都是自己人，不用特意招呼。把今天的货单独登记好，后面有用。”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这明显是不想伙计多说。
不过王屿也能想象。要是没自己的小算盘，拙物斋主何必大包大揽给自己找些麻烦。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么明着说出来感觉有些功利罢了。
王屿冲韩清说道：“韩老板，你不是要小姑妈选一块净化磁场的原石吗？开始吧。”
韩清说道：“不过我们的要求跟老板们赌石的标准不一样。所以别催我，我得拿出时间慢慢甄别。”
拙物斋主道：“这个好说。韩老板尽管慢慢看慢慢选。咱们自己的东西怎么都好说。看好了我给你成本价。”
韩清礼貌道了声谢。
估计也没怎么把拙物斋主的话当回事。
毕竟他跟源头距离有些远。就算真给成本价，跟王屿他们这种比起来，价格优势也不明显。
韩清开始忙自己的，剩下王屿跟向远峰两个人在店里无所事事起来。
最后向远峰干脆跑到店门口抽烟，王屿跟在韩清后面看他选料子。
韩清解释道：“以前都是我师父跟我说标准，我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去选料子就行。这一次什么事都得自己来，压力还真有些大。”
王屿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事都有自己挑大梁的一天。早比晚强。”
韩清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王老板。我不是因为压在自己身上的事多了才压力大。而是这些料子的标准我把握不好。现在的好处是小姑妈那边的事，其实跟这些磁场之间的关系不大。就算我选石头上失了准头，影响也不大。”
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王屿道：“那这不是好事吗？至少现在有试错的机会。总比一上来赶鸭子上架还不能出错强多了。”
韩清说道：“是倒是。就是这种事偶尔碰上一次就烧高香了。我怕的是后面……”
王屿哑然。
韩清还真是想的够长远。
虽然有远虑是好事，但打垮这种人的往往不是现实，而是他们自己。
所以王屿干脆闭嘴了。由着韩清发挥。
在他自己认真看向这些原石的时候，王屿突然发现，看到的画面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久违的红芒再次出现。随后视线当中所有原石开始散发出幽幽的光。
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光芒颜色对应的是原石内部的底色。
王屿连忙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识海。
仍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
这会儿能看到的，跟之前看到的没什么不一样。可异能却没有重新回到自己的识海里做窝。
王屿心念一动，将手玩件摸出来。
很神奇的是，在手玩件雕刻的一念之间开脸的额间，一道血色赫然出现。
王屿记得很清楚，之前是没有的。
这会儿手玩件也没有发光发热的反应。
王屿满是新鲜感的拿着手玩件左看右看，最后把拙物斋主给招了过来。
“王老板介不介意给我一观？”
王屿内心里是不想的。 但他说都说了，自己也不好表现得太小气。
所以还是将手玩件递给了他。
“这料子虽然一般，但雕工很不错。王老板的料子自己找师傅上的工？”
很快拙物斋主就问道。
得到王屿肯定的答复，对方又说道：“等方便的时候，王老板可以把这师傅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这边正在筹备一家新店。需要一些价位不算高，但又有特点的成品。那师傅手上如果有之前的作品成品，我可以打个包。”
他肯定是想不到任师傅人就在帝都，甚至刚才要不是出现一个小插曲，这会儿应该跟他们一起站在这里。
但王屿没表现出来，只是略显为难的表示，自己可以试着询问一下对方是否有此意愿。
同时把任师傅大肆吹嘘了一番。
让拙物斋主别指望捡漏。现在不管任师傅开价多少，能收到他手上的作品，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绝对是有的赚的。
王屿这番收购任师傅作品堪比投资论调，更重要听说幕后推手是帝都梅家，更甚至梅立才自己就亲收了几件任师傅极具代表性的作品后。拙物斋主的眼珠子开始乱转。
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