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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隐藏卡车的地方在紧挨着矿场的村子里。

并不在相当显眼的位置,应该是两人中的某一个事先来踩过点,研究过周围的环境。

其实把黄毛三人交给掸邦两个汉子,王屿并没有丝毫担心。

先前最大的顾虑是,密林位于出矿场的必经之路上,貌灿之前停放卡车的地方并不算特别深入,王屿担心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既然他们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并且及时的转移了卡车。

那王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随着汉子一路来到停放卡车的新地点,国人汉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王老板,我就知道你今天有可能要过来。”国人汉子笑着打了个招呼。

虽然知道自己那辆卡车长什么样,但王屿仍旧很是找了好一会儿。

“怎么样?”王屿问道。

国人汉子知道他问的是车上黄毛三人。

笑着回答道:“那可真跟安分一点边儿都不沾。当真是年轻人火力大,这要是没人干预,说不定都能把这辆卡车给拆了。不过你放心王老板,他们这会儿还晕着。不过可能也快醒了”

王屿说道:“辛苦两位,再坚持一天,正常来说今晚时分咱们就能从木那场离开了。我担心二位还没吃饭,所以过来看看。”

王屿不想自己跑过来的行为,被汉子们误解,所以加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另外的那个掸邦汉子立刻大大咧咧的说道:“王老板放心吧,我们这种经验丰富着呢。出门都会自带干粮,既能填饱肚子又不占地方,放心吧。你吃了没?没吃的话在我们这里凑合一口?”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屿就想起刚才自己在饭桌上经历的“摧残”,脸都变成了菜色。

就在三人说话打趣的当口,耳边突然传来“咚咚咚”的锤击金属的声音。

王屿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两个汉子已经露出“又是如此”的神情,同时国人汉子开口解释道:“这一回不知道又是三个祖宗中的哪一个醒了。”

他跟在两个汉子身后,朝卡车方向走去。

醒过来的黄毛才刚看到那两个汉子的脸,就跟活见了鬼似的,立刻像得了鸡瘟的鸡崽不敢再动。

看样子,昨天晚上跟两个汉子的磨合,相当顺利。

王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像黄毛这种刺儿头,结合他一路成长的经历,那绝对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

想让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怂样,那绝对说明他打从心眼里对眼前的人感到恐惧。

王屿原本想一个帅气的翻身,跃上卡车。

无奈不知是他低估了卡车挡板的高度,还是高估了自己身轻如燕的水平。

总之,翻身之后的结果就是,要不是先以自己一步上车的两个掸邦汉子眼疾手快一百一个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那今天啃一嘴泥的结果就板上钉钉了。

虽然场面有些狼狈,但是还好面前有意识的三个人都不太能明目张胆的嘲笑自己。

王屿稳定住身形后,轻轻的咳嗽一声,算是掩饰住自己方才的尴尬。

来到仍旧保持着刚才瘟鸡模样的黄毛身边,王屿蹲蹲下身伸手扯掉黄毛嘴上的胶带。

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但看在黄毛眼中却无比狰狞的笑容,“怎么样?被捆住的感觉舒服吗?”

黄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神下意识的瞟向那两个掸邦汉子。

国人汉子厉声斥道:“王矿主问你话呢!是哑巴了吗?”

黄毛立刻回答道:“不……不……不舒服……”

王屿继续笑着问道:“那以后还学别人玩黑.社.会吗?还学别人绑架人玩吗?”

黄毛要不是自己被紧紧捆在车上动弹不得,但凡他能动上一动,那也绝对得挣扎着给王屿磕个头。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王矿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王屿的眼睛适应了被雨蓬封闭的车斗里昏暗的光线后,看到黄毛的脸上一块一块的乌青。

看样子昨晚对他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把你当个屁放了肯定不行,我前脚放了你,后脚你就得想法子让我再也出不去这个矿场。咱们谁跟谁,我还能不知道你想的什么?”王屿流里流气的说道。

尽管知道自己可能学的也不像,但是故意恶心恶心黄毛也没什么不好。

黄毛连忙表忠心,“王矿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再跟您使绊子!您是我惹不起的人,我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那种人!”

王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紧接着说道:“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总要拿出一点你的诚意来,你说是吧?”

黄毛没再说话,忙不迭的点头。

那频率王屿都担心下一秒他人首分离。

“你们打听夫人的行踪,究竟在图谋什么?”王屿冷不丁开口问道。

黄毛前一秒还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动作,在弄明白王屿这句话的意思之后,瞬间顿住了。

不但点头的动作停顿住,整个人都仿佛从一个活物变成了一座石雕。

王屿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想笑,甚至想要去试试他的呼吸是否还在继续。

一会儿之后黄毛开口了,“我……我不知道……”

王屿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点点头,“你的诚意我已经接收到了。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今天晚上,你们的矿坑抢救完毕后,你们就跟着我们一道返回石落卡。你放心,石落卡的名声虽然不如木那,但那边的环境倒还真不错。我觉得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这话虽然语气和煦,但内容恰恰是黄毛最担心的。

看着王屿那丝毫没有通融余地的模样,黄毛的眼神逐渐绝望起来,嘶吼道:“找不到我,我干爹不可能放你们这么多人离开!想带着我,你们就等着留在木那场吧!”

他的话音刚落,另外那名掸邦汉子的脚毫不犹豫的就朝他身上跺上去,“这一会儿没收拾你,你是是觉得我们体力不行了是吗?”

任凭他的脚不间断的落在黄毛身上,也并没有让黄毛屈服。

这一切都只是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怨毒。

国人汉子原本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观战,这会儿眼见自己同伴的方式方法,没起到相应的作用。

于是走上前,伸手将同伴拨到一旁,站在黄毛面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跟手腕。

王屿明显看到,黄毛眼中前一秒还停留着的怨毒眼神悉数褪去,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看来让黄毛精神屈服的那个人是国人汉子无疑。

“我早就跟干爹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掺合!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们这边。但是他就跟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铁了心的要去计较那点比例!”黄毛恨声说道。

果然,想要折磨个人、想要让一个人痛快的配合,还是要从精神屈服开始。

王屿冲国人汉子打了个手势。

汉子停下逼近黄毛的脚步,虎视眈眈的站在原地。

王屿重新蹲下身子,冲黄毛说道:“说仔细点。”

黄毛知道自己干爹跟人密谋的事已经露了行迹。

自己如今的选择要么头铁是咬紧牙关一问三不知;要么主动配合交代问题。

前者的代价就就是王屿这边几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就等于是在给自己干爹通风报信。矿主一旦得知情况已经走露风声,自然选择终止行动。这么一来,想要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方式,再次对夫人动手,就是一个未知数。

连黄毛自己都知道,趁人病要人命。

好不容易逮着这个线索必然是要把他们一举拿下,以后才能高枕无忧。

想明白这点黄毛也知道,就算自己全招。王屿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自己回到原来的生活中。

如果他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那么可能在事情过后自己还能留条命。

让黄毛决定选择后者,把事情全盘托出的原因倒也很简单。

他干爹跟木那场背后的军方背景,掸邦的一位高层密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为什么。

在黄毛看来,他们的日子过的好好的,木那场口出品的料子更是市场上数一数二的,他们没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置于危难、卷入这些势力斗争的漩涡中。

黄毛只知道,最开始是占有木那场那部分军.方比例的掸邦后面找上门来,一开始说的是让他们矿场安排人负责看管一个痴呆老头。

要求一高度保密,一点风声也不能透露出去;二,人得活着。

所以干爹这才跟自己提前打了招呼,让自己亲自负责看押的任务。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后来不知道掸邦那边出了什么茬子,人在木那场的地界失踪了。

掸邦对于木那场的地形并不熟悉,因此求助于木那矿场安排熟悉地形的人跟他们一同寻找。

几天无果之后,木那矿主联系了道上声名远播的两个帮人铲事的亡命徒,加入搜索的队伍。

在两人找到痴呆老头之后,不知道是木那矿主擅自做主,还是掸邦那边改变了主意,总之这一次,两个掸邦汉子接到的矿主指令是杀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