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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屋子,就看到女人躺在一张类类似于行军床的一张看起来既简易又有些脆弱的小床上。

也木西阿西正瑟缩着蹲在屋子的一角。

看到有人走进房间,阿西掀起眼皮朝这边看过来,认出是王屿之后,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

跟阿西相比,那边明显高规格待遇的女人动都没动一下,哥丹觉还凑近去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确认女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毕竟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境遇下,能睡成这样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结果哥丹觉的脑袋刚伸过去观察女人的表情,突然就看到女人睁开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异样,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哥丹觉吓了一大跳。

慌乱后朝后面退了几步。

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占据有利主导位置的行为,充满戏谑的看着哥丹觉。

有点糟糕,这娘们儿看上去可不像个好人。

王屿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还是应该留下她哥哥才对。

但是女人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让王屿颇为不爽。

只是这女人看上去并不像她哥哥在意她一样在意对方,让人找不到弱点下手。

“你这几天就先待在这里,等我们动身去百山桥的时候再来找你。”

丢下这句话,王屿示意一边的看守将阿西带出去,自己跟哥丹觉跟在后面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女人开口了。

“这几天?究竟是几天?我不是你们的囚犯!你们把我们的料子弄到哪里去了?”

王屿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女人。

要留下来的也是她,就算不是囚犯难不成还是他们请回来的祖宗?

看女人这架势,是一点相关的觉悟也没有。

王屿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能叫囚犯,应该叫人质。”

女人似乎被王屿的言语给激怒了,一下从行军床上跳下来,叉着腰站到王屿面前,“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旁老徐的手下见她活动幅度如此之大,担心会给王屿和哥丹觉带来危害,直接飞起一脚将女人踹倒在地。

之前哥丹觉因为没交代清楚,导致双方爆发了那次小规模的冲突之后,再后面安排这个女人的时候,哥丹觉特意交代好生关照。

却不想,直接让对方来了个蹬鼻子上脸。

这一脚是实打实的,所以女人有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

王屿本心里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女人有些不人道,但也生怕女人继续没完没了。

所以露出自我感觉称得上狰狞的笑容,开口说道:“我们不愿意动手欺负弱小,但是没什么耐心。劝你既然主动要求当人质,就要有当人质的觉悟。等我们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所以配合我们对你来说也没坏处。”

女人满眼怨毒的死死盯着王屿,“我会让你后悔的。”

王屿耸了耸肩,压根没有当回事。女人跟一只咆哮的兔子比起来并无什么不同。

“用你们的话说,那就祝你好运了。”

王屿话音落下,便没再理会女人,径自走到门外。

阿西亲眼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的畏惧又多了几分。

作为一个无钱无势无地位的三无人员,阿西的危机意识一下空前的强烈。

他近乎哀求的冲着王屿说道:“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王屿本心里的确不想难为阿西。

但也不能轻易就这么放过他,要不然他回去一旦胡言乱语起来,自己好不容易跟也木西们建立起来的那点微弱的信任感,还不是瞬间就破灭了。

阿西说道:“老板,您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在矿上这么多年,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不会因为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

哥丹觉从王屿脸上捕捉到一丝犹豫,立刻就意识他被阿西的话给说动了。

哥丹觉赶忙说道:“王哥,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能放他走。那些在矿区外围收料子的中间商,一向都是抱团行动。咱们前脚放了他,后脚他可能就去找人通风报信了。虽然咱们不怕他们,但是这边的人手毕竟有限。要是让里面的人走脱了,只怕对你后面要找的人有影响。”

阿西的脸瞬间垮下来,“老板,我就是为糊口而已,犯不着为他们这么置自身安危于不顾。”

但是已经没人再听他说了,哥丹觉招招手命人将阿西继续带回去,甚至考虑到他想跑的情绪空前高涨,还专门嘱咐把他捆结实了。

走出这边的院子,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赶去帕敢镇上的钱庄取钱。

先回去看了看冉成跟韩清,发现竟然还在深度睡眠当中。

想着反正帕敢镇也不算太远,索性就两个人去了。

一路疾驶赶到钱庄门口,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闹哄哄的争吵声。

走进去之后,王屿看清楚跟钱庄老板正在吵闹的对象时候,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不就是前脚才刚刚分开没多大会儿的那哥仨吗。

见到王屿进门,这哥仨也是一愣。

还是老三最先反应过来,打起招呼,“也是来取钱的吗老板?我跟你说,这家老板真挺逗。明明有现金居然不给换。非要让我们先预约明天或者后天再来。你说我们从百山桥下来一趟容易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板显然已经是被这三个男人闹的情绪上头,很直白的送客道:“现在就算你们预约也没用了。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你们还是找别人接你们的单吧。恕不远送。”

老二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拽着老大跟老三就准备往外走,“找别人就找别人,我还不信了,帕敢镇上还能找不出来第二家钱庄。”

不想,老三却脸色铁青的甩脱开了他的拉扯。

“你干嘛呢老三?”老二不解的问道:“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咱们还死皮赖脸待在这里干什么?”

要是有的选,老三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

只不过来之前,他特意找吴文敦了解了一下帕敢矿区钱庄的情况。毕竟人生地不熟,这毕竟是跟钱有关的事,可马虎不得。

吴文敦告诉他,虽然帕敢镇上钱庄也是有那么几家的,但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凑出先进来的就只有这一家。

而且也只有这一家,可以在取钱的时候再给老板转账。

其他的都会要求客人先转账到指定账户之后,再跟客户约定来取现金的时间。

后者的风险自然是比前者增加了无数倍。

往最坏的地方想,只要金额足够有吸引力,这些所谓钱庄的人说消失就消失,到时候他们几个外乡人,那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还有一些更是他们这种外乡人想都不要想的私人换钱的行径,这种更没有保障,也不在他们能考虑的范围之内。

所以,不是老三非要在这里扯,主要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老二是一点也不能明了他良苦用心啊。

看着一脸气愤的老板,王屿大致已经明白了他们矛盾的起因。

无外乎就是老三他们看到了钱庄老板给自己准备的现金,却拒绝了他们的交易,可不就引来了这哥仨的不满。

当即,王屿摊了摊手,“诸位老板,你们就别为难人家钱庄老板了,这些钱是我提前预约要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