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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丹觉也不避讳,朝着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伸脚就踹了过去。

“王哥,这个就是那个心怀不轨的商人。其他几个都是他带来的阿弟。”

这是一张骠国面孔,王屿也不确定下午那会儿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

此时脸上是大写加粗的不服。

这种时候的人不管说什么都是油盐不进,王屿也懒的废话,丢了个眼神给哥丹觉,让他处理前半段。

哥丹觉怎么会不明白王屿?意思,嘿嘿笑了两声,目标明确的冲着男人走过去。

男人可能以为自己要被打,下意识的朝着身体一尽可能的佝偻了一下身子。

只不过左右胳膊还被人牢牢钳制着,动作的幅度并不大。

哥丹觉直接用国语跟面前的男人说道:“打人这种行为最多也就只能暂时发泄一下心里的气愤,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所以在我心情没那么不好的时候,总觉得打人这种行为有些落下乘。

男人听了哥丹觉的话,嗤之以鼻的转过了头。

看样子,要不是自己被拿捏,绝对不介意口吐芬芳。

哥丹觉摆摆手,冲着两边的人说道:“今天起的太早没什么精神,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这人等让人直接送回营地去吧。到时候看看北部那边什么地方却零件什么的,就把他安排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男人立刻警觉起来。

虽然他听不分明哥丹觉准确的意思,但是部分字眼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敢动我,小心在矿区被活埋!”

惊慌之下,男人喊起来。

但是哥丹觉又怎么可能理会他。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两人带走,男人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大家在外都是为了求财。我今天落了下风认输就是了。你们想干什么?吓唬人的巴西就免了吧。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哥丹觉听男人的声音都已经快破音了,却还在硬撑着不肯服软。

冷笑一声,示意两人停下拖拽男人的动作。

自己转到男人面前,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我想你可能还没弄明白我们的身份。我们呢,既不怕你打击报复,也不怕有人秋后算账。今天你搅合我大哥的生意,让他很生气。”

“不过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我替我大哥做主,给你三次机会,猜猜看我们是什么人。猜对了,关于你的从处置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可要是猜错了,这雾露河里的破烂皮囊,还真是多你一个不嫌多。”

“你们是掸帮的人?”男人惊疑不定的问道。

“一次。”

哥丹觉也懒得废话,一门心思只想让男人赶紧破防。

不过看得出来,这掸帮在矿区的名声似乎的确不怎么美好,但凡是任何跟好事不沾边的行为,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往他们身上联想。

“那你们是……克钦?”男人再一次试探着问道。

“两次。”

哥丹觉撇了撇嘴,他们营地的赫赫凶名,如今竟然这么不被当回事吗?

男人的眼神机会是在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刚才猜测掸帮跟克钦的时候,男人还有一些侥幸,那么这会儿才算是彻底惊恐起来。

哥丹觉看到他这会儿的表情才开心起来。

很好,这表示男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面不管王屿再干什么,都如快刀切豆腐,无往不利。

男人的惊恐很简单,且不论他的关系究竟是在掸帮还是克钦亦或者是政.府军,这三方都有解决的麻烦的办法。、

那就是只要有足够的钱财,天大的麻烦也不愁化解不了。

有时候,认钱也有认钱的好处。

但唯有一个最麻烦的组织……

一旦招惹上身,除非是有他们组织内部绝对过硬的关系,否则,就算是搬一座金山去求情,面对的也不过是人财两空的结局。

“是你们?”男人颤抖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哥丹觉笑着拍了拍手,“看来你也没有看上去的这么蠢。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么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男人像是被抽骨头的鱼,要不是身边还有两个人架着,只怕已经瘫在地上。

这一切都被阿西看在眼里,虽然他被男人收买,专门负责研究打探矿上也木西手上的料子信息。

今天谁捡到一块好东西、明天海大叔说谁手上那块蒙头料爆色……

但对于什么营地、什么地方武.装、势力之类的那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眼看着自己的靠山不再坚挺,他可能比男人还要焦急。

“老板,你不能被他们的三言两语就给唬住啊。他们就是来矿区买料子的,挖你墙角。我还听到他们说明天早上去菜……唔唔唔……”

阿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冉成从地上抠出来的一团泥巴给糊了个满嘴。

男人这时候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对于也木西阿西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几个字。

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其实原本也不用这么麻烦,虽然男人居心叵测,但是说到底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施加一下压力让他后面不敢到处乱说也就是了。

但是,他倒霉就倒霉在自动送上门来,正好圆了王屿想要找个了解情况的人深入了解一下帕敢矿区这边的一些情况。

不把他收拾服帖了,胡说八道起来谁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就在王屿准备开口问话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哥丹觉也是一脸疑惑。

谁也没注意到男人瞬间面如死灰。

就在哥丹觉抬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你们放开她!”

这个声音因为剧烈的心情波动而变得干哑、生涩,像极了切机的刀片切割在大橡皮那种极度老硬的皮壳上所发出的摩擦声。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微雨黑夜,让人头皮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