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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么大手笔的老板,这会儿居然还要抢阿弟的饭碗?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插上一脚。”丹登顿时也好奇起来。

“你认识他?”

王屿问了一句废话。

丹登一脸理所当然,“他们几个在佤城多少年了,好歹也算这边的大客户,多少人都想着拉拢他们。就连我也是。运输方面要是能拿下他们这一家,那其余时间随随便便拉点零碎料子,那还有什么可愁的。”

王屿一想也是。

佤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在这边出现的熟面孔,多少大家心里也都是有数的。

“你还知道他什么事不?”王屿八卦的问道。

丹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怎么对什么人、什么事都这么好奇?”

“回头再聊这个,我得回去联系一下,准备准备今晚的事。我今天一天都在店里,你你这边事情忙完了直接过去找我就行了。”

丹登一边嘟囔,一边转身又挤过重重人群走了。

王屿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这也没什么外人啊,说个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你们今晚要干什去?”杜远狐疑地问道。

王屿眨了眨眼睛,“丹登老板可能今晚要走货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想看看这一趟他走货的情况,再决定咱们的货要不要发。”

这话倒也不算是完全骗杜远。

“今天怎么前前后后只有去碰一个人忙活,冯洋呢?”梁以开突然问道。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王屿也才发现好像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冯洋。

“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管好自己就行了。这曲鹏跟吴晓凑一起,简直就是俩活宝,我跟你说……”

杜远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的长篇大论很快就被刘美凤的出现给打断了。

“老杜,你可真够可以的。什么东西都跟她交了底啊?八斤老板这里她都知道?”王屿感慨了一声。

杜远扯了扯嘴角,“在佤城地界上,你觉得咱们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她的眼睛?还用我特意去说什么?”

刘美凤的出现倒是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

她从随身包里摸出两张粉红色的纸片样东西,“呐,你们要的马邦丁,搞定了。”

“这么快?!”这个速度着实出乎王屿的意料。

手上的两张马邦丁,照片的确是一脸紧张的当温老人跟笑容灿烂的像花朵般的敏敏。

“有了这个,就可以直接走正规手续。我记得边城有一种针对骠国人的长期签证,只要有有效担保人或者亲属签字,就可以长期留在边城,享受跟当地一样的教育等资源。”杜远一边回忆一边描述道。

这方面几个人都是门外汉,杜远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边城的熟人。

“要不然,我等吴当温大叔跟敏敏的手续办下来之后,带着他们一起回边城吧?你觉得这样安排吴当温大叔爷孙两个能不能同意?”

杜远一边发信息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王屿。

“吴当温大叔是前辈,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他比问我管用。”王屿摊了摊手,“我也希望敏敏早点到边城,像其他孩子一样开始新的生活。”

杜远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吴当温大叔那边我去说。你没有其他安排就好。”

自从来了就被冷落在一旁的刘美凤不满的看着王屿跟杜远,“你们就不好奇,我今天从那个阿弟嘴里套出来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是真有,你来的时候就会说了。根本不会上来就给我们看这两张马邦丁。”

“大部分设计我们这边的生意内幕,所以不能告诉你们。不过,这个阿弟倒是把他那个中介公司的老板卖了个一干二净。关于这个我倒是可以知无不言。”刘美凤得意洋洋的说道。

杜远的确开始好奇起来,王屿心里却暗道不好。

这个当口要是让杜远知道的太多,只怕晚上的行动就要受干扰。

所以他连忙出声打断刘美凤的话,“这个地方说这些不合适。晚会等我跟了老杜忙完手上的事,回宾馆再说。”

杜远不疑有他,想了想觉得王屿说的也不无道理,就冲刘美凤点点头,示意按照王屿说得来。

刘美凤见两个大老爷们畏首畏尾的模样,不屑的扭着腰肢挤到人多的地方看热闹去了。

王屿的视线追着她的背影,原本只是无意识的行为,可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到了颇有意思的一幕。

那个一贯跟杨八斤不对付的隔壁店老板,正对着刘美凤点头哈腰。

角湾外面这些胆肥的商家,其实全是被天外天隔壁的那家中介公司挑着头攒促着上蹿下跳的。

那家公司王屿去的虽然不多,但不代表没什么了解。

同行是冤家的道理加上往日嫌隙,让杨八斤跟对方两个人针尖对麦芒。

饶是王屿呆在天外天的时间不算特别多,还是隔三岔五能听到杨八斤在店里骂骂咧咧指桑骂槐的针对隔壁。

据说那家店的老板,之前跟包朗就是一丘之貉,两个人臭气相投,什么事赚钱就专干什么。

那时候包朗还在角湾外面讨生活,开的店距离此处倒也不算远。

跟杨八斤现在隔壁的老板,两个人什么拉人头送赌场、找料子托搞气氛、联合直播间的主播天天钻营。

加上现在这个位置,距离角湾市场更近一些,因此他们把根据地就放到了这里。

所以,基本上这一带的商家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俩人狼狈为奸。

大家开店都是为了赚钱求生,虽然看不惯他们行事的这些手段,但说到底也终究只是针对收料子的他乡人。

对于他们来说,是被压榨了一部分生意,但也谈不上深仇大恨。

主要是包朗这个小子,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做事没有原则,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没有人愿意轻易跟他们结梁子。

谁都不愿去当那个出头鸟,为别人做嫁衣裳才是真的。

不过后来,杨八斤着了包朗的道,包朗最终挤进角湾市场以后,这秤不离砣的俩人就分道扬镳了。

包朗摇身一变再也看不上外围那些不入流的商家,使得天外天隔壁动不动就传来里面骂娘的声音。

说包朗那小子,另攀高枝后,提上裤子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