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方
两抹倩影,翩然而立。
凤凝汐脸戴面纱,遮住半数容颜,可饶是如此,清风拂过,倒给人一种,朦胧之美。
而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的阿莫,哪怕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也能够从容应对,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
就在这时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伴随着的,还有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便只见那骑着踏焰魔骏的男子,身着黑袍,容色冰冷,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所过之处,尘烟四起。
凤凝汐:“???”
怎么又是那个杀神?
他怎么来了?他一来,那……
哎,真是冤家路窄呢!后面那马车之中,肯定就是屠纤纤那位刁蛮公主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身份尊贵的人,能让这位杀神为之开路了。
果然
那辆马车没有片刻停息,朝着城门处疾驰而去,而守城的侍卫,看到前方那人腰间令牌,脸色骤变,赶忙朝着两侧退去,绕开一条道,恭恭敬敬的将来人给迎了进去。
众人自然也知晓,那人是谁。
“完了,这位公主来了,咱们这城,还要不要去了?”
“不了不了,我长的这么风流倜傥,还是不去了,万一被看上,生不如死啊!”
“……”
……
凤凝汐眉眼微皱,看来这位公主风流的性子,真是传的,有些远呢!
不到片刻时间,这条队伍的人,便已经走了有半数之多。
凤凝汐倒是乐的自在,走就走呗,走的人越多越好,她还不想在这里排队呢!
……
半个时辰后
那侍卫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姑娘,尤其是这位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不由得恍然间,竟有几分失了神。
“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所谓何事。”
凤凝汐:“叶影”
阿莫:“阿宛”
凤凝汐:“从阿含城来,家中走了水,就只有我们姐妹两人逃了出来,前往崇南城寻亲。”
那侍卫听到地方无误,在手中册子上记一下两人名字。
就在这时
一颗有手掌般大小的紫色夜明珠,被人捧了上来。
赤黎:“测试血脉的魔血珠!!!”
凤凝汐:“……”
呵~
她道这是侍卫什么轻易的就将他们的名字给记了下来,虽然他们来时,的确经过了阿含城,而那边,也的确有一处府宅走了水,为了掩饰身份,她可是特地溜了进去,将那葬身府宅的一对姐妹埋了。
而他们所用的名字,也是自旁人口中打听来的那对姐妹的。
只是,寻亲,却是假的,他只不过随意挑选了一处他们之后会路过的城池。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魔血珠。
测试血脉,魔族……
阿莫心中微颤,面上虽未表现出来异样,可是,心中,已经不知道有多么紧张了。
溪哥哥他……
他可是精灵族啊,这魔血珠测试他的血脉,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啊!
凤凝汐低下头,轻笑了笑,“阿宛先测吧!”
阿莫从他那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可这魔血珠,可不是轻易就能混过去的。
凤凝汐:“赤黎,靠你了。”
赤黎:“呵~,现在你倒是想起来我了,当时我就劝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凤凝汐:“哎呀,赤黎,你最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唉,自己还真是,卑微呢!
赤黎傲娇的冷哼一声,“哼,知道了,放心测吧!”
凤凝汐:“嘿嘿~,我家赤黎最厉害了。”
赤黎:“少拍马屁,你以后多听我一点话就行了。”
自己还真是,操碎了心。
凤凝汐:“好的”
不过,因情况而定哦~
阿莫很快便测完了,没有丝毫异样,魔族。
那魔血珠,便被呈到凤凝汐面前。
凤凝汐抬手附上那魔血珠,魔血珠中,瞬间一起丝丝黑气,待到黑气溢满整颗珠子,红色雾气,逐渐映现。
“测试通过,二位,可以进城了,这是你们的身份令牌。”
那侍卫看到没有异样,一边说,一边取出两个竹牌递了过来。
竹牌冰冷如玉,表面上看没有丝毫的异样,就像是很普普通通的牌子,可握在手里的时候便会发现,那竹牌上面印着的丝丝,血腥气。
血???
凤凝汐:“多谢”
接过竹牌,拉起一旁的阿莫,便朝城中走去。
可就在两人刚走出数步
身后便传来一声……惨叫!!!
凤凝汐扭头看去,便看到一人似乎准备从队伍中逃走可却被那侍卫给制住了。
抬起那人的手,附在魔血珠上,果然,溢起的不是黑色雾气,反而是,蓝色……
凤凝汐微挑了挑眉,海族……
海族,怎会来此?
海族与魔族相隔甚远,尤其是,魔族凶残,几乎各族,轻易都不愿踏入其中,海族向来高傲,居于深海之中,不愿与其它各族有过多接触。
怎会来此……
也不知这被捉住,会有怎样的下场?
“放开!放开我!!!”
其中一名侍卫,一脚踹在那人头上,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用力捻着,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不屑的开口说道:“呵!!!区区低贱海族,竟然也敢来我魔界之中,既然你那么倒霉,那便,用作制作这身份令牌的东西吧!!!”
那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不屑,就像是在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凤凝汐瞳孔骤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牌,这东西,她说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原来,竟是用外族之人的鲜血,沁染的吗?
但是看那些魔族,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亦或者说,这种事情在魔界中,司空见惯。
还真是,天生嗜血的魔族呢!看来外人对其评价,倒也不假。
哼!!!
凤凝汐有些嫌弃的将那两块小竹牌塞进阿莫手中,“拿好了。”
阿莫:“……”
低头看了看被强塞到手中的竹牌,无奈的叹了口气,哥哥,你要是嫌弃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