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月:“嗯”
……
翌日午时
茂密的山林之间,蹲在地上等待着的土匪几人,突然面前几抹身影闪过,几位土匪看到南倾月的一瞬间,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蹭蹭的往李宽身后挪去。
李宽看着那静静的盯着自己的女子,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
李宽讪讪的笑了两声,“嘿嘿,姑奶奶,您这来的,来的够早的呀!”
南倾月:“不想笑就别笑了,走吧!带我们去看见尸骨的地方。”
这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搞得自己强迫他似的。
不过,若是这些土匪们真的能看出南倾月此时心声的话,肯定会说,难道不是吗?
茂密的山林,蜿蜒崎岖,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
空间中的银月,有些嫌弃的开口道:“这山林中的灵气,还真是稀薄。”
南倾月:“这里的灵气,和伏天魔涧简直是没法比。”
自从从万古大陆上回来之后,那个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是,消失了吗?
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属于森林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清香之气,沁人心脾。
就在这时,南倾月放置在空间中的留音石,响了起来。
南倾月:“银月”
银月:“主人,是洛子黔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查到了赤阳石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洛子黔办事的效率还是不错的,主人收的这手下,真的是没有白收。
“凤栖大陆上,拥有赤阳石矿的几大势力分别为四大国、炼器工会和佣兵工会,就连四大皇家学院,都没有拥有赤阳石矿的资格,但是,他们中一些人,却有赤阳石。”
南倾月脸色凝重的开口道:“都有谁?这些人中有没有驼背的?”
“东岚皇家炼器院的院长、西梦皇家学院院长,……”银月念了一连串的人,“这些人中,的确有一人驼背,但是那人,早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
南倾月:“谁?”
银月:“北渊皇家学院驯兽院前任院长,常昆。”
南倾月心中微颤,北渊皇家学院……
这怎么兜兜转转,倒和北渊皇家学院扯上关系了?
南倾月又接着问道:“他当年,是怎么死的?”
银月:“五年前,北渊皇家学院在那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学院中很多导师莫名其妙的失踪,但是过不了几天就会在学院中出现这些失踪的导师们的一些贴身之物,比如断手、储物戒指和令牌等等,无一例外全部都沾满了鲜血,而常昆,就是那些失踪的其中一人。”
银月:“而学院中,放置的他的命牌也碎裂,命牌碎裂,就代表那人已经死去。”
南倾月微微拧眉道:“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东里祈,也是在五年前去北渊皇家学院的时候出事的吧?”
那段时间,北渊皇家学院到底怎么了?为何会频频出事?
银月:“是的,不过,在东里祈去北渊皇家学院之前,北渊皇家学院就已经出了导师失踪的事了,但是,因为当时还没有导师的贴身之物出现在学院里面,所以,那事情也就没有引起学院的重视,等到发现那些失踪导师的沾血的贴身之物的时候,其他三个学院前往交流的学生,已经到了学院中了。”
话音刚落,银月稍稍思索了一下,又接着道:“主人,我觉得,你要是想要了解当年学院中到底出了何事,不如直接去问问裴院长,学院中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还能正常的在学院中进行交流,那就说明,肯定是有人隐瞒了这事儿,不用我说,主人你也能猜到是谁吧?”
南倾月眼眸微垂,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司徒辽……
司徒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自己对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差的印象,但也没有多好。
这件事若真的是他所为的话……
那么,这整个北渊皇家学院,又有多少人,都是帮凶呢!
这云溪镇女子失踪事件,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来个眉目,想来,北渊皇家学院若是真的牵扯其中的话,凭借北渊皇家学院的势力,干扰此事,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敲醒沉思中的南倾月。
“姑奶奶,到了,就是这里。”
面前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上面,寒气从下面扑面而来,烈阳高悬,但是在这儿,众人却感觉到了如冬日一般的寒冷。
李宽笑着开口解释道:“这下面是一处寒潭,所以会有些冷。”
南倾月:“尸骨呢?”
上次说见过尸骨的那名男子,怯懦的开口道:“就在下面的一处崖壁,我当时下去采药,正好看见。”
南倾月:“你去把尸骨给取上来。”
众人:“……”
那男子直接害怕的拽着李宽的衣袖,瑟瑟发抖道:“老,老大,我害怕,那尸体老吓人了。”
南倾月:“你要是不下去,那就让你们老大下去。”
李宽听到这话,直接将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扒拉开,没好气的训斥着:“害怕什么害怕,还是不是男人了?咱们黑云寨的男人,怕过什么事?你下不下去,你要是不下去,小心我不给你饭吃。”
众人:“……”
这……
南倾月憋着笑,无奈的低头抚额,这老大当的,还真是……
无奈之下,那个害怕的瑟瑟发抖的男子还是下悬崖将尸骨给取了上来,看着地上的一堆残骸,还有衣衫碎片之类的,众人手足无措。
蓝梓瑜微微皱眉,“这能看出什么啊?都剩下一堆白骨了。”
南倾月手上戴着众人都没有看出是什么材质所制的白色的手套,一边在那堆尸骨上缓缓地抚摸着,一边低声道:“女,死的时候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身高和凝霜差不多高,穿的衣衫是粗麻布,应该是附近村子里面的人。”
蓝梓瑜:“可是,附近村子失踪的女子那么多,这岂不是大海捞针?”
南倾月唇角轻勾,轻笑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