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轻轻撇撇了头,“只是跟卡斯说了一下在内地建立分会的事情。”
“真的吗?门萨要在内地建立分会。”
沈宥闻的声音带着很大的不可置信。
他眨眨眼,对着温溯说道:“你掐我一下。”
“疼,松手,松手。”沈宥闻嘶了一声,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他咬着下唇,欲哭无泪地瞪着温溯。
声音也带了几丝颤意,“你......你居然下手这么重,你......”
“不是你说要掐你一下的吗?”
温溯皱了皱眉,满脸不解。
闻言,沈宥闻的动作蓦地一僵。
他哭唧唧地摸着自己的胳膊,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呼呼了起来。
他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人。
温溯可真下得去手。
池景柚几人抽抽嘴,一致把头给扭到一边。
装作没看见眼前这位活宝苦兮兮的眉眼一样。
宋屿川脸上也适时地表达了下自己的不满。
真男人。
这点小伤就受不了。
真是的。
他鄙夷。
*
“是的,原因就是这样,初初她找到了她妈妈的家人。”
温溯沉声说道。
那边顿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秦丽蓉更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找到了自己的亲舅舅。
这可真是一件喜事。
要是早几个月有多好。
初初的妈妈也不会遇到这种不幸的事情。
温溯冲一旁坐着的沈南初示意了一眼,他用嘴型低声讲道:“奶奶要问你。”
闻言,沈南初赶紧乖巧地接过了电话。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还有耳边不停传来那关切的话语,她喉咙哽咽了一下。
虽然相处没多久。
但自从她来之后,秦奶奶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孙女看。
每次周末都是想尽各种办法把她喊出门。
带她去品牌店里买衣服。
要知道秦奶奶他们是从艰苦的年代里走出来的,对这些身外之物根本嗤之以鼻。
她和温爷爷身上一直穿着的都是她们几十年的衣服。
只要能穿就好。
甚至连温溯和温岁礼也是这样。
可她却能为了她,给她买各种衣服。
甚至还让她在国外工作的儿媳帮她买零食和玩具。
这些生活中的点滴她都看在眼里。
因此,当她再次听到秦奶奶的声音后,她心里蓦地动了下。
那边秦丽蓉还在不放心地交待着。
沈南初心底猝尔划过一道暖流。
她笑呵呵地讲了一些比赛的趣事,尤其是r国在这场比赛里什么都没能拿到。
她不知道,这几天,内地的各种报纸几乎是每天都在报道她们比赛的事情。
尤其是那天跟小r国比赛时的大杀四方。
京报甚至用了一整篇的横幅介绍起了这场比赛,更有她们夺得金牌时候的照片。
报纸上面那夸赞的文章骄傲的好像是自己家孩子一样。
秦丽蓉拿着电话,听着那头沈南初第一手资料,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条小缝。
嘴也没合拢。
听到战败时候的消息时,那更是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
沈南初顿了顿,撒娇道:“奶奶,等我在港城办完事,我可还要回家吃你您给我做的红糖鸡蛋呢!”
“好,奶奶做的红糖鸡蛋都是你的。”
秦丽蓉笑的简直都不想要挂断电话,她斜横了眼坐在一旁偷听的温卫国。
要不是这人。
她现在也能去港城好好玩玩呢!
想到刚才初初的邀请,她又瞪了一眼好好坐着的自家老头。
温卫国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默默地装作没看见又不知道发什么脾气的老太太。
*
“先生,结果出来了。”
李助理接到医院信息的第一刻,就开车亲自去医院。
更是从医生手里亲自接过这检测单。
全程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虽然他也知道那位沈小姐肯定就是自己老总的侄女,可万事总是要有防备之心。
尤其是像他这个身份的特助一样。
万事都要提前替自己的boss处理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在boss的手下这么多年。
谢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件夹,看到那薄薄的纸上写着‘您跟对方存在血缘关系’时。
“走,去接我侄女。”
他紧握着手里的文件夹,边走还不忘问道一旁的助理,“那些东西都整理好了。”
“先生,老夫人的遗产还有先小姐的嫁妆都已经整理好了。目前都放在1号仓库里。”
说着,李特助真是对即将来的小小姐羡慕嫉妒恨。
先夫人的嫁妆在临走之前已经分好了,小姐未归家之前交给先生保管。
先夫人在当年可是上海摊有名的名媛。
家境富裕,祖父更是当时有名的两广总督。
母亲家里是当时南洋的首富。
出嫁时,光是嫁妆就整整装了一个游轮。
更别提谢家送来的彩礼。
那更是只多不少。
他还是亲眼看着保镖们把那一件件东西放到一号仓库里。
那成箱成箱的宝石,古董。
真是泼天富贵。
“好,记着通知思言思睿那两个臭小子,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谢立的脚步走的飞快。
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端庄的一面。
李特助立刻反应过来。
他摇摇头,对即将到来的小小姐有了更为明显的认知。
这位可真是受宠啊!
刚来就收到那么多的遗产。
先生还记在了心里。
要知道,谢家第三代的孩子们,先生恐怕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不过,那些人怎么能跟沈小姐相提并论。
那可是亲妹妹的女儿,自己的亲侄女。
怎么能跟旁族里那些厚脸皮的族亲一样。
*
谢老爷子还是看到第二天的报纸才知道几人吃饭见面的事情的。
不过,报纸上根本没有拍到沈南初的照片。
只有模糊的人影。
所以,他对整件事情都一无所知。
他一直都有清晨看报的习惯,起初看见自家儿子跟一位陌生女子的合照时。
他还有些纳闷。
他这儿子自从离婚之后,一直修身养性到现在。
今天这是怎么了。
开始放纵起来了。
不过,他是越看越不对劲,尤其是下面的报纸上也把两个孙子也给写上了的时候。
他拧着眉,沉声问道一旁的管家,“谢立昨天晚上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