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说她错了。
她何错之有。
况且,错的不应该是你吗?
倒打一耙你倒是可以的很,还她错了。
敢情是你什么错都没有啊!
要不是她担心周屿淮会发什么疯。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一言不合就带着她去祠堂的主。
他不会以为自己会真的心甘情愿过来找他吧!
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明显了一些。
直接让周屿淮噎住了。
他吸了吸气,再三给自己警告着。
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千万别发脾气出来。
他忍气吞声地坐在沙发上,水墨色的眼睛幽怨地紧盯着她。
抬着手臂,宛若一个可怜巴巴,备受欺凌的小媳妇一般。
*
沈南初挑了挑眉,怔愣地看着他。
别这么多戏行吗?
能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啊!
再说,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干嘛要摆出怨妇这般的模样,跟个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一样。
要是被周屿淮知道的话。
那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都不要他了。
都跟别的男人一起双宿双飞了。
难道这还不够他生气的。
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的吧!
除非他喜欢绿帽子。
*
周屿淮见初初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不发一语。
更为过分的是,直接都坐在他对面,离他远远的。
恨不得离他八丈这么远。
蓦地,他脸更黑了。
浑身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
眼眸愈发阴沉低落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内心的恐慌。
周屿淮恨不得现在就出门跟赵颂年好好的打一架。
明明在国外带的好好的。
干嘛要回国。
回国就回国,干嘛要在清北教书。
你一个理科生,还是高材生,回来教文科的计算机也就算了。
还偏偏正巧在初初的班上。
这哪个男的见了,不恨。
更何况初初以前还喜欢他。
想到这,周屿淮气的一刻都等不了。
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哪个人。
他呼吸不稳地坐在沙发上,来回喘息着。
眸光愈发幽暗起来,周屿淮不忿地瞥了沈南初一眼,现在还不过来安慰他一下吗?
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他不禁又想起书中的情节。
女主因为她的白月光才选择跟他在一起。
这期间,就算他脾气不好,是个自恋狂,玩世不恭。
可女主还是任劳任怨。
只为待在他身边。
就因为女主的白月光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周屿淮气的直咬牙。
他气呼呼地发现自己跟那个人长的却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两人都遗传了他们周家的眼睛。
一笑都是完成一道月牙。
*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纵然心底气的要死。
明面上依旧还很是淡定。
只是那唇角略微下勾的痕迹还是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周屿淮顿了顿。
见初初还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愈发厚重起来,他终于有些忍不住。
气急败坏地挑衅着,“呦,这不是把我给写进去的大作家来了吗?”
沈南初心脏跳了一下。
她唇紧抿着,淡淡地瞥了一眼独自生着闷气的某人。
须臾,她才低声道:“我又不是写你。”
闻言,周屿淮气的差点没有绷住气。
不是写他?
那文中那个为什么会写他也是跟友人打赌,所以才决定追女主的。
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说的。
周屿淮更是心知肚明。
他一说,岂不是就露馅。
之前的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本来就是他站不住脚。
今天好不容易被他抓住初初的把柄。
他可是一定得让初初原谅他。
不然,他......
他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两人在一起的。
*
万千思绪仅是在脑中一转。
周屿淮凝了凝神,故作淡定,眼都不眨一下,“那文中那个追你的男人怎么就跟我这么像呢!都是独生子,都在翠兰山有个别墅。还都有个该死的情敌。”
想起这个情敌。
他很是不爽地看着初初,眼中的委屈更是隐藏不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赵颂年是我小叔的孩子。你们两个还故意瞒着我,你当时在祠堂是不是很想笑。早知道,我就直接去民政局。我......”
越听越离谱,沈南初赶紧打断。
她皱了皱眉,双眉紧拧着,大大的无语更是挂在脸上。
“周屿淮,你被倒打一耙。我要是知道你家祠堂有这么邪门,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你一块去。”
话闭,周屿淮彻底火了。
他双眼凌厉地看着她。
长腿一跃就坐到初初的身边,双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细腰。
手指更是不老实地在上面来回摩挲着。
他白皙般的眼眶下更是泛着微红。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
沈南初没吭声。
她无奈地看着周屿淮那微润的眼眶,心里闪过一丝不舍。
但又想到他那些狠厉的手段后。
心顿时冷了下去。
她硬着心神,幽幽地看着他,这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不跟他在一起是因为这些吗?
许久,她沉沉地看着他,“你就没什么反思吗?”
周屿淮愣了愣。
“反思?我反思什么,别人都快把你给抢走了,我反思什么。”
*
沈南初气的直接把他放在腰间的手给扔到一边去。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他。
细嫩的指尖明显地轻颤着,她声音也是有些微颤,“我跟你分手从来就不是因为颂年哥哥。”
“你还叫他颂年哥哥,你都没叫过我哥哥。”
周屿淮更气了。
眼中阴云密布,他努力想要平复着内心翻涌波动的心绪。
不行。
真忍不了。
他现在就要打电话。
他要让赵颂年一辈子就回不了。
他现在就去结婚。
就算事后他被爷爷,被爸妈打死。
他也情愿。
他真是一刻都忍不了。
*
沈南初顿了顿,看着周屿淮那黑沉沉的脸色。
立马意识到这个称呼现在无异于就是火上浇油。
她赶紧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没有叫过。你难道没有强迫过我叫你。”
越说越生气。
沈南初不爽地看着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被初初一阵嘀咕的周屿淮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刚才阴森的气势一下子低了下去。
想到在翠兰山别墅时候那美好的日子。
他心里就一阵暗爽。
可惜事后初初就一直防着他。
别说平日里去外面玩,就是来这里也是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