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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见识过了苏树那一手神奇的蛊术。

但是在墓里最紧急的关头。

她并没有能够一击定胜负的实力。

所以潜意识里。

这东西在我心中可怕但却不致命。

白军脸上浮现的恐惧,让我忍不住重新审视了一番。

我话里真假参半的对白军说道:“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办法,是怎么起作用的?我们该怎么防御,到时候又该怎么毁掉?不然你说的这么恐怖,我们下去了恐怕是全军覆没,你在这里再等十年,也不一定能够等到第三波盗墓贼。”

他想了想也点点头:“韩老板你说的对,但我们的族人不能够进祖墓,这是当初修好时就立的一个规矩,青哥他们也没有直接进去,就能够说明一些事了。”

祖墓修好之后,据白军说只有两条规矩。

一是苗人不能进。

二是不能在其中用蛊。

至于当初用了之后杀了所有追兵的东西。

他告诉我那应该是一种缓慢发作的蛊。

因为当年的黑苗并不是猝死的。

而是在两到三天的追击过程中一点一点的死去。

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当年那个汉人应该做了一些布置,现在那个蛊还没有发挥作用,因此你们不用过于的担心,直接把棺材带出来,我们有自己的处理办法。”

白军就对我道。

他话里的那个青哥一直让我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我们这次的车队这么显眼。

只要有心人布置了眼线,很快就能够注意到。

他那边没有动作。

几乎是不可能的。

“上一批盗墓贼全部都死了,你让我相信没有泄露很难。”

想起白虎堂的伙计凄惨的死相,我就不由得说道。

白军看了我两眼,突然一笑:“那些人是我们杀的,当初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拿到过东西,但是绝对不能落入青哥的手里,因此我们直接出手了。”

他话里的平淡,让我们周围正听着的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种威胁。

白军想告诉我们。

如果我们不合作的话,也会和那些人一样的惨死。

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算先虚与委蛇。

也能够争取到一个暂时的盟友。

在这金山角。

比我们自己单干要安全的多。

白军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房间,说是给我们准备一些东西,让我们放心挖。

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那边会处理的。

吕空也散步回来了。

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这边盛产翡翠。

料子极好,绿得就像一汪偆水。

但是她居然能够直接找到这间小屋。

而且时间刚刚好。

还是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

等白军走后胖子就道:“八月,咱们答应的是不是太简单了,我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这个老鬼应该没说实话,他如果真的不想让白虎堂的伙计动手,那一开始下手不就得了?”??

我们的那个接头人也被释放了。

蹲在角落揉被绑到发红的手腕。

一脸郁闷。

我叹了一口气就道:“当然没说实话,这种事情上不说实话是基本的礼貌,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除非把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杀光,不然他们找办法拖延个三五天,这趟墓就没必要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

烟灰已经烧到了指尖。

胖子说的是一点。

白军对那种蛊模模糊糊的猜测又是一点。

我有一种直觉。

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种蛊的真实作用。

盗洞挖穿还需要一会儿。

即使是利用白虎堂本就挖好的盗洞,大概也得再挖半小时。

我和胖子他们出去观察方位。

吕空也跟在旁边。

她走在街上时,路过的本地男人,目光几乎都粘在了她身上。

和白军谈好的好处之一。

但是起码我们可以不用再遮遮掩掩。

在村子的东面。

我们上了一栋三层小楼的楼顶。

甚至不用望远镜。

就能看到那片地图上的空地。

我对吕空问道:“你能探测出方位吗?我们没有精确的位置。”

她果然没有推辞。

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掐手诀起盘。

梅花易对方向的探测相当厉害。

在这方面我倒是并不担心。

这时,胖子眯着眼说道:“八月,你看那地方是不是躺着人呢?不会……”

我凝神细望。

就看清在那块空地之上,确实躺着几具尸体。

运转之后,经过秘术加持的视力,甚至能够看清楚他们因为天气炎热而变得鼓胀的身躯。

“这都过去多久了?没人给他们收尸?”

我有点震惊。

在这个高度也能够勉强看到另一个镇子。

应该就是黑苗的地盘。

在村子边上,还有几个人提着枪,像是在警戒。

其中一个,忽然抬头向这边看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

感觉和他对上了视线。

可是这么远的距离,应该没有任何可能性才对。

看了两眼,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忍不住把凤飞鬼招呼过来:“你看看这个人像不像是白虎堂的那个瓶子陈?”

“这怎么可能,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那边挖盗洞……”

凤飞鬼摸出一个便携单筒望远镜也看了几眼。

一看之下脸色突变。

往我们这边望了一会儿之后。

这个人才重新低下了头。

目所能及之处,黑苗的镇子似乎没有多少人。

安静的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瓶子陈!”

放下望远镜,凤飞鬼也有点儿震惊:“这是他哥!”

“你确定吗?长得这么像,难道他们是双胞胎?”

我有点惊讶。

凤飞鬼点了点头:“绝对没错,他哥的下巴上有一道疤,在道上都知道,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绝对是。”

凤飞鬼告诉我瓶子城陈这个称号的由来。

是他们兄弟刚刚入行时下了个满是瓷器的斗。

品相非常完好,应该能大赚一笔。

但是他们打包了准备出去的时候。

发现墓里的机关启动,彻底把他们锁死在了里面。

那是一种由五百斤巨石构成的堵门机关,简单粗暴。

几乎没有任何可能破解。

他们在墓里困了整整一周。

靠着两兄弟像是耗子一般疯狂的挖洞才挖了上来。

自然,张虎爷是不会管这两个伙计死活的。

逃生之后他们就把瓷器交了上去。

本来应该大赚一笔。

但是张虎爷发觉一个瓷瓶有点重。

拿起来一看,里面盛着满满半瓶浊黄的液体!

那味道一定很沁人心脾。

“估计是他们挖盗洞的时候尿的吧,如果尿在土里,整个盗洞会有浓烈的尿骚味儿,所以直接装在了瓷瓶之中,一路运回来没撒,也是本事。”

勃然大怒的张虎爷差点儿把这两兄弟直接重新埋回那个墓里。

据说是他的哥哥替他受了罚。

下巴也留下了一道伤口。

从此之后,在道上都叫他瓶子陈。

“好家伙,这个外号挺味儿的!”胖子默默道。

我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但问题是,瓶子陈说他已经联系不上他哥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刚刚看到他哥,应该是比较自由的状态,为什么不联系……或者说,这人虽然长得像,但真的是他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