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看着赫连珩,他说的这些,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上竟然连史书如何评价都不在意,世人怎么看他也不在乎。
他……
哎。
他要如何说好呢?
镇南王只觉得脑瓜仁更疼了。
可这一切,都涉及到的是他家的孩子。
若这些,不是涉及到自己家,那他还有立场去说,可是,如今,不管他说什么,别人都只会觉得,他是谋私。
要命!
众人都没有说话,镇南王将目光看向了云倾。
似乎在问自家闺女,是什么样的意见。
云倾笑了起来,朝着自家爹说道:“爹爹,其实我觉得阿珩说得没错,女性能做的,不单单是在家相夫教子。
每一个女孩子,都能够有自己的理想。女孩子也可以为了理想去努力,虽然如果开了这样的先例,确实是动了男性的社会地位。
女性有了更广阔的天地后,眼界也会更高,这样一来,就不会那么依赖男性。
但是爹爹你想想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女性也能撑起半边天的。一个国家的发展,唯才是用,这样才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一个国家,男性并非都是有才能的,也有不少的庸才。女性不乏十分有才华的,所以,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有才能的,都可以用起来。”
镇南王陷入了沉思,自家闺女所说的话,似乎也没有错。
一个国家的发展,必然是需要各个有才华的人来支撑起来。
人们都习惯了女性依赖男性,但是谁说女性就不能自己支撑起来呢?
“倾儿和皇上,说得都有道理。不过这事不该由染儿来开始!这样一来,皇上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了。”
“是啊皇上!如今倾儿是你立的唯一的后,她爹又手握军权,大公子他们也进入朝堂。
到时候恐怕世人会说皇上唯亲是用,这对皇上特别的不利啊。”
宁梦然到如今,也看明白了,皇上对倾儿的喜欢,真的是超越了一切,他喜欢倾儿,喜欢与倾儿相关的一切。
可也不能因为他对倾儿的喜欢,就对自己不利啊。到时候别人会如何评价他,若是隐忍久了,最后许是会群起而攻之了。
他们不能将皇上置于这样的位置里。
“我觉得母亲说得对!皇上,这样一来,确实会让你的威信所受影响。”
赫连珩压根就没在意什么影响不影响,呵!那群人,能做什么?
要有真才实学的人,自然能看得明白,看不明白的,你说再多,都看不明白,那样的人,叫废材。
废材能有什么用?
“岳父大人,此事好解决!三妹妹能够上战场,并不是因为我是她姐夫,所以她才能上战场,而是因为她有实力,有这样的能力。
大哥和五哥能进朝堂,也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妹夫,所以他们才能进朝堂。岳父大人镇守边疆,更不是因为是我岳父。
这一切,其实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并非是裙带关系,而是实打实的能力。
所以,无需担心!若有人不服气,大可以来比一比。只要有人能胜过三妹妹,或者,三妹妹能胜过那些男人,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阿珩说得没错,大哥的才华,在几国都是有名的,朝堂上有几个人,能超越我大哥?大哥以实力取胜!
再说我三妹妹,从小就有一身好本事,就是放在战场上,有多少男人能胜得过她?
爹爹不必担心外人觉得皇上唯亲是用,大哥和三妹妹,会用实力证明自己。”
“没错!爹!我会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让那些臭男人也知道,我们女孩子也不是好惹的!看我不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云倾丝毫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让云染放在了心上,从此开始走上了冷面霸王花之路,成为军中人人都惧怕的高冷霸王花。
“所以,岳父大人,不必担心。”
镇南王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既然都这样认为,那他也不必再说什么。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起扛就行了。
虽然他不擅长舌战群儒这样的事情,但在军中他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他的影响力,为自己女婿做点事情,没问题。
“好!皇上想做什么,便做吧。军中,微臣会为你守好的!”
“有岳父大人在,军中我一点都不担心。”
他这段时间,最重要的,就是将夫人娶回家啊,其他事情,他一点都不担心。
谁叫他有强大的岳家啊,有能干的大舅哥!
捡到便宜了!
“岳父大人,关于我和阿云的婚事……”就婚事的问题,赫连珩又和镇南王几人聊了许久。
宁梦然让人准备了特别丰盛的晚膳,赫连珩也压根就没要镇南王府的人遵守什么规矩,就如同普通人家似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
他当然是不想回宫的,可他也不好在岳父大人面前厚着脸皮求留宿啊。
他怕被打断腿!
依依不舍的回到宫中后,赫连珩又悄然回到了云倾的院子里,在早朝前再次悄然离去。
果然,如镇南王所料,翌日朝堂上,云染的事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臣对于云染上战场带兵的事情,纷纷都反对!哪怕赫连珩再次搬出了死谏之人可以直接撞柱。
朝堂上,除了云家父子,以及其他一些和云家关系好的,跪倒了一大片人。
都知晓这个新皇的性子了,所以,没人死谏,没人撞柱,只是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跪着。
赫连珩看着这些人,冷笑了一声,觉得一言不发这样就能威胁到他了?
做梦!
谁都甭想威胁他!
当然,他的夫人除外!
“下朝!”赫连珩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起身就走了。
镇南王等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也一句话没说,就下朝了。
这件事,并不是一天就能够解决的,他们喜欢跪,就让他们先好好跪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