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易笑了笑,他拿起一支笔来,本来是想写下一个字的,但许昭易又有些犹豫了,随后他又将笔放回了原位。
看到许昭易的这些举动,周文寻没有说话,他想知道许昭易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我刚才本来是想写一个甲骨文的,但一时之间没想起具体该如何去写,所以还是打算不写了。”这是许昭易自己的解释。
“我知道你想写下的那个字是什么。”
许昭易看了看周文寻,他发现周文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许昭易很有兴趣的说道:“你认为我想写的是哪一个字?”
“既然你刚才提到了机会,但其实你并不想写有关于这两个字的甲骨文,而是……”说到这,周文寻看了看许昭易的反应。
“为什么不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写的字,仅此而已。”
“很有意思,知道但不说出来,可我如何确定你是知道的?”
“说与不说,机会都由我掌握着。”
“你说的这个并不是机会,而是你的自由。”许昭易立刻评价道。
“其实你想写的是智字的甲骨文,对吧?”周文寻说出了他的猜测。
“你猜的很准确,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本来是智谋两个字,但我现在只想写智字的甲骨文。”
“看来是与刚才的话题无关了?”周文寻接着提出问题。
“与我们刚才谈论的那些话题都无关。”
此刻的余晖照到了两人的侧脸上,但他们都不为所动。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你是愿意帮助我的,那么你打算如何去做呢?”许昭易继续说道,但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你想让贺山出局?但其实你也可以换一种做法。”
“你想说什么?”许昭易问道。
“让贺山留在局中。”
“现在不是我想让贺山出局就能办到的,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还有这个信心,但如今却没有了这个信心。所以贺山留在局中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
“这不是真的理由吧?也不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周文寻指出了许昭易话中的不实之处。
许昭易不经意的看了看放回原处的那支笔,他回复道:“是啊,我一直都是如此想的,可是却一直都做不到,是时机未到,还是天意如此?”
“我所感受到的无奈,以及我的另一面,你是无法看到的,但既然我承认了你的主导地位,那么今后都听从你的安排,无论是让贺山出局,还是说让他留在局中都可以,只要能够让我达到目的就可以了,你是首席智囊,我言听计从。”许昭易接着说出的这番话似乎是他最无奈的言语了。
“我能体会你内心的感受,但我认为现阶段让贺山留在局中才是最有利的,我想你是能够看出这其中的逻辑所在,只是一直以来,你都被自己的想法所支配着,已经不能说是理性的选择了。”
许昭易随后感慨的说道:“文寻啊,你认为我的结局会是怎样的?真的能够达成目标吗?就算达成了目标,可公司依旧要经营下去,我会是一个合适的管理者吗?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你是在质疑这样做的目的吧?”
“我怎么会质疑!也不会质疑!只是有些感想而已。事情还是要交由人去做,如果不是许昭星,不是贺山,那么就会是由我来完成,假如一开始就由我来掌控着公司,我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或许不会有,因为我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治理好公司,而不是质疑由自己来管理公司是否合适了!直到公司出现了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我或许才会产生现在的这些想法。但你认为许昭星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而且我认为我们现在的探讨并没有多少的实际意义。至于我今后会如何去做,你在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某种预判,当我在实施的时候,当然是要借助智囊团的力量。”
听到周文寻的回答后,许昭易欲言又止了。
在许昭易欲言又止后,周文寻则问道:“你的得救之道在哪?”
许昭易朝余晖尽染的窗边看了过去,他轻声的回答道:“看天意吧。”
“这可不像是你平常会说出口的话。”周文寻接着话题说道。
“而这本身不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