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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正径直在孟宫王宫的花园中散着步,心中却是越发郁闷,京中的老丈人看来是对他起了不满之心,前番来试探,现下又用借粮一事来试探。

若不是浣溪现在还没修炼至道境,岳正真的想直接给他顶回去,因为宁红的身份见不得光,若是周严前来,所谓“攸岳真人”被认了出来,那可真就被动了!

微风吹拂着轻轻的柳枝,却怎么也吹不散岳正心头的烦闷,却是四周凉意阵阵,心情也不像刚刚那般烦闷了,他向着前方一看,却见姚贞坐在远处的凉亭之中,那丝丝凉气就是她挥过来的。

“夫君看起来有几分烦躁?”姚贞袅娜而来,她身着冰蓝色的纱衣,眉眼清冷,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岳正捏了捏眉头,为难地说道:“京中派人问我借粮,说是北方要打起来了,我那丈人说是已经到了道境,我若不给,他就准备亲自前来。”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我岐川的粮草本就不足,交出去,我们怎么办?”姚贞冷声说道,此等言语也算是说在了岳正的心坎里,他拉着姚贞坐到了凉亭之中,将她揽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梅香,心绪也慢慢平静。

“刘先生正和钱泓谈着,希望不要给出太多吧!”岳正有些为难地说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姚贞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头,劝解般地说道:“刘先生为人精明,想来不会给出太多的,想来他也会试探着钱泓的底线的。”

岳正抓住她纤细的小手,看着她冷冷的样子,想到她内在的火热,心中一烫在她耳边说道:“今晚,我去你那?”

“好,等会我就让人准备。”姚贞也是直接应道,她听到岳正如此说道,心情也好像好了几分,眼角隐隐也变得明媚许多。

指了指远处一些不算恢弘的殿宇,姚贞意有所指般地说道:“岳郎,孟地虽然不错,可灵气毕竟不如家里,我看还是找个时间回去吧!”

岳正一听这话,亦是在思索,盖因他运朝之法已经到了“开金殿”当口,靠着岐川臣民对他的忠诚之心,他的神魂之力怕是亦能更上一层楼。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岳正喃喃自语道,却是激起了姚贞的好奇,她靠着岳正幽声问道:“夫君在想什么?脸色看着如此兴奋?”

“和晋都离心之法,你也知道我的想法,此次借粮正是一个大好时机,若是我在岐川之中好好宣传一下,你说岐川的百姓会怎么想?”岳正笑着说道,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姚贞眼中一亮,冲着岳正不住点头,脸上也有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她也随之开口附和道:“夫君说的没错,岐川军民听了此事,怕是对京中越发愤懑,此等不满也是夫君自立之基啊!”

“此事,要不就交给我来布置?”姚贞主动请命道,她见岳正疑惑,便也笑着说道:“此地炎燥,我早就不喜,想回贡南清静清静了,至于种种布置,我去找绣衣阁的那位姐姐便能成!”

“呵呵,借助寇岚清的商路,倒也是一条路子。”岳正轻轻揉搓着姚贞的小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姚贞白了岳正一眼,有几分郁闷地说道:“人家都没做什么,这军中的大小事就不想让人家知道了,早知道就不接你那些个活计了,忙活了半天,还被人说。”

岳正知道姚贞还为自己拿了她俯察军事之权而生气,便也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安慰道:“我这不想夫人松快些吗?”

“到时候,也能多来夫君这里走动走动,你看你,修为高深之后,人也越发的美丽,夫君看得都入了迷!”岳正轻笑着说道。

姚贞终于是让岳正逗笑了,她小手轻轻抬起,抚摸着岳正有些胡茬的下巴,满意温柔地看着他,嫣然一笑的模样让人心醉不已。

“你啊,尽说这些好话来哄人家。”姚贞笑着说道,脸蛋儿也越来越红,岳正轻轻挑起她的螓首,心中对她也是越发地怜爱。

看着远处的花园,岳正拉起她的小手,继续开口说道:“来,贞儿,陪我走一走,在这孟宫之中,确实有几分烦闷。”

“花好总是家,这里哪有贡南的景致看得顺眼呢?”姚贞平淡地说道,岳正知道,这是姚贞在跟他说是否回贡南的事情呢!

在她的手心揉了揉,轻笑着问道:“贞儿觉得,我应该把谁调到这边独当一面,既要防备着郑国,又要将孟地治理好?”

轻轻白了他一眼,姚贞也是缓缓思索起来,一边在园中走动,她一边开口道:“若是以修为论,樊老将军必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夫君有说他昔日的疏漏,导致秋廷湖水军全军覆没一事,所以我觉得还是找一稳重之人于此辅佐,另外将镇恶军的一些将领放在他的麾下,这样也好制衡。”

听着姚贞此言,岳正也是点了点头,径直开口问道:“稳重之人?难道是邱明?”

“杜守如何?”姚贞轻轻拈动她的发丝,意味深长地说道。岳正一听她的举荐,瞬间有所明悟。

“杜守为人清正端方,治理川江亦算得上突出,而且此人性格沉稳,搭配着樊声武亦算是相得益彰。”姚贞轻声说着杜守的优点,岳正倒也没有了探究她目的的想法,也是不住地点头,心中更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樊声武节孟地兵马,杜守负责文政之事,另外康佑方、言朗辉留下做樊声武的副将,余者罗启、傅苞、苏刀勇、宋昆、赵典、左刚都留下,夫人,你看我这般安排可好?”

听着岳正的安排,姚贞也是好奇地问道:“傅苞留下,那傅义德往哪里去?莫不是要负责北方?”

“非也,孟国两员兵圣,胡宗直已经去了北方,负责戍守金川郡,傅义德便不能再派往川北,我欲让其在横极整军,用原齐观的溪山军和孟国降兵再编一军。”

“到时候,用此军北上,抢占鄞王的地盘。”岳正满是豪气地说道,却是不料姚贞蹙了蹙眉头,看向岳正却是摇了摇头。

“美人,怎么了?我的计划可有不妥之处?”岳正见她皱眉,连忙开口询问道。

她明亮的双眸盯着岳正,踮起脚帮着岳正整理着头上的黑玉冠,轻声说道:“夫君这倒是有些三路齐出的味道,可岐川人稠地狭,三面作战,恐怕力有未逮!”

“那贞儿觉得我应该主攻何处?”岳正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野火,径直将她抱起向着一处殿宇而去。

姚贞也是脸色微红,双臂环着岳正的脖颈,眼神迷离地说道:“我觉得夫君还是先南后北,扫清一旁的郑国和宋国方是紧要,至于鄞南膏腴之地,我想那两家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纤腰,岳正自然能听出“那两家”是谁,不就是占据了琼湘路和湘右路的东方豪族和北方世家嘛!

那两路连上天极西路,都是产粮的大户,哪里会有缺粮之忧,可偏偏钱泓从这些地方弄不到一粒粮食,这边只能求到他岐川了。

“这帮人积蓄着力量,怕是也对这天下起了野望啊!”岳正喃喃自语道。

耳边拂过一阵的暖风,姚贞在他的耳边悄然问道:“夫君不必担忧,这些世家虽有野望,但其中各家都有自己的心思,顺风时候还好,若是逆风,分崩离析皆是常事。”

“还是你这妮子了解世家。”岳正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像是玉砌一般的脸色满满的粉色,她微张檀口径直含住了岳正的指尖,一时间让他心驰荡漾。

连忙靠过殿中的卧榻边,取下她发髻中冰蓝色的簪子,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流将出无限的情意。

风卷云舒,榻上的锦被簇簇而动,像是一块抹布最终皱得不成样子,岳正抱着姚贞才觉得有丝丝凉意,这孟国的天气,他着实不喜,像是回到了昔日的南荒,又是闷热又是潮湿。

“夫君可是对贞儿腻味了?”姚贞用自己的发丝,轻轻拂动着岳正的脸颊,有些莫名地询问道。

岳正径直对着她的额头一亲,笑着解释道:“夫人清丽绝代,我怎么会腻味,只是觉得这孟国着实燥热,即便我用了阳系功法吸收天阳之力,依然感觉到屋子里闷闷的。”

“那等夫君安排好,我们就回岐川?”姚贞试探着问道,她就是不喜这环境,就想着回贡南郡呢!

两日过后,岳正倒是按照议定好的名单,定下了戍守孟国之人,然后便让袁迪章、王恩带着最为精锐的镇恶军北上休整,他则和几位夫人一齐从刀离传送回了贡南。

若说离开孟都最为不舍之人,便是孟丽颜了,临走之时,她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孟都,眼中都快留下泪来。

“姐姐,快些走吧,齐姐姐都在外面等急了。”傅青璇看着有些发呆的孟丽颜,连忙开口劝说道。

“青璇,你说,我们还能回来吗?”孟丽颜有些感伤地问道。

傅青璇看着自己的故乡,也是迷茫地摇了摇头,她喃喃地说道:“孟姐姐,你可别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哎,走吧!故土总难离啊!”孟丽颜决绝地看了眼孟国的王宫,径直坐上了王宫门口等待的马车。

孟国几郡,除了刀离郡有传送阵,而孟都的传送阵又无法使用,为了防备郑宋两家早早便关闭了,所以军情的传递,对于戍守此地的樊声武也是个大麻烦。

目送着岳正大军的离去,樊声武也有些头疼地回到了营帐之内,看着老神自在的杜守,樊声武连忙询问起来:“杜先生,您是此地的军师,现在我手上皆是些新兵,实在没什么信心,您可有什么建议?”

“哈哈,樊将军却是多虑了,您手上的是弱卒,那郑国的士兵是什么?”杜守信心满满地说道。

南方三国之中,以郑国最为弱小,再加上岳正给他讲过自己和郑军的遭遇战,樊声武瞬间对防守孟地多了些信心。

“派人给言朗辉将军去信,让他守好山前郡,苏刀勇,你也去山前,辅佐言将军。”

“诺。”苏刀勇连忙应道。

“康佑方,你带着本部兵马,及海潮、月南郡降兵,负责戍守月南郡,宋昆,你来辅佐康将军。”樊声武继续下着命令。

“末将领命!”康佑方和宋昆大声回答道。

“罗启,你带人去海潮、莽枯二郡,寻找适合的海港,用作水军的训练,若是可以,一并招收些熟悉水性的孟人。”

“是,樊帅!”罗启连忙应道。

“傅苞、赵典,你二人跟我去海西郡,我们负责驻扎海西。”樊声武大声命令道。

“末将领命!”收拾一新的傅苞连忙应道,赵典也是气势昂扬地说道,倒是让樊声武满意地点了点头。

“左刚,你辅佐杜大人在孟都处理民政,孟地内部的安稳就交给你了!”樊声武继续吩咐着,听到这,左刚有些悻悻然,其他人都在前线,就他在后方,这叫个什么事!

此时的岳正已经回到贡南城内的自家府邸,他寻了三圣湖中的一处湖石,径直打坐内视起来,整个灵台的运道金光变得无比凝实,运转运道神目,甚至能看到自己对孟地的统治越发深入。

“以人道之灵光,开运朝之基,是为王朝之金殿也,有此金殿,神识能查万万里之地,诸般得用之人,亦能享气运恢弘之光。”岳正回忆着运朝之法的内容,缓缓运转着灵台上的气运之力。

他要用灵台上的信仰之光,熔铸一尊金殿,此等金殿为神魂之化,停驻在灵台之上,能使灵台诸邪不侵,清明自在。

“若有金殿,能识诸般人心,察其与自家气运之交织,气运交织不深,则为不忠,不可大用,上善之人,交织越深,则能倚重!”岳正继续思索着,心中对这运朝之法越加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