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激动的宫雨双,五魅脸上闪过迟疑之色,小心说道:
“宫老师...虽然不想打击您......”
“除非您能让我绕过检查...带进去一些诸如六七阶能量炸弹或者能对抗六阶的宝物。”
“不然......我们只能祈祷燕云之人有实力击溃那些学子。”
“但是...外宇宙那种环境,通虚境已经到了尽头,除非他们有成千上万通虚境修士,不然,怕是这次真的有难了!”
“您是学院的老师,学生们的实力您应当极为清楚。”
“而且,我们这届还是历届毕业生中的佼佼者。”
......
说到这里,五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宫雨双此时脸色惨白...嘴角微微有些颤抖。
此刻,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个身影缓缓向二人走来。
看到来人,宫雨双勉强打起精神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五魅这时瞥了来人一眼,开口说道:
“你这是准备好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此行很有信心嘛。”
听到她的话,聂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这种事情,谁又敢说有万全的把握。”
“不过,灭杀几个宵小,为燕云多减轻些压力还是没问题的。”
“对了,刚刚我父亲给了我一份名单。”
“名单上是这些年受过我父亲恩惠之人的子嗣...虽然不敢说他们全部会帮我们,但...至少不会助纣为虐。”
“刚刚我已经将消息传达给他们,至于效果如何,那就要看我老子的脸面好不好用了!”
听到聂沁的话,宫雨双眼中一亮,连忙询问道:
“聂沁同学,你是说,你父亲浩歌剑尊...出面帮忙了嘛?”
聂沁闻言点了点头:
“宫老师,我父亲亲自联系了那些同学的家里,他们家里人倒是都应了下来。”
“那些同学怎么决定,还要等等他们的回复。”
宫雨双听到这里点点头,开口道:
“聂沁,替我谢谢你父亲。”
“这次你们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聂沁闻言连忙摆手说道:
“宫老师,您这是哪里的话。”
“燕云之事...又岂是你一人之事。”
“当年燕云之劫发生的时候...我还未出生。”
“但自小我父亲便告诉我一句话,修行修行,你首先要修行如何去做一个人!”
“如果连人都不配做...那与那些凶兽又有何不同?”
“我聂沁虽没什么本事,但也晓得做人的道理,我父亲曾专门为我讲述过燕云的过往,就算您不提起...我也不会对燕云出手!”
听了聂沁的话,宫雨双有些感动,毕竟...如今整个东胜皇朝处处都透露着腐朽的气息,生活在东胜皇朝的人,不是麻木不仁...便是彻底融入到这种氛围之内。
像聂沁这样明事理的家庭...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
宫雨双那边得到聂沁和他父亲的帮助之后压力顿减。
与宫雨双一般四处游说...寻求帮助的人并不稀少,与创始元灵所说的恰恰相反,东胜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惦记着燕云之事。
当然,这些惦记的人中,有人纯粹就是想要解救燕云,还有一些...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
东胜皇朝,最西方的流云府。
此时,流云府北郊的一间密室之内,流云府主正小心翼翼对着黑暗中的一人说着皇朝最近的动向。
当听到皇朝学院即将前往关押燕云的外宇宙时,黑暗中那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听到这声‘嗯?’,流云府主郝钧身体微微一颤:
“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郝钧询问之后,黑暗中那人沉默了许久。
就在郝钧满头大汗的时候,黑暗中那人开口道:
“不妥!非常不妥。”
说了这句不妥之后,黑暗中沉默半响开口询问:
“命令可是庆帝手下那条恶犬下达的?”
郝钧闻言连忙点头说道:
“确实是赤离下达的命令。”
听到这话,隐在黑暗之中那人轻哼一声:
“赤离这条恶犬...倒也会谄媚!”
“燕云可是庆帝心中的劫...既然是劫,又岂是那么好渡的!”
“好了,你先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听到这话,郝钧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黑暗中这时传来那人的声音:
“放心吧,你儿郝毅被照顾的很好!”
“去吧,过不了多久...你们便可父子团聚了。”
听到这话,郝钧松了口气,对着黑暗中躬身一拜,保持着姿势缓缓退了出去。
等郝钧离开,黑暗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告诉帝都那边,设法解救燕云脱困!”
“燕云这条猛兽...是时候出笼了。”
“你带人去外宇宙管理处那边接应燕云之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传来:
“诺!”
接着,数道影子快速向着东胜皇朝帝都赶去。
......
随着一场关乎燕云生死存亡的试炼展开,整个东胜皇朝暗流涌动。
察觉到这股暗流的人很多,聂沁之父浩歌剑尊聂鼎天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定央府,无铭界域之外。
聂鼎天轻叩无铭界域之外那块万丈大碑。
随着他的叩击,大碑轻颤,一股股波动荡漾而出。
不多时,只见大碑之后出现一道门户。
聂鼎天看到这门户顿时露出极为兴奋的表情,化作一道流光钻入其中。
进入无铭界域之后,聂鼎天便看到那坐落在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水域边缘的茅屋。
此时,茅屋后,一名身着粗衣,银白续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正在水域边垂钓。
聂鼎天看到这老者眼中一亮,先是整理了一番本就一尘不染的衣物,接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缓缓向老者走去。
走到老者身边,聂鼎天没有开口,收敛全部气息,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聂鼎天这一等...便是一天,直到那老者手中鱼竿猛然绷紧,只见那老者这时哈哈一笑,猛然起身,就那么跟上钩之物较起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