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桉看着程知还的眼睛，知道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些好笑，转过头。
“还真是让人伤心啊，程哥哥真的认识我了。”
程知还听到他的话，还有些懵，毕竟他以前和林家的交往也没有那么深。
“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不记得了，你是？”
林辰桉没有回答：“记不得就算了，这些布料怎么办？送去哪里？”
林辰桉明显不打算告诉程知还，程知还也不纠结，转头看向这一车的布料。
“送到厂里吧，厂子已经建好了。”
“行。”林辰桉说完就让人准备，“走吧，带我们去厂房。”
“好。”程知还反应过来点点头，上车之前，他回去和徐宁璇说了声。
坐在车里，除了程知还指路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听不见，气氛有些尴尬。
程知还还是想打破这种局面：“路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比原定的计划晚了些。”
林辰桉一手一手撑着头：“嗯，下了场暴雨，山路有些泥泞，车子不好走。”
“嗯。”气氛又安静下来。
程知还继续找话题：“林叔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在上海做什么都舒服。”
“嗯……”
看着程知还有些拘谨的样子，林辰桉有些好笑，微微勾唇，主动找话题。
“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纺织厂开起来不容易，我知道你去国外待过，但国内现在可比不上国外，上海还好些，这些镇子是真的落后。”
提起厂子的事，程知还立马认真起来：“纺织厂是必须的，正因为我在国外待过，更清楚这个的重要性，日后国内一定需要大量纺织品发展。”
“在国内重视钢材的情况下，我们也算是提前走了一步。”
“落后的镇上也不是做不起来，前期投入少，工人多。”
林辰桉挑挑眉，没有说话。
程知还继续说：“因为我们资金不够，所以现阶段想先用你送来的布料，做些成衣。”
林辰桉嘴角微勾：“我送来的布料可都是高级货，在上海都是给富商做衣服的，这里的人买的起吗？”
程知还认真的解释：“这些衣服如果按照上海的价格他们肯定买不起，所以我们也不会那么卖，我们没有什么精致的手法，最简单标准的模式，制作简单的衣服。”
“我们要做的不是十几个工人忙一件，而是一个工人短时间就能做出十几件的那种，我们要的是快速寻常的衣服。”
“这样的衣服，就算布料很好，价格也不会很高，更何况因为在镇子里买，考虑镇子里人们的购买能力，我们还会再降一次价格。”
林辰桉笑了：“如果是这样，那这批布料卖不了多少钱，还要除去你买回来的钱，还有工人的工钱。”
程知还也知道这一点：“我知道，但想要卖出去必须这样，虽然得到的利润很少，但起码能有机会卖出去。”
林辰桉没有说话，依旧嘴角挂着笑。
程知还对他的态度多少有些不喜，但也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