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凌霜与傅京墨并排站着,望着远去的马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才转身往下走。
“妮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潇洒的出去转一转?”
傅京墨怀里抱着孩子,低头看你的他们俩天真烂漫的样子,恨不得他们兄弟俩一秒钟就能长大。
他也好带着媳妇儿出去潇洒潇洒。
“怎么?羡慕了?”
凌霜看着他,心说也快了!
待她将周边的小国收复,权力集中之后,百姓不再为了生计发愁,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届时,她也该出去走一走了。
“不羡慕,只要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无论在哪里,我都甘之如饴。
只是之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山川河流,看看长河落日,总觉得,没带你去,是我的失职。”
傅京墨抱着两个孩子,任由他们调皮的在怀里扭来扭去,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走吧,等过两年,孩子再大一点了,等我们将所有的后患清除了,等他们俩能够听得懂老太傅的唠叨了,我们再让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凌霜从她怀里接过了星星,看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心说,小崽崽,娘只给你三年的时间,也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三年过去娘定会将一个盛世太平交到你的手上。
让你高枕无忧的,坐上娘的位置。
……
时间如梭,十天时间转瞬即逝,中秋佳节,宫里设宴,群臣与命妇盛装打扮。
德妃一身湘妃色宫装,头上珠花点缀的她越发的容颜过盛。
南宫羽一身常服,目光落在德妃娘娘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可德妃就像是没看见他的目光一样,跟旁边的妇人们正夸赞自己的儿媳妇儿漂亮呢。
南宫羽被她一再冷落,心里了难受的厉害。
以前的大臣们过来敬酒,他是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一边灌还一边看德妃有没有注意他。
那赤裸裸的眼神,别说在场的女眷了,就连一些大臣,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一个个的虽然不点破,但也都暗戳戳的看他与德妃故意怄气。
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这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宫宴。诸位大臣们欢聚一堂,女眷们异常的活泼,宫里的歌舞退了以后。
世家千金们争相展示才艺,一时间歌舞升平,整个大殿里一片热闹。
宴会进行到一半,南宫还是那副被人抛弃了的样子,太后看着他不值钱的样儿,翻了个白眼,侧着身子看下面的千金表演节目。
“这是那位大人的千金,哀家怎么没见过?”
看得出来她一手丹青是下了功夫的,且悟性又不错,画出来的画,给人一阵大气磅礴的感觉。
“回太后娘娘,家父钦天监灵台郎汪从卫,小女汪雨。”
太后听着她的话,眼里闪过迷惑,这丫头不是说毁容了?
“太后,汪小姐的脸被凌仙阁的神医治好了。”
齐嬷嬷看他不知道,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好,这一手丹青不错,赏!以后多进宫,陪哀家说说话!”
“谢太后娘娘赏赐!臣女遵旨!”
汪雨泪汪汪的道谢,目光与座位上的汪夫人对视一眼,母女眼里皆是惊喜。
女儿入了太后的眼,并且还让女儿进宫陪她。
如今皇上的女子身份,雨儿进宫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甚至,还会为她以后的婚事添加色彩。
今日宫宴,真是她女儿的好日子,不止得了赏,还会被诸位夫人记在心里。
如此,女儿的婚事便有着落了!
汪雨儿的了太后的赏赐,后面的世家小姐们表演越发的卖力,可太后也只是赏赐了几人东西,并没有再让谁进宫。
宴会进行快到了尾声,太后因为年纪大了,身子到底不如年轻人,中途就离开了。
凌霜为了让大臣们自在一些,也主动也腾了位置,在偏殿里招待上官家的女眷。
上官老妇人一身诰命服,跪在凌霜面前,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家的三位儿媳妇儿,也跟着婆母跪下。
她们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还是以舅母的身份。
可当时的她们,怎么也不敢想,眼前的外甥媳妇儿,居然会走到这样的高度上。
“快起来!外祖母这是做什么?”
凌霜连忙要拉人起来,可上官老夫人却非磕完了头,才被她扶了起来。
“皇上,礼不可废!”
上官老妇人固执的摇了摇头,如今皇上坐在高位,一点一滴都有人盯着。
万一因为她们,让别人诟病皇上,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母亲说的是,君臣有别,皇上的心意臣妇与母亲自然是知道的。”
上官大夫人田氏看着凌霜,吗一脸虔诚的说。
如今霜霜摇身一变,成了皇上,他们上官家也变成了皇亲国戚,这段日子,上官家的门槛儿都快被踩烂了。
只不过公爹与母亲仔细叮嘱过老爷他们,让他们安稳管好自己,一定不能给皇上脸上抹黑。
“外祖母,您也太谨慎了,快坐下吧!”
凌霜话说完,立马有宫人将椅子搬了过来,给她们坐下。
偏殿里几人正说着话。
席上墨老夫人与二房小秦氏,却是心里复杂。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都看不上眼的乡下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她们再也高攀不上的人。
“母亲,皇上怎么光见了上官家的人,论亲疏,我还是她的二婶儿呢。”
“住嘴!”
墨老妇人低声呵斥,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二婶儿,你算哪门子的二婶儿,人家可是皇上。
你要是再敢犯蠢,害了我儿,我定然让你暴毙在后宅。”
“母亲,您说什么?”
小秦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让她暴毙?
母亲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可是,看到她眼里的认真时,小秦氏浑身冷汗直流,她才发现,她这个姑母说的,是认真的。
看到她眼里的害怕,墨老夫人悬着的心,依旧没有落到肚子里。
她怕的不是眼前的蠢货犯蠢,她怕的是,当年的事情,会因为身边的改变,被人抖落出来。
不行,她得好好想一想,那件事情,还有谁知道,一定要让人再也开不了口才是。
否则,她们母子,一定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