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收到将军传来的信了。”
庄子上的后山,凌仙阁的人送来傅京墨送回来的书信。
凌霜接过信,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
“主子,副阁主让属下请示一下,主子什么时候回京城?”
来人一板一眼的陈述说。
凌霜看了他一眼,既然凌霄回来了,那么代表宁远国的消息也到了。
看来,也是时候该回京了。
“你回去吧,我们明天就回京。”
凌霜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大山,这半个月,她已经给够了花丞相时间谋划,也给了宁远国足够的时间。
这次回京,如今日这般悠闲的日子,恐怕要没了。
身后的人拱手,不一会儿了就消失在了山顶上。
凌霜站在原地,打开傅京墨送来的书信,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一开始,都是一些他初到父母身边时的琐事,母妃身子很好,如今雪兔国也已经拿下。
倒是父王说了,暂时保密,捷报还没有传出来。
看到他们已经占据了雪兔国的国都,凌霜心里也跟着为他们高兴。
可是越往下看,越觉得傅京墨这厮学坏了。
油腔滑调的字字句句都离不开一个情字。
看着看着,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这个男人,说起话来,总是撩人的很。
随着信回来的,还有他亲手打磨出来的一支芙蓉花簪子,虽然比不上楼里做出来的精致华贵。
可她看着上面精心打磨过的痕迹,眼前浮现出男人那认真的眉眼,深情的眼眸。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簪子许久,才轻轻戴在了头上。
目光望着山与云层相接的地方,思绪跑到了傅京墨的身边。
—
雪兔国,墨云深父子势如破竹,短短时间,一连攻下雪兔国的十八座城。
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兔国都城,他们安营扎寨,只守着城,不让他们出来,并不做其他动作。
“月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墨云深看着妻子已经走了轮廓的肚子,笑的牙花子都藏不住。
刚看到她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妻子水土不服,谁能知道,他孙子都抱上了,还能让月儿怀孕呢!
“你收敛些,别让儿子笑话你,一把年纪了真是不知羞耻。”
上官月总觉得自己抱了孙子在怀孕,有点儿不好意思。
尤其这么多年了没动静,老了老了再怀个孕,这不是让人笑话她老了不正经吗?
“这有什么羞耻的,本王让自己的王妃怀个孕,羞耻啥?
本王又不是偷人了,有啥羞耻的,我和你说,要不是怕你危险,这个生了,本王还让你怀。”
墨云深凑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肚子满脸自豪的说。
如今雪兔国已经攻下,待她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跟那帮酸儒显摆显摆。
老来得子,那是他的本事。
“得了吧你,你快点出去吧,我听着烦得很。
早早把这里的事情了了,早早回大雍去,这里的一切,我是一点儿不喜欢。”
上官月说着,眼里闪过嫌弃。
大雍虽然也有些让人不喜欢的规矩,可起码没有雪兔国这么顽固不化。
一个个像是没有被驯化的野兽一样。
子承父妻这种事情,简直是让人生理性不适。
尤其他们甚至,还敢将那些女人送到深哥面前来,真是气死她了。
“你放心,快了,等这里罢了,我就带你回去。”
墨云深看着她说完,低头的时候,眼里闪过挣扎。
皇上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让他无论成与败,都在这里驻扎一年。
如果真的在这里待一年的话,月儿这孩子恐怕都出生了。
而且,他们行军路上本就苦,等这里结束了立马就往回走的话,月儿那时候也即将临盆,路上一旦难产,就是要命的事情。
孩子出生以后,正直寒冬腊月,他又如何敢让她一个产妇带着那么小的孩子随他行军。
如果,在这里让她安心待产的话,才是最好的安排。
等到来年四月左右,天气好了,他带他们母子回去,才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可是一旦那忙的话,霜霜在京城就会举步维艰。
朝中的猜忌声,各方的怀疑,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因为他迟迟不回的事情,去打扰霜霜母子。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皇上再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女子继承南宫家的一切。
可儿媳妇的野心,早就暴露在他们面前了。
届时,他们支持了霜霜,可他在这里有心无力,如果回去,面对皇上时,昔日少年时的情分,他又该舍弃谁?
古往今来,朝代更迭,都是手足相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傅京墨站在门口,不小心听到父母的谈话后,脚步轻轻的抬起,转身折去了别的地方。
母妃的身子,确实无法承受远途辛苦,可妮儿他们母子三人,在京城也是让他忍不住的担忧。
虽然他能力不如妮儿,远见卓识也不如她,可是,他还是想陪在她身边。
有了危险的时候,他也可以出面护着她。
无论她再怎么厉害,在他心里,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需要人保护她,需要人关心她的。
在他心里,她配得上拥有这时间的一切。
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拼死帮她抢回来。
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小将军,雪兔二公主有请!”
傅京墨面色沉沉的想着自己的妻儿,身后传开了下属的声音。
“告诉她,本将军没时间!”
傅京墨转身,看着不远处的雪兔国王城,眼里闪过嫌弃。
什么东西,也配跟他的妮儿比。
“小将军,二公主说,她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您要是不去她就去找月将军。
属下也是怕她去打扰了月将军养胎,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来找您。”
听到下属的话,傅京墨的脸色黑的不能在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既然二公主如此盛情邀请,本将军不去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傅京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大雍哪个女子,像雪兔国女子一样不知羞耻的。
就连当初的夕瑶,与雪兔国女子一比,那简直也是含蓄得不能再含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