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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十几里地,在祝红阳全力奔跑下,十几分钟后已经拐进那条乡村公路。

一路跟着拍摄和看热闹的人,被路口全副武装的战士拦住。

网络上每时每刻都有新闻发生,就算此刻祝红阳是主角,但也绝对热不过两天就会成为旧闻,没几个人关注。

放缓脚步走进庄园,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紫云花香萦绕鼻端,祝红阳终于松了一口气。

南星火狐疑的看着祝红阳:“小子!这又是哪里来的女人?”

谢灵雨真气消耗过度还在闭关,祝红月也在闭关疗伤,朱光至今还未回来,祝红阳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人帮张云峰看看,南星火出现的也是时候。

“南老,帮我看看,该怎么给她调养?”

南星火瞬间警惕的连退几步:“但凡你称呼一声好听的,准没好事,你新找的女人,就是我家小姐的敌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祝红阳脸顿时黑了,没好气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时青影一闪,青韵出现在祝红阳身旁,好奇的打量张云峰:“爸爸,这是谁呀?生病了吗?”

祝红阳顿时换了一副笑脸:“宝贝啊,这是你干娘!”

司文秀提前给张云峰安了这么一个身份,祝红阳也没有理由拒绝,真要说他还深爱张云峰什么的,那才是扯淡。

祝青韵眨着大眼睛:“干娘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祝红阳心中一动,自家丫头年纪虽小,但本事可不小,说不准能帮张云峰看看呢,只要稍稍恢复,就可以带她进入圣天大陆,罗青衣要是不能治好她的病,也枉称神医。

想了想,祝红阳尽量放缓语气:“宝贝,你干娘以前住在别的地方,现在生病了,治好病就会陪你玩,你看看能治好吗?”

青韵歪着脑袋看了几眼已经睡着的张云峰:“干娘太累了!喝点蜂蜜水会好点,要找医生看病的,青韵不是医生。”

蜂蜜水?

祝红阳第一时间想到赵宁海养的紫云蜂以及贾芳桃配制的紫云花露。

紫云花露因为添加太多的东西,张云峰虚不受补,未必能饮用,但是大量加水冲泡的紫云花蜜,完全可行。

即便是在地球,要找一种最温和的补品,同样非蜂蜜莫属。

奈何因为徐若琳炼制增元丹需要大量的紫云蜂蜜,祝红阳从未带过,地球的祝家庄根本没有。

祝红阳抱着张云峰,径直来到当日祝红梅受伤后居住的房间,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叮嘱青韵:“照顾好你干娘,爸爸去取点蜂蜜回来。”

登上三楼顶,祝红阳念动通灵口诀,直接进入圣天大陆。

依旧是在祝家学院大广场,只是今日已经换了风貌。

广场上整整齐齐列队站满炎黄特战队的战士,范忠胜、鲁大师等人站在传道大殿门口,看起来正在举行什么仪式,被突兀出现的祝红阳打断。

看来祝家学院搬走以后,这里应该换个名字,叫做炎黄学院。

范忠胜迎上来:“祝先生!”

祝红阳点头道:“你们继续,我找点东西就回去,来人!”

两名黑盔黑甲的将士凌空飞来,拱手抱拳:“家主!”

对着范忠胜等人点了点头,祝红阳直接吩咐道:“备马!去小贾供奉那里!”

别的人都可以搬走,包括贾汉民的酿酒作坊,因为落星湖那边,有更好的水和酿酒的原材,但是万亩紫云花搬不走。

祝红阳纵马赶到这片花海时,贾芳桃和赵宁海正在指挥着一群奴隶收割蜂蜜。

看到祝红阳亲自前来,两人连忙迎上来,拱手施礼:“家主!”

祝红阳看了看收割的淡紫色蜂蜜,询问道:“芳桃,这种蜂蜜可以给病人喝吗?”

贾芳桃摇头道:“我又不是医生,蜂蜜虽然温和,但还是要遵从医嘱服用。”

这时,两道身影凌空飞来,缓缓落在祝红阳面前,樊二娘温婉的声音传来:“谁生病了?为什么不传罗青衣?”

祝红阳大喜过望,上前一步扶住樊二娘:“娘!是我一个朋友,我是怕她虚不受补,想等她身体好些,再送到罗青衣那里。”

说着,祝红阳对站在樊二娘身侧的武金凤微微颔首见礼。

樊二娘笑道:“只要不是中毒,这蜂蜜冲水都可服用,效果更胜回春茶。”

祝红阳踌躇片刻,还是道:“娘!不如和我回去,帮她看看?”

樊二娘笑着对武金凤道:“看来移栽紫云花只能你自己动手了!改天回来,陪你一起去看戏。”

武金凤笑着摇头:“这点小事,权当消遣,你尽管去!”

然而下一刻,武金凤眼眸睁大,凭空出现的通灵传送门带着浩荡威压,祝红阳拎着一罐紫云花蜜,和樊二娘踏入门内,消失不见。

许久之后,武金凤收回目光,看了看神色不变的贾芳桃和赵宁海,低声自语:“这是什么?武道神通吗?”

一入神级,远离尘世,这是圣天大陆的铁律,即便想在世俗中作威作福,也会被圣天山强行带走,所以世俗中没有神武者。

但方才通灵传送门出现,那种带着天威的手段,显然不是天武者能做到的,这才是让武金凤不解的地方。

不过武金凤没有多问,对贾芳桃招了招手:“小姑娘,我要移栽一些紫云花到溟武城东,你来帮我挑选吧。”

张云峰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似乎回到大学时代,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同学们笑闹玩耍,没有任何忧虑。

那个可恶的家伙,故意逗她,越跑越远,她拼命的追呀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后来她终于喘不过气来,浑身充沛的精力似乎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无穷无尽的疲惫。

缓缓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淡紫色纱帐,随即一股清新的气息直入肺腑,常年虚弱的身躯竟然恢复了一丝力气。

“我是在做梦吗?”

张云峰轻声呢喃,微微转过脸,却对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趴在床边,肩膀上还蹲着一只黑色的松鼠,看到她醒来,欢快的喊道:“干娘,你醒了?爸爸去给你找药了,你很快就可以陪青韵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