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子?什么意思?”
沙海龙看向了蔡成功,他不敢相信蔡成功所说的一切。更不敢相信刘生竟然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这是把他们汉东衙内的脸丢在了地上,然后反复碾压,一次又一次。
蔡成功热情的帮刘生解释了两句。
“沙总,就是您想的那样。
刘副官打算在面北打造东南亚最大的重金求子基地……”
……
“好了!”
沙海龙面带不快的摆了摆手。
“好了,不说他了。”
“王总,替我好好招待一下缅娜女士和蔡总。我歌舞团那边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蔡成功连忙诚惶诚恐的站起来,目送沙海龙的离开。好像不知道沙海龙是为什么会如此一样。
王大路深深的看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蔡成功一眼。
这小子,不是好人啊。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不管刘生以后发展的怎样,他都已经正式的退出了以沙海龙为首的汉东衙内的这个小圈子。
或许之前刘生还有可能在汉东借到一些力量。但是从此之后,这种可能再无可能。
人生就是选择决定命运。
沙海龙可以允许自己和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弟交朋友。
因为一时落魄算不了什么,他们这样的人,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一个自甘堕落的落魄世家子弟交朋友。
人就是人,狗就是狗。
人和狗,绝不可以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
如今的刘生已经跪在地上和狗一起抢食,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他沙海龙的朋友。
蔡成功看着沙海龙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冷笑。
刘生啊刘生,你毁了我的前半生,我害了你的后半生。
公平合理,你可不能怪我啊~
蔡成功知道这些世家子弟的高傲,他更知道,这些人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演出的位置就是那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角色。
等到演员谢幕之后,属于它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刘生在大剧院拿的是人上人的剧本,只不过,好好的剧本被他演砸了。
原本他应该体面退场,但是他骨子里的奴性和不甘,让他在谢幕之后,又一次想要在其他剧院粉墨登场。
以一个不堪的角色。
这让沙海龙羞于与之为伍。
刘生不是女人,不可能通过嫁人逆天改命。
————
深夏东山国际酒店。
从京城下来的工作组直接征用了东山国际酒店的最高一层。
所谓的东山国际酒店,就是原先的远洋国际大酒店。
“好的,我这就看!”
钟小艾挂断电话,打开了自己的私人邮箱。
……
“沙瑞金,沙海龙。李达康,王大路。侯亮平,蔡成功。缅冲、缅陆、缅娜。”
钟小艾心中惊诧,但是转瞬间,一股抑制不住的狂喜从心底迸发出来。
这可是一个大功劳。
只要把这个功劳拿下,未来的她的登天之基,就算是彻底夯实了。
想了想,钟小艾摸出了自己的私人电话。
“爷爷,是我,小艾啊~”
……
————
京州市流沙河歌舞团是国内顶尖的民间歌舞团体。
所有成员都是从国内外的艺术高校精心挑选出来的优秀毕业学生。
歌舞团为流沙集团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沙海龙在闲暇之时,经常来这里清空自己的火气。
而现在,沙海龙火气很大。
不管怎么说,刘生和他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
看着原本和自己相差仿佛的人跌落云端,心中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莺莺燕燕的舞蹈家站在自己面前,沙海龙伸出手对着人群画了一个圈。
是谁,这不重要?
反正都是一样的年轻漂亮,肤白貌美。
一夜鱼龙舞
……
第二天一大早,沙海龙的电话响了。
“爸~怎么了?”
沙海龙的语气迷迷糊糊的,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沙瑞金会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边,沙瑞金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
即使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了,沙瑞金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他没想到,自己儿子的公司,竟然已经膨胀到了这种地步。
树大招风啊!
“海龙,你现在在哪?”
沙瑞金的话,让沙海龙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要知道,除非极个别的时候,沙瑞金可是从来都不会问他人在哪里。
之前有限的几次,都是沙瑞金控制不住想要教育自己的时候。
源自于血脉中的记忆让沙海龙利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爸,怎么了。”
“别问怎么了,我在家里等你,你马上给我回来。”
啪的一声,沙瑞金挂断了和儿子的通话。
半个小时之后,沙海龙在门口把车停下风风火火的推开了省委一号院的大门。
“爸,怎么了?”
看着沙海龙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沙瑞金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日常生活中,沙瑞金很愿意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沙海龙相处。
但是今天,他必须要用省委书记的身份,来对沙海龙进行问询了。
“怎么了?”
“沙海龙,你告诉我,这些土地是怎么回事?”
沙瑞金直接把一堆文件甩到了沙海龙的脸上。
包括大风厂在内,光明区的上万亩土地,上面写的都是流沙集团的名字。
“你问我怎么了?
昨天晚上,京州市委的李达康书记,就拿着你眼前这些文件问我,你们流沙集团的地还够不够,要不要再买几块,帮忙缓解一下京州市的财政压力。”
“李达康他把地图都划到省委和市委大院了!你问我怎么了?”
“沙海龙,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沙海龙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坐到沙发上,沙海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爸,这些土地,可都是我们集团通过正规途径,用真金白银从其他的公司的手里面流转过来的。”
“合理合法!”
“和京州市政府或者李达康根本不发生关系。”
“你总不能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让你儿子的钱打水漂吧。”
“要我说,那个李达康就是嫌弃当初地卖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