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敏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刘重天,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娘我是为了这个才跟你的?”
“你别装死!”
“你说话!”
浴室之中,刘重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断的自我反思。
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理想和抱负哪去了?
想着吴慧敏,看着如今的自己,刘重天感觉到一阵恶心。
听着吴慧敏不断的拍门声,刘重天擦干身体,拉开门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慧敏,我这一次,好像遇到风浪了!”
听了刘重天的话,吴慧敏瞬间安静下来。
她明白刘重天这句话的分量。
他们的身份告诉他们,有些话不能,也不会随便说出口。
但是只要说出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遇到了难以逾越的坎。
“有办法吗?”
刘重天想了想说道:“有一定把握。可是问题是,我不知道这一次风浪有多大。
这么多年我无愧任何人,但是唯独对你有很深愧疚。”
吴慧敏紧紧的抱住刘重天,好像拥抱着全世界。
“会有办法的!我妹夫是高育良,他是新任省长。今天晚上我去找我妹妹,有高育良的支持,你一定会平安过关的。”
刘重天摇了摇头。
“算了吧,当初因为咱们两个的事,你们姐妹关系闹得很僵。好不容易现在缓和了不少,没有必要因为我而低头。”
吴慧敏看着刘重天,看的很仔细。
这个人符合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你在家等我,我这就去!”
吴慧敏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这里,吴慧敏立马就开始行动。
刘重天看着吴慧敏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小姑娘的性子。
当年,她的法官也是如此,说不干就不干了。甚至就连刘重天都没有想到。
当初一个普普通通的见色起意,到了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关系。
刘重天多年为官,他很清楚如何才能够化险为夷。
那就是把自己人变得多多的,把敌人变得少少的。
关系网,关系网,关系交织成网。
刘重天就不信了,他一个人大主任就这么碍眼,能让高育良不顾自己老婆,不顾亲情把自己拉下马。
况且对于高育良而言,就算把自己拉下马,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还有那个乱说话的高古。
以前的你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大姨夫,现在你知道了!
你会怎么办?
刘重天的要求不高!
只要刘有德是刘有德,刘重天是刘重天。可以安安稳稳的活到寿终正寝,他就满足了。
到时候,沙瑞金是他老朋友,高育良是他的亲戚。汉东省内,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还有谁敢动他?
高育良那边,刘重天把这件事交给了吴慧敏。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刘有德这边了,他同样需要让刘有德闭嘴。
不过想要做这件事情,刘重天需要一个合适的人。
原本这件事应该是刘邦来做,他可以通过刘邦传递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为了儿女,刘有德会明白怎么做的。
可是刘邦死了。
对了,还有刘嫣!
想到这里,刘重天拿出了电话打了过去。
算算时间,刘嫣应该在几天之前就回来,但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打电话的时候,刘重天心理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会是出事了吧!
幸好,电话接通了。
“你好,你是刘嫣的家属吧,我们是……,很不幸的通知您,在……刘嫣不幸遇难,遗体现在停在我们这里,需要您携带元缴纳各种费用……喂,喂!”
刘重天立刻挂断了电话。
“好狠啊!”
刘重天喃喃自语。
自己这个便宜大外甥,好狠毒的手段。
甚至他都有点心疼刘有德了。
儿女双亡,他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坏了,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不然的话没有了牵挂的他根本不会为自己保守秘密。
刘重天脑筋转的飞快。
一开始,他是想要保刘有德的。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之后,那么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些无所畏惧,无所牵挂的,只能让他们无地能容。
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刘重天不断的思考。
现在是多事之秋,他对于这种事也并不熟练。
以前的时候,他只要稍微露出一个表情,就会有人合理合法把人办的挺挺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落魄的凤凰还不如会下蛋的老母鸡。
他还敢这么办,恐怕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首先,一定要先确认刘有德知不知道他儿女双亡这件事。
想到这里,刘重天给自己正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这件事,刘有德知道了。
瘫坐在沙发上,刘重天喃喃自语。
“难办了,这件事难办了。”
如何能让刘有德合理合法的消失呢?
刘重天不停的想。
“取保候审,取保候审!对了,假戏真做!”
刘重天猛地一拍沙发抱枕。
只要刘有德真的有病,那么因病身亡就是一件很合逻辑的事情。
医院想要救人,把一个人治好,或许要花费很大的本事。但是想要害一个人那不是简简单单!
不过这件事不能自己做,也不能用自己的人。
现在的刘重天,既信不过自己原本的手下,也害怕他们连累了自己。
这样的话,又要亲近,又要脱开关系。
想到这里,刘重天拿起手机,拨通了刘生的电话。
刘生在港城待了这么多年,做这点小事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既可以把事情办妥,又能够和他们父子脱开关系。
想到这里,刘重天当即拨通了电话。
另一边,刘生,人在汉西。
“海龙哥,满江哥,我提一杯,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刘生满脸通红。
拿着分酒器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沙海龙和林满江两个人纷纷鼓掌叫好。
而杜伯仲,正西装革履的站在包间门口督促着服务员上菜。
操作间这里,是服务员和传菜员交接的地方。服务员在这里分菜同时也在这里开酒。这里面最容易出猫腻。
让别人盯着,杜伯仲不放心。要是酒水被换了影响了心情,到时候怎么找补?
这场面杜伯仲想都不敢想!
当然,这是杜伯仲的说法。
真实的原因,是杜伯仲不够资格坐上餐桌。
人不红,他还想硬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