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看着满脸都是微笑,而且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灿烂的徐正先,
心里头又再一次升起一抹无比别扭的感觉,完全无法自已。
为什么说是【又】?
因为这已经不是陆丰第一次觉得别扭了。
大先生突然诈死,却又主动对陆丰摊牌,让陆丰知道他根本就没死,这让陆丰觉得无比的别扭;
紧接着,徐正先突然对陆丰推心置腹,言之凿凿的说他才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那个人,让陆丰觉得非常别扭;
然后,陆丰去见赵南天的妻女,刘氏直接就对陆丰来了一个雪中送炭,不但把最看重的三女儿赵叶送给了陆丰,还把赵南天名下所有产业全部拱手相让,这让陆丰感觉更加别扭;
现在,
陆丰成功搞定了刘氏,开始逐步接手赵南天名下所有生意,徐正先居然似乎是发自心底的为陆丰感到高兴,这让陆丰感觉愈发别扭!
不对劲儿,
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所有人,都让陆丰觉得非常的拧巴!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丰非常清楚的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甚至早都已经发生了,可他偏偏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这让陆丰心里感觉愈发拧巴!
大先生明明心狠手辣,大先生明明信不过任何人,他凭什么那么信任陆丰?他已经诈死,徐有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大先生的房间,大先生为什么偏偏把真相告诉了陆丰?
徐正先明知道陆丰是大先生的学生,他跟大先生一样,都非常清楚的知道,陆丰绝对不可能对他们死心塌地,更加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沦为他们手中的棋子,徐正先为什么会对陆丰如此推心置腹?
刘氏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陆丰,她凭什么对陆丰如此寄以厚望?
这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不正常!
还是那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憎,可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在变着法的拉拢陆丰,几乎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说句不好听的,
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表现的还算正常的,好像就只有郑朝山一个。
妙就妙在,
陆丰又偏偏可以断定,恰恰是这个唯一还算正常的郑朝山,极有可能会步赵南天的后尘,随时都会死!
陆丰隐隐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一直在非常努力的不要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可现在看起来,不知不觉当中,他就已经再一次泥足深陷。
而且,似乎他越是拼了命的挣扎,就会陷得越深,这种感觉,非常是让陆丰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觉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徐正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陆丰的神色有异,他乐呵了许久,才终于再次主动开口说道:“接手赵南天的所有生意,这也就意味着,你被正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从今往后,这偌大的江城,恐怕很多人都不会再单纯的把你当做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后辈了,而是会把你当做是真正的对手,甚至是潜在的一种威胁。”
陆丰略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平静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不在乎。”
徐正先微微颔首,“以你这种年纪,就能有如此格局与心态,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而且,你的确成长的很快,远比我想象当中的更快!”
“既然是这样,那么,有些事情,恐怕就要提前处理妥当才行!”
说话间,
徐正先从书房墙上,取下孙景涛的照片,扭头递到陆丰面前,笑眯眯问道:“你觉得,孙景涛,该如何处置?或者说,我要如何处置孙景涛,才能让你真正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