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好!”
“陈总好。”
见到这几位,贾元赵博的脸色虽然发生了变化,但还是主动上来打招呼。
毕竟,这是领导啊!
潘星洲脾气不错,由于陆飞和孔繁龙的关系,平时见到贾元师兄弟几人,也是客客气有说有笑。
可今天潘总和陈弘刚一反常态,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敷衍了事,表情更是严肃的一批,贾元和赵博本能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好在,陆飞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人都到齐了,大家请到餐厅吧!”
潘星洲在这儿,关海山心中即便有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方便问出来,却是不断的给陆飞传递眼神,希望陆飞能默契的看出自己的担心。
陆飞的确看到了,可却根本没有回应,气的关海山直翻白眼儿。
来到餐厅,大家把潘星洲请到主位落座,陆飞给大家倒上酒,却没有人动筷子,全都看向这里级别最高的潘星洲。
昨天商量好的,吃完午饭再摊牌,可潘星洲实在等不了了。
昨天回去的路上,三号领导虽然没有直接批评,但言语之间,还是含蓄的表露出有些不满,并示意潘星洲要加大力度整治下边诸多问题,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回到家中,潘星洲连拖鞋都没换,赶忙吃了三片胃药。
他真的气坏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孔老的徒弟,在文保一把这个位置上十几年的贾元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更想不到一向老实稳重的赵博竟然也跟贾元等人同流合污。
还有章北光的贪婪和冯坤的不择手段,让潘星洲都感觉后怕。
多亏这件事被陆飞撞到查了出来,要是继续发展下去,扰乱了古董瓷器市场,那可就大条了。
到那个时候,什么功劳也无法帮贾元开脱了,孔老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今天上午上班,潘星洲虽然还在生气,但却是平和了好多。
可来到陆飞家看到贾元和赵博本人,憋了一夜的火气再也搂不住了。
难怪没有给他们好脸色,要不是给陆飞面子,潘星洲刚才就骂人了。
“陆飞同志,吃饭不着急,还是先办正事儿吧!”潘星洲说道。
陆飞同志!
称呼的如此正式,大家全都愣住了,关海山就更担心了。
陆飞看表情也知道潘总要搂不住了,点点头,回书房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了贾元。
此刻的贾元,已经满头大汗了。
见到潘星洲的时候,他本能感觉潘星洲董建业等人的到来跟他有关,因为,潘星洲的态度相当不对劲。
现在潘星洲表情更加严肃,称呼陆飞为同志,还让陆飞把文件直接送到自己手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关海山看到贾元的表情也愣住了。
“老五,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
贾元身子一怔,强装镇定的微微一笑:“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说着,贾元微微颤抖着接过文件夹,看了陆飞一眼。
“这是什么?”贾元问道。
“打开看看。”
贾元点点头,打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贾元彻底惊呆了。
这是一份合同。
内容不复杂,说的是,贾元以个人名义,向陆飞拉倒十五亿神州币的赞助,用于今年的古建筑修复专项费用。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什么时候找陆飞拉赞助了?
这份合同真的生效,那就是陆飞花十五亿送给自己一个天大的功劳啊!
怎么突然掉下来这么香的一个大馅饼,这太不真实了吧?
贾元满眼狐疑的看向陆飞。
“这,这是什么意思?”
“啪!”
陆飞还没说话,潘星洲那边却拍案而起,关海山等人吓了一跳全都站了起来。
潘星洲恶狠狠的瞪着贾元吼道:“什么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
“贾元,赵博,你真以为你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没人知道吗?”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师父的脸面,全都被你们给丢干净了。”
轰——
潘星洲话音落地,贾元和赵博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关海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看看潘星洲,再看看贾元和二师兄,彻底懵逼了。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海山弱弱的问道,可惜没人搭理他。
关海山一把抓住贾元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大吼道:“老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做了什么?”
扑通!
这下,贾元再也绷不住了。
快六十的老头,神州文保一把大领导,推进山倒玉柱直挺挺的跪在关海山面前,抱着关海山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三哥,我错了,我错了呀!”
“我一时糊涂,我对不起师父,我真的错了.......”
贾元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关海山老心脏不停地抽搐,眼珠子都红了。
“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师父的事儿?”
贾元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了,潘星洲胸口快速起伏,拳头擂的餐桌砰砰响,咬着后槽牙把贾元赵博他们犯的案子大概讲了一遍。
扑通!
听到一半,关海山颓然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等潘星洲讲完,原本萎靡不振的关海山发疯了一般站起来,一把抓住贾元的头发,抡起巴掌一下接着一下的删了下去。
一边打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贾元,你个不成人的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他妈简直不是人啊!”
“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对你几十年的教导吗?”
“你这么做的时候,你想没想过会是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师父的名誉啊!”
“贾元啊贾元,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把师父坑苦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贾元任凭关海山抽打,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关海山情绪激动嚎啕大哭,赵博也跪了下来涕泪横流不断忏悔,餐厅了乱成了一锅粥。
“啪!”
陆飞抄起一只酒杯摔在地上,他们三个愣了一下,这才停止哭泣。
“都特么别号丧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要打要骂滚出去打,别特么在小爷家里闹,我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