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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苏禾的背景,让陆飞震撼不已。

陆飞怎么也想不到,苏禾竟然是孔繁龙的亲孙女,孔佳琪的亲表妹,而且跟王家还有渊源,这就太吓人了。

据王心磊所说,孔繁龙年轻的时候单位出面给他介绍个老婆,可惜不到两年就因病过世,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后来孔繁龙就一直耍单儿。

在那个动荡的年月,孔繁龙因为成分问题和各种原因被关了三年。

动荡过后,孔繁龙平反,重新挑起神州考古的大梁。

五十多岁的时候得到天都大才女付春芳的青睐,两人再结连理。

付春芳给孔繁龙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孔昭华就是孔佳琪的老爹。

女儿孔盼晴则是苏禾的老妈。

孔家的的门规跟大多数门派都一样,全都是传男不传女。

可惜儿子孔昭华一心参军,对什么考古鉴赏之类的根本不感冒,结果不到四十岁便因为执行任务壮烈牺牲。

倒是女儿孔盼晴对考古鉴赏这一行情有独钟,但是孔老爷子不但不教,更是不允许女儿涉足这一行。

孔盼晴的脾气更倔强,屡次跟老爸商量未果,一气之下对外宣称跟孔繁龙断绝父女关系。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孔盼晴对这一行的热爱近乎魔障,老爸不是不教吗,我跟别人学去。

一气之下,孔盼晴离开天都来到魔都,在王家耗了小半年非要拜王心磊的爷爷王振邦为师。

王老爷子就更为难了。

一是碍于孔繁龙那边不好交代,还有就是,王老爷子跟孔繁龙的规矩一样,同样是传男不传女,收徒弟是万万不行的。

收徒弟不行,孔盼晴也有办法,直接拜王振邦为干爹,这下老王头也没辙了。

孔盼晴在王家这一住就是五年,就连跟苏东海的婚姻都是王老头给介绍的。

王心怡之所以跟苏禾那么亲近,就是因为这么一层微妙的关系。

时至今日,王家晚辈见到苏禾老妈都称呼小姑。

就连苏禾的童年,都是在魔都王家度过的,当真拿王家当做是至亲了。

孔盼晴跟着干爹虽然学有所成,但是学成之后想涉足考古这一行却根本做不到。

有他亲爹在最顶上戳着,哪一个博物馆也不敢用这位姑奶奶,那不是惹火烧身受累不讨好吗?

干不了考古专业,孔盼晴干脆在天都城开了一家香山拍卖行。

有王家的帮衬,再有她亲爹的脸面撑腰,天都拍卖行短短几年便做到了神州大陆的领头羊。

现在生意上了正轨,孔盼晴把拍卖行交给了女儿苏禾打理,自己去天都大学考古系做起了客串讲师,依然从事自己最钟爱的与历史考古相关的事业。

时至今日,快五十岁的孔盼晴路过孔家门口的时候,依然不会向里面多看一眼。

不过气归气,真是遇到正事儿,孔盼晴绝对恩怨分明。

这次哥窑盘和鹧鸪斑建盏提议交给孔繁龙的,就是他亲生女儿孔盼晴。

听王心磊讲完,哪怕是两世为人的陆飞都啧啧称奇。

这爷俩的恩怨都够写一本电视剧的了。

而且绝对精彩。

这边了解清楚,那边苏禾的状告陆飞也已经结束。

两拨人凑到一起,那表情可就相当精彩了。

苏禾嘟着嘴说道。

“陆飞,我就赖上你们了。”

“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让你老婆收拾你。”

“哎呀!”

“你个死妮子瞎说什么呢。”王心怡羞臊的不行。

苏禾做了个鬼脸儿说道。

“装什么装,你刚才喊陆飞老公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苏禾,不许说,羞死人啦。”

.......

晚上在陆飞入住的春城大酒店给徐广言接风。

说起来,苏禾和王心怡一行人竟然都住在这家酒店。

晚饭后,几人打车来到徐广言的家中。

来到这里可不是做客,而是解石。

徐广言家中解石雕刻凡是跟翡翠有关的机器一应俱全。

下午在黑心摊主那里咪西的蒙头料全都送到了这里。

一共五块儿蒙头料和那一块儿最大的拼接开窗料全都在。

在徐广言的工作室中,五块儿蒙头料全都解开。

其中三块儿都是垃圾,只有两块算是稍微有点儿价值,但总价值却不到一百万。

从这一方面也就证实了赌石的风险有多大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皮壳表现的再好也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五块儿蒙头料开解完毕,众人原本打算收工,陆飞却执意要把拼接料解开看看情况,这让徐广言很是不解。

“老板,看拼接的缝隙,这块儿料子已经开出来一半,还有价值吗?”

陆飞笑了笑,打开手电在两指宽的莽带上照了起来。

蟒带是在翡翠硕石皮壳表面分布着的一些条带状或不规则斑块状呈起伏不定的带状物,颜色不定。

有的是用沙粒排列形成,外形似蟒蛇、绳索的形态我们就叫做蟒、索、蟒带。

一般来说,细粒致密的表皮会比粗粒松散的抗风化能力强,有绿的部分比无绿的部分抗风化能力强。

所以说翡翠赌石内部绿色的地方或者种很老的地方凸出来就形成了蟒带。

有莽带的原石本就少之又少,即便是有莽带的,最多也就是一道,或者是围绕料子半圈。

但像这块料子似的整整绕了一圈的莽带就太稀罕了。

陆飞用手电照着料子中下部的一处淡绿色的莽带说道。

“徐老您看这里要不要整条莽带在此处打了个结?”

徐广言仔细看了看。

整条莽带均匀的在两指宽左右,色泽偏绿。

但唯独陆飞照的的之一处颜色为淡绿,淡的几乎无色。

而且这一处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呈椭圆形,比其他地方要稍宽一些,正像是一条带子在此处打了个结。

看到这,徐广言开口说道。

“的确如此,可这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陆飞继续说道。

“您看这整条莽带宽度均匀,水头均在一分左右,唯独这里看不到水种,而且照上去越往里面颜色越淡,甚至几乎没有颜色。”

“这种莽带不属于十四种已知莽带的任何一种,这种叫做分莽。”

“分莽?”

“没错。”

“可是我根本没听说过呀。”徐广言疑惑的说道。

陆飞心说,这是百年前隋家的独门技巧,你要是听说过就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