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看不透的苏禾,陆飞选择敬而远之。
刚准备离开,之前看原石三人组的那位老人拦住陆飞的去路。
“先生请留步,老朽有一事不明能否劳烦先生解惑?”
说实话,陆飞对这位老人的性格十分赞赏。
拿不准宁可放弃也不冒险,这不是没勇气,而是稳重。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份稳重不是毛病,恰恰是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优点。
陆飞抱拳拱手微微一笑道。
“老先生客气了,解惑不敢当,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一同切磋。”
陆飞如此客气,老头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下来。
老人微微拱手说道。
“是这样的,刚才这块儿原石虽说是老坑料子,但皮壳表现一般,而且看绿色种水最多吃进两分。”
“以这种表现来看最多也就是糯种,万幸可能到糯冰。”
“以这样的种水,两百二的价格的确没搞头,所以老朽才选择放弃。”
“可我注意到先生只看了白雾几秒钟就果断买下来。”
“恕老朽直言,您的这份操作,老朽实在看不明白。”
“若先生能教诲,老朽感激不尽。”
陆飞笑了笑说道。
“咱先不说这个,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朽徐广言。”
“徐老好,我能问问您师承哪一门吗?”陆飞问道。
徐广言笑了笑说道。
“哪里来的师承啊!”
“我年轻的时候在羊城那边的翡翠店打工,几十年积累了一些无用的经验罢了。”
“那就是说,徐老现在赋闲在家咯?”陆飞问道。
“是啊,六十五了,老眼昏花老板看不上了,在家闲着无聊,这才出来转转。”
“听徐老您的话,好像心有不甘啊!”
徐广言摇了摇头说道。
“别看我今年六十五了,身体好得很,要不是老板不用,我最少还能干十年。”
“如今在家闲的浑身都难受。”
“徐老您在羊城打工的时候有多少薪酬,方便说一说不?”陆飞问道。
“没什么不好说的,那家店没换老板之前对我还真不错,每年给我十万年薪呢。”徐广言略显得意的说道。
“才十万啊,这不是坑人吗?”陆飞皱着眉头说道。
“不,十万已经不少了,在我们店里,我的年薪可是第一高呢。”
“徐老,您今年才六十五岁,与其在家闲的难受,还不如出来再干几年,您说呢?”
徐广言无奈的苦笑道。
“我倒是想干,可没有老板愿意雇我呀!”
“现在是年轻人的社会,老板们都嫌我们这样的老家伙碍眼呢。”
陆飞呵呵一笑道。
“那是他们没眼光,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要是想干,我雇佣你做专业赌石顾问,年薪我给你一百万。”
“噗.......”
“您说啥?”
徐广言不缺钱,这些年的积蓄,还有零星赌石赚到的钱也有小几百万,但听到陆飞报出这个数字还是惊讶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百万年薪,那可是大师级别才有的待遇,像他这样泥腿子出身的连想都不敢想。
再说了,人家都嫌自己老不肯用自己,而这位小伙子不但抛来橄榄枝,而且还开出天价薪酬,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的。
陆飞身后正在怄气的苏禾就更加惊讶了。
之前陆飞可是说赌石顾问没卵用的,可转眼就要雇佣这位老人,这不是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等等,难道陆飞看自己没人帮衬,想给自己介绍个高手不成?
可是百万年薪不是小数目啊,你总得跟我商量一下吧。
就这样替人家做主好吗?
“先生,您,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徐广言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这人说话,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向来说到做到。”
“只要您点点头,百万年薪打底,提成单算。”陆飞说道。
“真的?”
“您要是不相信,咱们找个地方签合同,我马上预付您半年的薪金。”
“可我根本不值一百万啊!”
“您要是真心想雇佣我,给我十万就行。”徐广言说道。
“不,徐老您太过自谦了。”
“您的水平我看在眼里,我更加欣赏的是您的稳重。”
“光是您这样的性格就不止价值百万,您看怎么样,肯赏脸吗?”陆飞说道。
“嗳?”
“不对呀!”
“我刚才想请教先生问题来着,怎么说到工作了?”徐广言哭笑不得的说道。
陆飞哈哈大笑道。
“只要徐老答应过来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陆飞说道。
徐广言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老板如此看得起我,我要是再矫情就是不要脸了。”
“我徐广言,愿意跟着老板干。”
“哈哈,多谢徐老您能看的起我。”
“您放心,我说到做到,吃住全免,百万年薪,提成单算,各种福利样样少不了您的。”
徐广言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到了我这个岁数已经基本上已经无欲无求,只要能吃上饭,剩下的福利什么的我不在乎。”
“只是有一件事我要跟老板言明。”
“我的小孙女在魔都上学,我答应过她每两个月去看望一次,到时候希望老板能批我两天假期。”
“哈哈哈,真是太巧了,我的公司就在魔都,您随时都可以见您孙女,把您孙女接过来跟您一起住都没问题。”
“真的,那太好了。”
两人越说越兴奋,苏禾可不开心了,不但不开心,甚至有一些委屈。
原以为陆飞是给自己找帮手,闹了半天是在帮助王心怡啊!
不怪孔佳琪骂他臭混蛋,这家伙的确有够混蛋的了。
苏禾猜的没错,陆飞就是给王心怡找的帮手。
徐广言鉴定原石的水平中等偏上,像他这样水平的,业内比比皆是。
但陆飞看中的就是徐广言这份稳重。
有徐广言坐镇,王心怡会省心很多。
“老板,现在您能帮我解惑了吗?”
“几秒钟就看准一块儿料子,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徐广言说道。
“徐老您错了,我可不是只看了几秒钟,我又不是透视眼,怎么可能那么快啊?”
“刚才您观察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技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