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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世杰取下存储卡,却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感慨的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不敢相信,江系未来竟然真是个无能患者。可惜,可惜!看来,京城的那位九公主,商家的幺公主以及咱们的宁县,能对他另眼相看。确实是因为他在官商两道,做出了出色的成绩。”
“我也是这样想的。”
田红敏说:“但我的这次行动,肯定会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果他抓到能打击我们的机会,绝不会手下留情。在我看来,我们的这次试探,利弊差不多。”
“绝对的利大于弊。”
苗世杰淡淡地说:“起码以后我们怎么对付宁县、清中斌时,知道用什么样的力道了。江文东不缺钱,不缺进步的资本,更是天生不近女色,可谓是无懈可击。这种人,谁都对他没办法。我们要想把江系逼离龙山县,也只有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他说的很有道理。
田红敏点头。
“吩咐李世杰和郑文博,加快任务速度。”
苗世杰又说:“至于他这次遭受奇耻大辱,那是他自找的!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宁县只是来镀金,清中斌没想掀开那个盖子,我们又何必被迫做这种事?”
田红敏再次点头:“这样算下来,反倒是清中斌最为危险。”
“就凭江文东的智商,肯定能从本次试探中,意识到清中斌当前所面临的危险。”
苗世杰语气淡淡:“希望他能劝说清中斌,主动离开龙山县。”
田红敏却说:“但这个人就是一根筋,可能在原则问题上,连江文东的规劝都不听。”
“那就设计完美的方案,把他彻底的毁掉。”
苗世杰阴阴的说着,拿起一根烟,慢慢的揉碎!
风吹散了云。
却吹不开西边天际,那绚丽多彩的晚霞。
一条流经白云、龙山两县的小河边。
江文东递给了清中斌一根烟,拿出了火机,默默的为他点燃。
“文东。”
清中斌吸了口烟,轻声说:“我知道你的安排,都是为了我,甚至是为了整个江系好。按说,无论从工作还是私人关系,从整体利益还是自身利益来说,我都该听从你的安排。可是。”
可是什么?
他没有再说。
江文东也没着急问,弯腰坐在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天边的晚霞。
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
“可是随着我对龙山县治安的了解,我越来越愤怒!”
清中斌终于再次说话,语气铿锵。
鼓荡着明显的杀意——
“恨不得提枪,把那些人全都杀个干干净净!”
“文东,你能想像有我已经查明的三个,刚有了宝宝的妇女,每天都得给几个败类供奶吗?”
“还是直接饮用的那一种。”
“她们为什么不敢反抗?”
“这么多年来,又有多少个妇女,不得不像她们那样?”
“可让她们供奶,只是最微不足道的败类行为。”
“盖子下面,还有多少我们没看到的罪恶?”
“我不敢想像。”
“我配合宁县和白主任,想用几个证人来除掉李世杰和郑文博之前;那几个证人却先后出意外,两死一伤!”
“李世杰和郑文博,只是小虾米。”
“但就算是我想动两个小虾米,却因内鬼走漏消息,证人也遭遇了伤害!”
“看到他们出事后的惨烈现场,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能做的,就是只能自己一个人,竭力保护还没有被发现的龙山高职的张薇老师。”
“我很清楚,几个证人的出事,是那些败类在警告我。胆敢再次搞事情,就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放任李世杰和郑文博,继续在宁县和白主任的面前转悠。”
“文东,如果我走了,李世杰和郑文博对宁县她们用强,怎么办?”
“我清中斌,只要在一天!”
“就能给那些败类,造成一定的威慑力。”
“他们做事,就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我就能避免某无辜群众,不会受到伤害。”
“这就是我的价值。”
“因此就算明知,留下来不会有好结果。”
“可是,我不能走。”
清中斌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盯着江文东的眼睛:“我可以对不起你,对不起整个江系的栽培。甚至可以对不起,我的老婆孩子。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穿着的这身衣服!不能对不起,我头顶的徽章。”
江文东和他对视着,久久的没说话。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规劝清中斌。
正如就算砍掉他的脑袋,都不敢相信龙山县的情况,已经糟糕成了这样。
关键是表面上看上去,110万群众都在安居乐业。
粉饰太平!
天桥镇原先的土皇帝韩斌,和龙山苗某人相比,那就是一个乖宝宝!
和清中斌的一番长谈,也让江文东的心情有些低落。
再也没有了让初初,晚上做东请吃饭的心思。
只是开机给她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有事,驱车返回天桥镇。
一路上。
他都在回想清中斌的那番话。
脑海中,不时闪过清中斌那双“虽千万人,我独往矣”的毅然决然的眼睛。
江文东劝不动他。
更没脸劝他,和田红敏同流合污。
只因清中斌——
不是经过前世的熏陶后,就善于逢场作戏的江文东;也不是坚守大原则,却处事圆滑的驿城侠;他,就是刚正不阿的清中斌!
“如果铲除一小撮败类,却需要无数群众遭受伤害为代价,谁都不敢乱动的。”
江文东喃喃说出这句话时,车子驶进了天桥镇的镇大院内。
情绪有些低落——
可他来到家门口,看到不知道等候他多时的18a后,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江文东,整整一个下午,你去哪儿鬼混了?”
可能是属狗的韦婉,凑到他面前嗅了下小鼻子:“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个女人的?”
“关你啥事?走开。”
江文东抬手,推开那张小脸蛋,拿出钥匙开门。
韦婉却跟了进来。
江文东站在屋门口,回头看着她:“韦大主任,天黑了!咱们孤男寡女的,你不在乎,我还得考虑自己的清白名声呢。”
“呵呵。”
韦婉双手环抱,微微冷笑:“你一个大太监,也有脸说孤男寡女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