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靠着她好一会儿,声音发闷,“慎儿,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董淑慎闻言笑出声来,“某些人之前不是还要赶我走来着?说什么……嗯,失了平衡配不上我,叫我去嫁给别人,不是你说的?”
他搂着她的腰更紧,“不许,你不能再喜欢别人,梅鹤卿这一辈子到死也要赖着你。”
她其实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通的,只是此时觉得梅鹤卿心情不好也没好开口。
“呸呸呸,别乱说。”
“慎儿,你辛苦这么长时间了,回去歇歇好不好?”
“反正还要上折子,咱们一起回去也不碍事。”
“好。”
*
回到家中,二人简单用了些饭等着热水,衣裳皆是湿透又干了一遍的,泡泡热水澡也去去湿气。
只不过董淑慎进来的时候梅鹤卿并未像上次一样退出去,她问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我尽量快些。”
梅鹤卿看着她的眸光发暗,他可依然记得上次自己狼狈的模样,以及看到她的时候的巨大刺激。
想试试在这里。
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头枕在董淑慎肩膀上,“慎儿,你上次不是还想同我一起吗?”
董淑慎想起那件事耳根霎时发红,“那……那不是没成功吗?你都不为所动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硬,平日你勾勾手指我都前仆后继,更别说你那样了。”
“慎儿,鹤卿一向对你没有丝毫忍耐力。”
董淑慎心跳加快,实在听不得他这些孟言浪语,可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带处。
“咱们一起好不好?”
她被他抱起来连带着衣裳,轻轻地放进了水里,只是湿衣裳粘着不舒服。
“鹤卿,黏。”
董淑慎试图撑着木桶边缘起来又被他按着坐下,夏日衣料原本就是薄纱,如今入水后更显。
薄薄的一层隐约能看到身形。
他压着她脑子里全部都是那次董淑慎主动拉着他那一幕,那时候他难受至极,心里只有酸涩。
梅鹤卿轻轻地把她推到浴桶边,叫她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而他搂着她的背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吻她。
董淑慎觉得有些发晕,一是因为他吻的叫她喘不过气来,二是水汽有些热熏得人脸色酡红。
在她真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梅鹤把她捞起来托着抱好,“慎儿,你知道你上次那叫什么吗?”
他声音发哑又含着情欲有些喘息,董淑慎不由的觉得被他勾去了神魂。
真像个男妖精。
梅鹤卿借着水里托着她起来,董淑慎惊呼一声,他把她放到浴桶边上看着她浑身湿透,笑着哑声道,“在我们绘画里,这叫曹衣出水。”
这是指笔法刚劲稠叠,所画人物衣衫紧贴身上,犹如刚从水中出来一般。
董淑慎闻言脸色更红几分,手指指着他的胸口,“那鹤卿你岂不更是?”
他甚至只穿了中衣,一寸寸肌理紧贴着,胸口敞开大半露出大片肌肤。
梅鹤卿毕竟不要脸,他按着董淑慎的手在他胸口处,“我也这样,勾引你。”
她微微往回吞咽,从上往下去看他,单薄的布料早已经藏不住的欲望让她慌忙的避开视线。
“慎儿怎么了?把你的手给我好不好?”
她的手指柔软纤细,只是这次划破了几道口子,他握着轻轻的吻,掌心酥酥麻麻带着湿润。
“这次慎儿的手伤了,我舍不得。”
他又转吻着她的指尖,“下次,可就要多劳烦劳烦慎儿了。”
*
董淑慎觉得自己也是愈发荒诞不经了,若为贤妻者不能纵夫君过度放纵,这是董家的嬷嬷教她房中术的时候说的。
好像这事情单是为了服务男人一样,她们女人就要对此羞怯,把自己当个工具似的。
梅鹤卿在身后抱着她,他现在还在平静着心绪,董淑慎那副样子着实太过迷人。
“慎儿,想什么呢?”
他在她肩头亲了亲,皮肤蒸腾的淡淡粉色还未完全褪去。
董淑慎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梅鹤卿笑了笑对她道,“你把我当你的工具,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她情不自禁地脸色发红,梅鹤卿贴上去,“怎么了?工具不好使?”
董淑慎的脑子里又一次次的浮现那些画面,他每次有种脱了缰绳马的野烈。
“好不好,回答我?”
他偏偏要问,董淑慎低声应他,“好,你很好用行了吧。”
梅鹤卿肆意的笑了一声,“我会更好用的。”
她刚想捂他的嘴,就听的门外叫人的声音,是田叶和杨双。
“鹤卿哥,你在吗?”
她们是为了杨凌风来的。
梅鹤卿应了一声准备起身,董淑慎也想坐起来被他按下去,“慎儿你就别起来了,好好歇歇,听话。”
董淑慎一想自己也干不了什么,遂又重新躺下,他穿好衣裳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出去。
“嫂嫂,双双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在门口跪着,梅鹤卿赶紧扶她们起来,田叶不肯。
“鹤卿啊,他虽然犯了大错,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了他好不好?”
杨双不说话默默垂泪,梅鹤卿对她道,“双双,犯错了肯定要被罚,杨大哥是我多年挚交,我会向圣上说明缘由的。”
“赶紧扶嫂嫂起来。”
田叶继续着,“他是一时糊涂啊,糊涂啊。”
本朝杀文人的很少,基本就是一贬再贬。
杨凌风又不算是卷到什么大的政治斗争里,应该也是这个下场。
安抚完两人后,梅鹤卿才重新回去,他脱了外袍上塌把董淑慎搂在怀里,董淑慎并没有睡着。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慎儿,你上次来问我同双双什么关系,是不是你醋了?”
董淑慎想到之前酸酸胀胀的感觉,捏了捏他的手指,“对啊,醋死了,你还很高兴是不是?”
“谁会叫一个女孩儿住进自己家里,又不是梅南枝你亲妹妹。”
“梅鹤卿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之前忍了太多,现在董淑慎只想好好的问他,叫他一样一样好好解释。
梅鹤卿按着她要挠他腰的手,“双双她,算我……嫂嫂。”